小跟班刚抬起手，姜黎已经抄起桌上最厚的词典：“想打架？”词典硬壳封面在灯光下反着冷光，吓得对方立刻缩了回去。
姜黎转身走到后座男生面前，抬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啪！啪！”
“她一巴掌，你更是两巴掌。”姜黎甩了甩发麻的手掌，“怎么，看夏藤好欺负？我们招你们惹你们了？”她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教室鸦雀无声，“还是说你们这群人，就这点出息？”
男生捂着脸不敢吭声，赵意晗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雨水顺着窗框滴落的声音，此刻格外清晰
姜黎拽着夏藤就往楼下走，顺手抄起门边的伞。雨水打在伞面上噼啪作响，她突然停下脚步：
“听着，这不是你的错。”姜黎把伞往夏藤那边斜了斜，“这世上就是有这种傻逼，见不得别人好。”
夏藤低头踩着水洼：“阿黎...谢谢你。”
“少来这套。”姜黎弯腰捡起泡在泥水里的课本，甩了甩水珠，“我带你的，还能让你受委屈？”
姜黎和夏藤抱着湿漉漉的书往回走，二楼平台飘来阵阵烟味。几个男生正靠在栏杆上吞云吐雾，夏藤低头加快脚步。
“喂。”
姜黎还没反应过来，后衣领突然被人拽住，猛地往后一扯。她踉跄着倒退几步，正对上祁正困倦却锐利的眼神。他松开手，懒洋洋地指了指楼下：
“挺能耐啊。”他声音里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看来想收拾你们的人不少。”
顺着他的视线，正好能看见她们刚才捡书的那片水洼
姜黎拽着夏藤就要走，身后传来祁正懒洋洋的声音：“我让你走了？”
她猛地转身，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滴：“看笑话看够没？”
旁边抽烟的男生嗤笑一声：“操，够横啊？都被整成这样了还嘴硬？”他弹了弹烟灰，“再惹他，以后有你好受的知道不”
祁正倚着栏杆没说话，风雨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他咬着烟，要笑不笑地看着姜黎发抖的指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
姜黎冷笑：“关你屁事？你们不都一个德行？”
祁正原本懒散地坐在栏杆上，闻言突然掐灭烟头跳下来。姜黎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拽着衣领扯了过去。
“你他妈——”她呼吸一窒，祁正的脸近在咫尺，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
“挺能说啊。”他手指收紧，“再多说一句试试？”
夏藤急得去拽他胳膊：“放开她！”
姜黎艰难地偏过头：“夏藤你先回去。”她盯着祁正青筋突起的手背，突然笑了，“怎么，被说中了？”
祁正猛地松手把她推开，姜黎踉跄着扶住墙。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冰：“你最好搞清楚，我跟他们不一样。”
姜黎冲夏藤使了个眼色：“你先回教室，我马上来。”等夏藤走远，她突然抬腿就朝祁正扫过去。
祁正侧身一让，反手扣住她手腕往墙上一按：“练过？”
“有病吧你！”姜黎挣了两下没挣开，气得直磨后槽牙。
祁正松了力道，但没完全放开。他帽檐下的眼睛黑沉沉的，带着点玩味：“嘴这么硬，骨头倒挺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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