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没再追问，转身出了门。关门的瞬间，他听见屋里传来抽屉被拉开的声音，还有纸张翻动的窸窣声。
公司录音棚在二楼，刘耀文刚出电梯就看见宋亚轩趴在走廊栏杆上，手里转着支笔，看见他来就挥手：
宋亚轩“这儿！”
刘耀文“你也见过和我一样的磁带机？”
刘耀文开门见山。
宋亚轩点点头，表情有点困惑：
宋亚轩“是啊，就昨晚，我去仓库找上次落下的谱子，在一堆旧设备里看到的，银灰色的，上面有花纹，就是没找到磁带。怎么了？”
刘耀文“你看到的那台，是不是放在一个蓝色箱子里？”
刘耀文追问——他捡到磁带机时，箱子里除了这台，还有半盒没拆封的电池，上面印着2019年的生产日期。
宋亚轩“对！”
宋亚轩眼睛亮了，
宋亚轩“你怎么知道？”
刘耀文的心脏沉了下去。如果宋亚轩也见过，那这磁带机可能不止一台。他刚想把昨晚的事说出来，就看见张真源从录音棚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瓶水，看见他们就笑：
张真源“聊什么呢？亚轩，刚才马哥说让你再去补两句和声。”
宋亚轩“来了！”
宋亚轩应着，又转头对刘耀文说，
宋亚轩“等我录完再聊，对了，你那磁带机真能借我看看不？”
刘耀文“在我口袋里，你自己拿。”
刘耀文说着，把磁带机掏出来递过去。
就在宋亚轩的手指碰到磁带机的瞬间，那玩意儿突然发出刺耳的“滋啦”声，机身剧烈震动起来，屏幕（如果那点小小的指示灯能算屏幕的话）疯狂闪烁着红光。
宋亚轩“我去，这是炸了？”
宋亚轩吓了一跳，手一抖，磁带机掉在了地上。
刘耀文赶紧捡起来，红光已经灭了，震动也停了，可机身上却多了几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刮过。更奇怪的是，刚才还卡得死死的磁带，此刻竟然能轻轻抽出来一截。
磁带的侧面贴着张极小的标签，上面用圆珠笔写着个日期：2023年4月16日。
这个日期……刘耀文的瞳孔骤缩。
2023年4月16日，是他们七个人最后一次全员一起上台的日子。那天贺峻霖发着高烧，硬撑着跳完了整场，下台就被救护车拉去了医院；也是那天，公司宣布了接下来的个人发展计划，从那之后，七人同框的机会越来越少。
张真源“怎么了？”
张真源走了过来，弯腰看着他手里的磁带机，
张真源“这不是上次仓库清理时要扔掉的废品吗？你怎么还留着？”
刘耀文“张哥，你也见过？”
刘耀文抬头。
张真源“嗯，”
张真源点头，语气很平淡，
张真源“前阵子整理仓库看到的，当时觉得占地方，就让助理扔了，可能没扔干净吧。”
他的目光落在磁带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
张真源“这磁带……好像有点眼熟。”
刘耀文“眼熟？”
张真源“记不清了，”
张真源摇摇头，
张真源“可能是以前录demo用的吧。亚轩，快进去吧，马哥等急了。”
宋亚轩应着跑进录音棚，走廊里只剩下刘耀文和张真源。刘耀文捏着那截磁带，突然注意到张真源的右手食指上贴着创可贴，边缘有点发黑，像是沾了什么油渍。
而他昨天捡到磁带机时，那台机器的按钮上，也沾着点一模一样的黑色污渍。
刘耀文“张哥，你手怎么了？”
张真源低头看了眼，笑了笑：
张真源“哦，昨晚修吉他弦被划到了，没事。”
他转身想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张真源“对了耀文，等下拍物料的时候，别跟他们说你还留着这破机器，马哥知道了该说你乱捡东西了。”
为什么不能说？
刘耀文看着张真源走进录音棚的背影，突然想起刚才磁带机发出的滋啦声里，除了宋亚轩那句模糊的话，似乎还有张真源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警告：“……别让它碰到水……”
水？
他低头看向磁带机，机身侧面确实有个小小的水渍印，像是被谁的手汗浸过。他用指尖蹭了蹭，水渍没掉，反而露出下面更浅的印记——像是个指纹，和他的指纹重叠在一起。
这指纹比他的小一点，指腹的纹路却异常熟悉。
刘耀文猛地想起丁程鑫早上端牛奶时的手，指腹上有块很小的茧，是常年练舞磨出来的，位置正好和这指纹的边缘对上。
丁程鑫碰过这台磁带机？在他捡到之前？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行字：
“别相信他们说的话，磁带在2019年的钢琴里。”
发件人未知，号码归属地显示是……2019年已经注销的一个旧基站。
刘耀文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抬头看向录音棚的方向，玻璃门后，宋亚轩正在对着麦克风唱歌，张真源站在旁边听着，马嘉祺坐在控制台前翻着谱子，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可他口袋里的磁带机又开始发烫，这次烫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像是在回应那条短信。而他攥着手机的手心，已经全是冷汗。
“他们”指的是谁？丁程鑫？张真源？还是所有人？
2019年的钢琴……他记得那间旧练习室的角落里，确实放着一架老式木钢琴，是公司淘汰下来的，琴键都掉了好几个。
难道磁带里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录音棚的门开了，马嘉祺走出来，手里拿着个保温杯，看见他就笑：
马嘉祺“站这儿干嘛？进来啊，正好听听亚轩新录的和声。”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在马嘉祺身上，给他周身镀了层金边，笑容温和得像春日里的风。可刘耀文看着他，却突然想起了旧练习室镜子里的画面——2024年的马嘉祺对着手机叹气，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
他该相信谁？
刘耀文捏紧手里的手机，短信界面突然跳出一条新消息，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它开始倒计时了，还有48小时。”
口袋里的磁带机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刘耀文低头看去，机身侧面的指示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红色的数字正在缓慢跳动：
47:59:58
作者刘～文要不要猜一猜马哥为啥总是说你乱捡垃圾？
作者家里已经成为破烂展示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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