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等等！”
刘耀文伸手去抓，却只穿过一片温热的光。
磁带机的震动骤然停止，歌声和笑声都消失了，只剩下死寂。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站在走廊里，面前是那扇紧闭的旧练习室门，门缝里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口袋里的磁带机凉得像块冰，按下播放键，只有单调的沙沙声。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丁程鑫发来的微信：“刚接到通知，临时加了个早班机，我先去机场了，你结束训练直接回家休息，别等我。”后面跟着个太阳的表情。
刘耀文盯着屏幕，手指有些发颤。他点开和丁程鑫的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根本没有半小时前那句“练习室见”。
是幻觉吗？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那里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到丁程鑫胳膊时的温度。这时，他注意到磁带机的缝隙里卡着点东西，抽出来一看，是半张撕碎的照片。
照片上是七个穿着练习生制服的少年，挤在这间旧练习室的镜子前，笑得露出牙齿。刘耀文的目光落在照片边缘，那里有个模糊的日期印记——2019年7月20日。
而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字迹潦草，像是急着写完的：
“如果能重来，别选这条路。”
走廊尽头的安全门突然被风吹开，灌进一阵带着凉意的风。刘耀文猛地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双肩包，正是刚发消息说去了机场的丁程鑫。
丁程鑫“耀文？你怎么还在这儿？”
丁程鑫走过来，笑容和平时一样温和，
丁程鑫“脸色怎么这么差？”
刘耀文攥紧手里的半张照片，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眼前的丁程鑫，鬓角干净，没有碎白，眼底的疲惫是最近熬夜赶行程的痕迹，不是镜子里那种沉淀了多年的倦怠。
可他刚才明明……
刘耀文“你去过练习室吗？”
刘耀文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丁程鑫愣了一下，随即摇头：
丁程鑫“没有啊，我从三楼直接下去的，怎么了？”
他的目光扫过刘耀文紧握的手，
丁程鑫“你手里拿的什么？”
刘耀文下意识把照片藏到身后，心脏狂跳不止。就在这时，他看见丁程鑫的口袋里露出一截银色的东西，像是……磁带机的边缘。
和他捡到的那台，一模一样。
丁程鑫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迅速把那东西往口袋里塞了塞，笑容僵了一瞬，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丁程鑫“走了，我送你回家。”
他伸手想拍刘耀文的肩膀，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丁程鑫“外面好像要下雨了。”
刘耀文没动，他盯着丁程鑫的眼睛，突然问：
刘耀文“哥，你相信时光能倒流吗？”
丁程鑫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他转过身，快步走向楼梯口：
丁程鑫“别胡思乱想了，赶紧走。”
走廊里的应急灯不知何时开始闪烁，明明灭灭的光线下，刘耀文看见丁程鑫的影子在墙壁上拉长、扭曲，像在无声地挣扎。而他自己口袋里的磁带机，又开始悄悄地发烫，这次的震动节奏，像极了倒计时。
他低头看向那半张照片，照片上少年们的笑脸在闪烁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如果刚才不是幻觉，那镜子里的未来，是他们正在走向的结局吗？丁程鑫口袋里的磁带机，又是怎么回事？
楼梯口传来丁程鑫催促的声音，刘耀文深吸一口气，把照片和磁带机都揣进怀里，快步跟了上去。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那扇旧练习室的门，轻轻开了一条缝，里面透出的暖黄灯光里，隐约有七个模糊的影子，正隔着门，静静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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