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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璃月?

宇智波带土:穿越世界的神威

神威空间内,宇智波带土身上的装束随之变化。那身黑底红云的晓袍如同褪色的水墨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袭藏青色的长袍。他脸上的螺旋面具也悄然替换——现在覆盖面容的,是白色的勾玉面具。

没有背负宇智波团扇,仅此勾玉面具,便已足够传递出一种迥异于“阿飞”的、混合着神秘、权威与深不可测的气质。他要以这个更接近自己某段真实过往、也更具分量的形象,去面对那位自由的风神。

本体依旧深藏于神威空间的安全层,意识通过一枚精心布置在风起地橡树下的、强化过的“锚点”苦无进行投射与显化。

风起地,巨橡之下。白衣的带土静静矗立,勾玉面具仰望着苍翠的树冠,周身没有丝毫查克拉或元素力的外泄,却自然散发着一种与周遭鲜活自然格格不入的、沉淀的静谧与无形的压力。

风,依旧轻柔。塞西莉亚花摇曳。

熟悉的、带着苹果酒香气的清风旋绕而至。绿衣的吟游诗人温迪,如同随风飘落的叶,轻盈地落在不远处的青石上。他怀抱木琴,翠绿的眼眸落在带土身上时,那总含三分笑意的眼神微微一顿,随即漾开更深的好奇与了然。

“哦呀?” 温迪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这次的造型……更有‘故事感’了呢。这面具上的纹路,让我想起一些古老的、关于循环与命运的符号。” 他的目光在白色勾玉面具上流连,仿佛能读懂其中蕴含的某些信息。

带土缓缓转身,勾玉面具正对温迪。他没有使用任何伪装的声线,而是以自己原本的、经过岁月磨砺后显得低沉而平静的嗓音开口,这声音里褪去了阿飞的浮夸,也暂未染上宇智波斑的苍凉霸气,是一种更接近本质的、剥离了多余情绪的陈述:

“温迪。或者,风神巴巴托斯。”

温迪眨了眨眼,没有否认,只是轻轻拨动琴弦,发出一个清澈的颤音,仿佛在回应这个称呼。“名字随风而来,亦可随风而去。那么,戴着如此有趣面具的阁下,今日是以何种身份,为何事而来呢?总不会又是来‘听诗’或‘看风景’的吧?” 他嘴角噙着笑,话中却带着明晰的穿透力。

“身份无关紧要。” 带土的声线平稳无波,“我为寻求‘修复’之法而来。”

他抬起右手,指尖隔着面具,虚点自己左眼条形缝隙之后的位置。

“此眼之力,残缺不全。寻常元素,世间能量,皆难触及根本。” 他的话语直接而坦诚,将目的置于台面,“尘世七执政,执掌元素权柄,其力根植世界本源,或可触及‘规则’,干预‘存在’之形态。我欲知,七神之力,是否有重塑、补全我眼中缺失之能的可能。”

他直视温迪,尽管隔着面具与空间的双重距离,那份专注与探究的意志却清晰传递。

温迪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翠绿眼眸中的轻松被一种深沉的思索取代。他放下木琴,双手交叠在膝上,姿态依旧随意,气质却陡然变得沉静。

“修复……眼睛……” 他轻声重复,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阁下,你追寻的东西,恐怕比摧毁一座山峦、平息一场风暴更加艰难。这涉及的不是‘力量’的强弱,而是‘本质’的调和与‘规则’的认可。”

“风的力量,” 温迪继续,声音如同拂过草尖的微风,清晰而柔和,“源于‘自由’,是‘变化’与‘流动’。它可以吹散阴霾,指引方向,抚慰伤痛,甚至承载灵魂的歌声……但它本身,抗拒‘凝固’,不善‘重塑’。你要的,更像是‘匠神’或‘创造之神’的领域——将破碎的琉璃重新熔铸,赋予其新的形态与稳固的本质。”

他顿了顿,看着带土那仿佛不为所动的白色勾玉面具,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怜悯,又似是对某种执着宿命的感同身受。

“而且,” 温迪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提醒的意味,“动用涉及世界本源规则的神力,去干预一个明显带有‘异界’印记的‘存在’,其代价与风险难以估量。不仅是对施予者,更是对接受者,甚至可能扰动提瓦特既定的‘脉络’。更何况……” 他抬眼,目光似乎能穿透虚空,“你身上,有‘更高规则’注视过的痕迹。任何与你相关的、涉及本源的动作,都可能引来那份‘注视’的再度降临,那结果,未必是你我所愿。”

带土沉默聆听。温迪的婉拒在意料之中,但对方坦诚地指出了关键:神力的特性差异、涉及的巨大风险,以及与“天理”的潜在冲突。同时,也隐晦地给出了方向——他不擅长此道,但可能有其他神明擅长。

“风险与代价,我自会衡量与承担。” 带土的声音依旧平稳,却透出一股不容动摇的坚定,“我并非空手乞求。情报,力量,在特定局势下的行动……皆可作为交换的筹码。”

温迪托着下巴,做思考状,片刻后,他忽然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里带着点狡黠和某种“甩锅”般的轻松。

“真是个执着的追寻者啊……不过,老实说,以我现在这种沉睡了很久、醒来又只顾着喝酒写诗的状态,还有蒙德现在这种大家自己管自己的‘自由’氛围,我确实很难提供你需要的、那种足以‘熔铸重塑’级别的力量呢。” 他摊了摊手,语气无奈。

话锋一转,温迪翠绿的眼眸变得明亮了些:“但是,你的思路未必全错。七神权能各异。风做不到的,或许……‘岩’可以?” 他刻意加重了“岩”字的读音。

“那位老爷子,” 温迪用略带调侃的语气说,“可是以‘契约’、‘稳固’与‘创造’闻名于世。他的力量更贴近‘大地’与‘金石’的厚重与恒久,擅长‘订立秩序’、‘赋予形态’、‘铸造永恒’。若说提瓦特还有谁可能更清晰地理解‘本质的缺损与修补’,甚至接触过世界之外的一些古老知识,他绝对是首选。而且……” 他眨眨眼,“他现在正以一种……嗯,有趣的‘凡人’身份,在璃月港体验生活呢。或许,你能找到与他‘平等’对话的机会。”

岩之神,摩拉克斯,契约之神,如今的往生堂客卿,钟离。

目标明确:璃月,岩神。

“璃月,契约之国。” 带土缓缓道。

“正是。” 温迪拿起旁边的苹果酒灌了一口,恢复了吟游诗人的慵懒,“不过,和那位老爷子打交道,可不像跟我聊天这么随便。他讲究‘公平’,重视‘契约’。你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就必须准备好他能认可的、对等的‘代价’。而且,他现在的心思……唔,颇为微妙。能否说服他,就看你的本事和‘缘法’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抱起木琴。

“那么,戴着勾玉面具的追寻者,我能提供的‘风向’就到这里了。向东,过石门,沿荻花洲而行,你便能见到那座建立在磐石与契约之上的港口之城。至于能否寻得你所求……”

温迪深深看了带土一眼,那目光仿佛能抚平面具的阻隔,触及其后深藏的孤寂与渴望。

“……愿自由的风,至少能为你吹散一些前路的迷雾。但请记住,有些缺失,或许并非外力可以填补;而有些追寻,本身就可能成为新的枷锁。以及……” 他的声音随风飘来,渐行渐远,“……小心天空之上的‘目光’,从未真正移开。”

绿衣诗人的身影随风而逝,仿佛融化在阳光与草叶的芬芳之中。

风起地重归宁静,唯有巨橡沙沙作响。

宇智波带土站在原地,白色勾玉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温迪的话语在意识中回响:指向明确,风险清晰,条件苛刻。

但,至少有了方向。

他将意识收回。神威空间内,身着白色勾玉长袍的带土本体睁开了眼睛。

目标锁定:璃月港,岩神摩拉克斯(钟离)。以“契约”为引,探寻以神力修复万花筒写轮眼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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