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误会

训练场。

刘耀文在做第五组引体向上，汗水顺着紧绷的背肌滚落。他咬紧牙关，试图用身体的疲惫淹没脑子里的混乱。

但没用。

只要一闭眼，就是姜妤辞抬起头的瞬间，嘴唇擦过他下巴的触感，还有后来那个……那个他自己都解释不清的吻。

白露“第一百零三个。”

旁边传来平静的女声。

刘耀文松手落地，转头看见白露靠着器械架，手里拿着一瓶水。

白露“你今天状态不对。”

白露把水扔给他。

白露“失误率比平时高17%。”

刘耀文接住水，拧开猛灌几口，没有说话。

白露“因为昨天的事？”

白露问得很直接。

刘耀文呛住了，咳嗽起来。白露走过来，拍他的背，力道不轻不重。

白露“训练场有监控，我看到了。意外而已，不用太在意。”

刘耀文“不是意外。”

白露的手顿住了。

刘耀文“至少……后来那个吻，不是。”

刘耀文抹了把脸，声音里带着挫败。

刘耀文“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她撞过来，脑子一空就……”

白露沉默了很久。训练场里只有其他队员训练的声音，器械撞击，粗重的呼吸。

白露“你喜欢她。”

白露最终说，语气是陈述，不是疑问。

刘耀文“啊？也没有吧。”

白露似乎是早就看透了他，她拍拍刘耀文的肩。

白露“去冲个澡吧，你臭死了。”

她转身离开，背影依然挺拔，但脚步似乎轻快了一些。

刘耀文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昨天就是这只手，握过姜妤辞的腰。

他握紧拳头，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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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马嘉祺终于离开了办公室。

他需要去医疗区拿一份张真源提交的监测报告——这是他给自己找的理由，但他心里清楚，这个理由脆弱得不堪一击。

走廊里，他遇见了季诗铉。

她今天换了一套更修身的制服，长发编成精致的发辫，妆容无懈可击。看见马嘉祺，她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表情。

季诗铉“嘉祺，正好要找你。关于那批新到的抑制剂，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马嘉祺“我现在有事。”

马嘉祺脚步未停。

季诗铉“是去医疗区吗？我也要去，一起吧。”

季诗铉自然地跟上他的步伐。

马嘉祺没有回应，但也没有阻止。

两人并肩走着，季诗铉有意无意地拉近距离。在转角处，她“不小心”踩到地毯边缘，身体一晃。

马嘉祺下意识地扶住她的手臂。

季诗铉“谢谢。”

季诗铉站稳，却没有立刻松开。她的手顺势搭在他小臂上，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腕表。

季诗铉“你总是这么可靠。”

这个动作，这个角度，正好被从医疗室走出来的姜妤辞看见。

她本来是去隔壁做基础体能测试的，张真源允许她每天短时间活动。此刻，她站在走廊那头，手里还拿着测试用的心率监测器。

她看见季诗铉的手搭在马嘉祺手臂上，看见两人靠得很近，看见季诗铉仰头对马嘉祺微笑。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姜妤辞猛地转身，快步走回医疗室。关门的声音比平时重了一些。

马嘉祺几乎是立刻抽回了手臂。他看向医疗室紧闭的门，眉头紧皱。

季诗铉“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

季诗铉微笑着，但眼神很冷。

季诗铉“她好像不太高兴看见我们在一起。”

马嘉祺没有理会她，大步走向医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