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的灯光调得很暗，十二块屏幕闪烁着不同角度的审讯录像。
马嘉祺坐在操作台前，严浩翔站在他身后。两人已经第三次回放那段关键录像——季诗铉靠近姜妤辞，两人对视的三十七秒。
马嘉祺“停。”
画面定格在季诗铉瞳孔特写。高清摄像头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微光，那不是普通的反光，而是某种……有结构的能量纹路。
马嘉祺“放大。”
图像放大到像素极限。季诗铉的虹膜上，隐约能看到细密的、银灰色网格状纹路，像碎裂的镜面，又像精密的电路。
严浩翔“这不是人类眼睛该有的结构。”
马嘉祺“心象能力的外在显现？”
严浩翔“有可能。但公开档案里没提过【能量协调】会改变虹膜结构。而且这种纹路……我在古代遗迹的壁画上见过类似的。”
马嘉祺“什么壁画？”
马嘉祺皱眉。
严浩翔“上次任务，第三区那个遗迹。壁画上描绘的‘远古抗体’，眼睛就是这种镜面纹路。”
严浩翔快速翻找图片。
严浩翔“看，这张。”
屏幕上并列两张图：左边是季诗铉眼睛的放大图，右边是壁画局部——一个模糊的人形，眼睛处用银白色颜料画出破碎镜面般的图案。
相似度极高。
马嘉祺“继续放。”
录像继续。他们看到季诗铉嘴唇微动，说着听不见的话。严浩翔调出唇语识别系统：
“……看着我，姐姐。”
“你看到了什么？”
“谁在那里？”
“还有呢？”
“那个女孩长什么样？”
系统在“姐姐”这个词上标红——置信度97%。
监控室里一片寂静。
严浩翔“姐妹。”
严浩翔推了推眼镜。
严浩翔“季诗铉和姜妤辞。”
马嘉祺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几秒后，他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
马嘉祺“调季诗铉所有档案，从出生到现在，每一份记录。”
严浩翔“权限不够。监察官档案是加密的。”
马嘉祺“用我的权限。还有……调取三年前‘永恒生命基金会’那起丑闻的所有解密文件。”
严浩翔手指一滞。
严浩翔“你认为她们和基金会有关？”
马嘉祺“太巧合了。基金会以‘人类进化’为名进行非法基因实验，三年前被曝光后解体。但他们的核心成员和研究成果……至今下落不明。”
马嘉祺“而姜妤辞说，她的记忆里有实验室、手术台、被叫做‘实验体’。”
马嘉祺“季诗铉身上的能量特征又和姜妤辞相似。把所有这些碎片拼起来，你会看到什么？”
严浩翔沉默片刻。
严浩翔“一个被制造出来的‘抗体’，和一个……可能是监视者或者‘对照组’的监察官。”
马嘉祺“而且季诗铉明显想刺激姜妤辞的记忆，但又不想她完全想起来。”
马嘉祺“她在害怕什么？”
马嘉祺“怕姜妤辞想起自己是实验体？怕她揭露基金会的秘密？”
马嘉祺“或者……”
马嘉祺盯着定格的画面。
马嘉祺“怕她想起更多关于这个‘妹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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