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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落惊贪

大印北昭,权谋言情,疯批摄政王,与深海鲛姬

章和殿内的烛火,不知何时跳动得愈发急促,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映在金砖地面上,像一张张扭曲的脸。

慕容珩看着琉璃容器角落里那个小小的背影,指尖再次无意识地敲击起案几,节奏缓慢,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意味。片刻后,他再次起身,玄色长褂随着动作垂落,露出腰腹清晰的腹肌线条,步伐沉稳地走向长桌,又一次拿起了那串青葡萄。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走到琉璃容器前,而是站在稍远的地方,轻轻晃动着葡萄。青葡萄在烛火下泛着新鲜的光泽,每一次晃动,都像在撩拨着某人的心弦。

角落里的阿糯,似乎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转过了身。蓝眸刚触及那串葡萄,瞬间就亮了起来,刚才的委屈仿佛被暂时抛到了脑后。她试探着往琉璃壁靠近,粉蓝鱼尾轻轻摆动,带起一串细碎的水花。

慕容珩见状,才慢悠悠地走到琉璃容器前,将葡萄举到她眼前,依旧像之前那样,上下左右地晃动。

阿糯的指尖紧紧贴着琉璃壁,跟着葡萄的轨迹,来回移动。她的动作很轻,生怕碰碎了那串近在咫尺的葡萄,纤细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的抬起而微微发酸,指节泛着淡淡的粉色,却连葡萄皮都碰不到。

蓝眸里的期待,像被风吹过的烛火,一点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委屈。她的鼻尖微微泛红,嘴唇紧紧抿着,原本泛着水光的蓝眸,此刻蒙上了一层薄雾,像被水汽浸润的蓝宝石,透着易碎的脆弱。

当慕容珩再次故意将葡萄往旁边一移,避开她的视线时,阿糯终于绷不住了。

眼眶猛地一红,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深海般的眸子里滚落。令人震惊的是,那些泪珠刚脱离她的脸颊,竟在空气中瞬间凝成了莹白的珍珠,圆润饱满,泛着淡淡的光泽,“嗒嗒”地落在琉璃容器的底部,滚出细碎的光,与之前她玩闹时吐出的泡泡截然不同。

“这、这是鲛珠!”有人低呼出声,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阿糯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粉蓝鱼尾委屈地拍了拍水面,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她的蓝发。耳后的细鳞泛着水光,连细微的抽泣声,都带着细细的颤音,像被遗弃的小猫,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若是忽略殿内众人眼底的贪婪,或许真有人会为她的委屈动容。

满殿瞬间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先是震惊地盯着琉璃容器底部的珍珠,随即,贪婪像潮水般漫上每个人的脸庞。

传说竟是真的!鲛人落泪,真能成珠!

那些莹白的珍珠,每一颗都比殿内官员献上的珠宝更加圆润,更加有光泽,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其价值连城。有人悄悄前倾了身子,死死盯着那些珍珠,喉咙不自觉地滚动;有人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眼底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连龙椅上的萧景年,眼神都暗了暗,他看着那些珍珠,又看了看琉璃容器里的阿糯,嘴角动了动,显然也动了心思——这鲛人不仅貌美,泪珠竟真能成珠,若是将她留在宫中,日后的财富,简直难以想象。

玄机子站在殿中,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鲛珠现世,才能让这只鲛人真正成为众人争抢的宝贝,也才能让慕容珩更加在意她。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本王要了。”

只有四个字,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像一块巨石投入沸腾的水,瞬间压下了所有的贪婪与骚动。

是慕容珩。

他已经停下了晃动葡萄的动作,正垂眸看着琉璃容器里落泪的阿糯,凤眸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笃定。他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那些原本满眼贪婪的官员,在触及他的视线时,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琉璃容器一眼——谁都知道,这位摄政王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哪怕是这只价值连城的鲛人。

萧景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对上慕容珩的眼神时,将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与这位表舅争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玄机子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他对着慕容珩躬身道:“王爷既喜欢,便是这鲛人的福气。”他心里清楚,慕容珩开口,这只鲛人便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自己再争也无用,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慕容珩没有理会玄机子的话,也没有看任何人,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阿糯身上。她还在哭,泪珠一颗接一颗地落下,在琉璃容器底部堆起了小小的一堆珍珠,像撒了一地的碎玉。她的蓝眸里满是水光,时不时用指尖轻轻戳着琉璃壁,像是在控诉他的欺负,又像是在哀求他不要再戏耍自己。

慕容珩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依旧冰冷刺骨。他没有安慰她,反而再次拿起葡萄,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

阿糯的哭声顿了顿,蓝眸下意识地跟着葡萄转动,眼底的委屈还未散去,却又染上了一丝期待,像个被打哭了却又忍不住被糖果吸引的孩子。

慕容珩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兴味更浓了。他想起自己王府后院的那处寒潭——那是王府的禁地,水深两三米,宽阔异常,潭水清澈见底,不是死水,而是引了山涧的活水,常年泛着淡淡的凉意,四周种着几株枯败的梧桐,平日里极少有人靠近,透着与他性情相符的阴郁。

若是将这只鲛人放在那里,应该会很有趣。

他想让她永远待在那里,待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像一只被他精心豢养的宠物,供他解闷,供他探究。她的鲛珠,她的鳞片,她的一切,都只能属于他。

不过,他并不着急。

此刻的章和殿,正是他享受掌控感的最佳场所——看着满殿人的贪婪与隐忍,看着这只鲛人因他而委屈,因他而期待,这种感觉,比打赢一场胜仗还要让他愉悦。

所以,他拿着葡萄,继续逗弄着她。

他将葡萄凑到琉璃壁前,让她以为马上就能吃到,却在她伸出手时,猛地将葡萄移开;他故意将一颗葡萄剥了皮,露出里面晶莹的果肉,在她眼前晃了晃,又重新将果肉塞回自己嘴里,慢慢咀嚼,发出极淡的声响。

阿糯的泪珠落得更凶了,鲛珠在琉璃容器底部堆得越来越多,她的粉蓝鱼尾不停地拍打着水面,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她的蓝眸里,满是被戏耍后的委屈与愤怒,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在这个陌生的、充满恶意的地方,唯有这个欺负她的男人,能给她带来一点“关注”,哪怕这种关注,是带着恶意的。

殿内的众人,早已不敢再看那堆鲛珠,也不敢再看阿糯,只是低着头,听着琉璃容器里水花溅起的声响,听着慕容珩偶尔发出的极淡的呼吸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烛火依旧跳动着,将慕容珩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琉璃容器上,与里面那抹粉蓝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像一幅诡异却又充满张力的画。

他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而这只叫阿糯的鲛人,将是他接下来最有趣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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