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学校的晨间课刚结束，喧闹声就像被捅破的蜂巢般炸开。千羽正趴在课桌上补觉，后脑勺突然被人敲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熟悉的不耐烦。

佐助“喂，笨蛋，伊鲁卡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千羽猛地抬头，对上佐助那双写满“懒得理你”的黑眸，嘴角还沾着点口水印。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猿飞千羽“干嘛啊？我没在课堂上睡觉啊……”

佐助“谁知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佐助转身就走，黑色的发梢在阳光下划出利落的弧线。

千羽摸着后脑勺站起来，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一阵风似的撞了个趔趄。鸣人抱着一个巨大的卷轴，满脸兴奋地冲过来：

鸣人“千羽千羽！你看我新练的忍术——”

“嘭！”

卷轴脱手砸在地上，哗啦啦展开，露出里面歪歪扭扭的字迹，最上面还用红笔写着“鸣人专用超级无敌分身术秘籍”。更要命的是，卷轴里还掉出半包吃剩的薯片，正好落在路过的井野脚边。

井野“漩涡鸣人！”

井野的尖叫声能掀翻屋顶，

井野“你又把垃圾乱扔！还有，这不是我昨天弄丢的薯片吗？！”

鸣人“啊？这个是我在操场捡到的……”

鸣人挠着头，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点燃了导火索。

井野“捡到就要还给失主啊！你这个小偷！”

井野叉着腰，身后的小樱赶紧拉住她：

小樱“井野，别生气，鸣人不是故意的……”

井野“小樱你别帮他说话！”

井野瞪着眼睛，

井野“每次都这样，就知道护着他！”

千羽看着瞬间吵成一团的三人，又瞥了眼不远处抱着胳膊看戏的佐助，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刚想溜之大吉，伊鲁卡的声音就从办公室门口传来：

伊鲁卡“猿飞千羽，你给我过来！”

完了。千羽耷拉着脑袋走过去，心里把鸣人骂了一百遍。

伊鲁卡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破碎的花盆，泥土撒得满地都是。那是学校花坛里最珍贵的“月光花”，昨天刚开花，今天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伊鲁卡“这是你干的吧？”

伊鲁卡指着花盆，眉头拧成了疙瘩，

伊鲁卡“有人看到昨天放学后，你在花坛旁边鬼鬼祟祟的。”

猿飞千羽“不是我啊！”

千羽急忙摆手，

猿飞千羽“我昨天只是路过，想看看花开得怎么样……”

伊鲁卡“那你说说，花盆怎么碎的？”

千羽卡壳了。他昨天确实在花坛边待过，但只是蹲在那里看了会儿花，根本没碰花盆。可现在没人能为他作证——鸣人昨天被留堂，佐助早就回家训练了，小樱……好像被井野拉去讨论新出的忍具杂志了。

猿飞千羽“我真的没碰。”

千羽咬着牙，后背挺得笔直。他可以承认恶作剧，可以接受惩罚，但绝不背黑锅。

伊鲁卡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叹了口气：

伊鲁卡“千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破坏公物总是要受罚的，今天放学后，负责把花坛打扫干净吧。”

猿飞千羽“可是——”

伊鲁卡“这是命令。”

伊鲁卡的语气不容置疑。

千羽走出办公室时，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刚回到教室，就看到鸣人正被一群同学围着，七嘴八舌地指责他偷了井野的薯片。鸣人涨红了脸，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只会重复“我没有”。

佐助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落在窗外，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但千羽注意到，他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了。

猿飞千羽“都吵什么啊！”

千羽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喧闹声瞬间停止，

猿飞千羽“薯片是我昨天看到鸣人捡的，他本来想还给井野，就是忘了而已。”

鸣人“千羽？”

鸣人惊讶地抬头。

井野狐疑地看着他：

井野“真的？”

猿飞千羽“我亲眼看到的。”

千羽走到鸣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猿飞千羽“至于花盆的事，是我不小心碰倒的，伊鲁卡老师已经罚我打扫了。”

他没解释为什么替鸣人背锅，也没说花盆不是自己碰的。反正已经背了一个黑锅，多一个也没什么。

放学后，千羽拿着扫帚在花坛边扫地，心里堵得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孤零零的。

佐助“喂，笨蛋。”

千羽抬头，看到佐助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垃圾袋。他没说话，径直走过来，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

猿飞千羽“你干嘛？”

千羽愣住了。

佐助“看你一个人扫得太慢。”

佐助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动作却很诚实，把碎瓷片一片片捡进袋子里。

这时，鸣人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两瓶冰镇的果汁：

鸣人“千羽！佐助！我买了饮料！”

他把其中一瓶递给千羽，挠着头说：

鸣人“那个……谢啦。”

千羽看着手里的果汁，又看看蹲在地上捡碎片的佐助，忽然觉得心里的堵意散了不少。他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鸣人“喂，你们说，花盆到底是谁碰碎的啊？”

鸣人忽然问。

佐助站起身，朝着教学楼的方向努了努嘴。千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两个平时总爱欺负人的高年级学生正鬼鬼祟祟地往这边看，看到他们望过来，立刻慌慌张张地跑了。

猿飞千羽“是他们？”

千羽皱起眉。

#佐助“早上看到他们在花坛边打架。”

佐助淡淡地说，

#佐助“估计是不小心碰碎的，又不敢承认。”

鸣人立刻炸了：

鸣人“可恶！竟然让千羽背黑锅！我去找他们算账！”

猿飞千羽“站住。”

千羽拉住他，

猿飞千羽“算了。”

鸣人“为什么啊？”

鸣人不解。

猿飞千羽“反正我已经被罚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千羽笑了笑，拿起扫帚继续扫地，

猿飞千羽“而且，他们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佐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夕阳渐渐沉下去，金色的光芒洒满花坛。三个少年一边打扫一边斗嘴，偶尔传来一阵笑声，惊飞了落在花枝上的小鸟。千羽看着佐助别扭地把垃圾扔进袋子里，听着鸣人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新忍术，忽然觉得，被冤枉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猿飞千羽“喂，明天要不要去捉弄一下那两个高年级的？”

千羽凑到两人耳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鸣人立刻点头：

鸣人“好啊好啊！”

佐助挑眉：

#佐助“计划呢？”

看着这两个瞬间上钩的家伙，千羽笑得更开心了。忍者学校的修罗场每天都在上演，有争吵，有误会，有委屈，但只要身边有这两个家伙在，好像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他低头看了看打扫干净的花坛，月光花的根还好好地埋在土里，说不定过几天还能开出新的花来。就像他们之间的羁绊，就算有摩擦，也总能重新变得紧密。

猿飞千羽“走了，去吃拉面！”

千羽扛起扫帚，朝着夕阳的方向跑去。

鸣人“等等我！”

佐助“笨蛋，跑慢点！”

追逐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花坛里轻轻摇曳的绿叶，在晚风中悄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