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地面被烈日烤得发烫，扬起的尘土里混着汗水的味道。鸣人趴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右手还在微微颤抖——那是第17次尝试螺旋丸失败留下的后遗症。
鸣人“可恶……为什么就是不行……”
他咬着牙撑起身体，掌心的查克拉再次紊乱地旋转，却在成型的前一秒“噗”地溃散，震得他手臂发麻。
不远处的树荫下，佐助正用苦无精准地切割着飘落的树叶，每一片都被劈成均匀的两半。他甚至没看目标，眼神始终锁定在鸣人那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千羽坐在单杠上，晃悠着双腿，手里抛着个小石子。他看着鸣人一次次跌倒又爬起，看着佐助看似冷漠却从未移开的目光，忽然从单杠上跳下来，拍了拍鸣人后背的灰尘：
猿飞千羽“歇会儿吧，你的查克拉快耗尽了。”
鸣人“我不！”
鸣人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睛红得像要冒火，
鸣人“佐助那家伙肯定在笑话我！我不能输给……”
猿飞千羽“谁跟你说这是输赢了？”
千羽挑眉，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子，朝佐助的方向弹了过去。石子擦着佐助的耳边飞过，钉在他身后的树干上。
佐助猛地回头，黑眸里燃起战意：
佐助“你想打架？”
猿飞千羽“来啊。”
千羽活动着手腕，
猿飞千羽“不过得按我的规则——不用忍术，只用体术，谁先把对方逼出这个圈就算赢。”
他用脚尖在地上划了个直径五米的圆圈。
佐助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站进圈里：
佐助“正好让你看看差距。”
鸣人也忘了螺旋丸的事，爬起来凑到边上：
#鸣人“千羽加油！别输给这个臭屁的家伙！”
战斗一开始就充满火药味。佐助的体术带着宇智波一族特有的迅捷，每一次出拳都直逼要害，脚步移动如同鬼魅。千羽却不硬碰硬，他的步法更像猿猴，看似杂乱无章，却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攻击，偶尔还能用手肘或膝盖反击，逼得佐助不得不回防。
佐助“只会躲吗？”
佐助的速度更快了，膝盖带着风声顶向千羽的腹部。
千羽忽然矮身，左手撑地，右腿如同鞭子般横扫而出。佐助急忙后跳，脚后跟却擦到了圈外的线。
猿飞千羽“你输了。”
千羽站直身体，额角也沁出了汗。
佐助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佐助“不算！那是意外！”
猿飞千羽“哪有什么意外。”
千羽走到他面前，声音压低了些，
猿飞千羽“你刚才的注意力，有三成放在鸣人身上，两成在计较输赢，剩下的五成，才用在战斗上。这样的你，怎么可能赢？”
佐助猛地一怔，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耳根微微发烫，却梗着脖子道：
佐助“胡说八道。”
千羽没再理他，转身拉起还在发愣的鸣人：
猿飞千羽“走，我教你螺旋丸。”
鸣人“你会？”
鸣人眼睛一亮。
猿飞千羽“略懂。”
千羽笑着竖起三根手指，
猿飞千羽“螺旋丸的关键有三点：旋转、压缩、稳定。你刚才只想着‘转得快’，却忘了把查克拉往中间压。”
他握住鸣人的右手，引导着他的查克拉在掌心凝聚，
猿飞千羽“想象手里攥着一团纸，既要让它转起来，又要捏成紧实的球，不能散掉。”
鸣人屏住呼吸，按照千羽说的方法尝试。查克拉依旧躁动，但这次没有立刻溃散，而是在掌心形成了一个模糊的漩涡。
猿飞千羽“对！就是这样！”
千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猿飞千羽“再加把劲，把边缘的查克拉往中间收……”
佐助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人的身影。千羽低着头，耐心地调整着鸣人的手势，阳光落在他棕色的发梢上，柔和得不像平时那个爱恶作剧的家伙。鸣人则一脸专注，嘴角甚至还挂着傻笑——那是只有在真正投入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他忽然想起上周的体能测试。鸣人又是最后一名，被几个同学嘲笑“吊车尾永远是吊车尾”，是千羽把那几个同学摁在地上，却对着红着眼圈的鸣人说“下次超过他们就是了”。而自己，当时正站在第一名的领奖台上，冷眼看着这一切。
猿飞千羽“喂，佐助，要不要来试试？”
千羽忽然喊他，
猿飞千羽“你的查克拉控制力比鸣人好，说不定能更快掌握。”
佐助扭过头：
佐助“无聊。”
嘴上这么说，脚却没动，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两人的手心——那里的查克拉漩涡已经越来越清晰。
夕阳西下时，鸣人的掌心终于爆出一团白色的光晕，虽然只有一瞬，却实实在在是螺旋丸的雏形。他兴奋地跳起来，抱着千羽的脖子大喊：
#鸣人“我做到了！千羽！我做到了！”
猿飞千羽“知道了知道了，勒死我了……”
千羽拍开他的手，余光瞥见佐助正往这边看，眼神里没有了嘲讽，多了些复杂的东西。
#鸣人“佐助，你看！”
鸣人跑过去，献宝似的展示着自己的手，
#鸣人“我也能做出螺旋丸了！”
佐助的喉结动了动，吐出三个字：
佐助“还不够。”
#鸣人“我知道！”
鸣人却不生气，笑得更灿烂了，
#鸣人“但我会超过你的！”
佐助“拭目以待。”
佐助说完，转身就走，步伐却比来时轻快了些。
千羽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身边还在傻笑的鸣人，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人们总说佐助是天才，鸣人是吊车尾，好像两者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可只有站在中间的人才知道，那所谓的距离，不过是天才不肯低头的骄傲，和吊车尾不愿放弃的执着。
就像刚才的体术对决，佐助输在分神，鸣人赢在专注。
猿飞千羽“走了，吃拉面去。”
千羽勾住鸣人的肩膀，
猿飞千羽“我请客，庆祝你迈出第一步。”
鸣人“耶！拉面！”
两个身影吵吵嚷嚷地离开，训练场的地面还残留着螺旋丸炸开的浅坑，和两串并排延伸的脚印。远处的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仿佛在悄悄预示着，那些被标签定义的距离，终有一天会被并肩同行的脚步，一点点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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