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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节恶客临门

惊!我乡下的死鬼老公是当朝暴君

油灯下,那片漆黑的鳞片静静躺在苏清婉的掌心,冰冷的触感仿佛一道激流,从指尖窜入四肢百骸。它边缘的锋利,像是某种未知凶兽的爪牙,泛着幽暗的金属光泽,与这个宁静的农家小院格格不入。

盒盖开启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陈旧木香与淡淡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独属于阿珩的味道。苏清婉的心跳得厉害,她将那片诡异的鳞片小心翼翼地放回锦囊,视线牢牢锁定了暗格中的那封信。

牛皮纸的信封已经泛黄,边缘被磨得有些起毛。上面的蜡封完好无损,印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奇特花纹,似云非云,似水非水。阿珩有什么事,是需要用这样隐秘的方式来告诉她的?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信封,仿佛能透过这层薄薄的纸,感受到丈夫残留的体温。是解释,是嘱托,还是……告别?

就在她准备寻一把小刀挑开蜡封时,院门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粗暴而蛮横,震得窗棂都在嗡嗡作响。

苏清婉浑身一颤,手里的信险些掉落在地。她惊得立刻站起身,慌乱中将信和锦囊一股脑地塞回紫檀木盒,推进床底的阴影里,这才快步走向院子。

午后的阳光正好,暖融融地洒满整个小院,却被门口三个不速之客的身影挡住了大半,投下三道长长短短、张牙舞爪的阴影。

为首那人,苏清婉认得。正是村西头那个出了名的地痞无赖,钱老三。他约莫三十五六的年纪,生得一副尖嘴猴腮相,一双滴溜乱转的三角眼,此刻正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来回扫视,眼神黏腻而肮脏,像一条滑腻的毒蛇,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身后跟着两个帮闲,也是村里游手好闲之辈,此刻正嬉皮笑脸地倚在门框上,冲着她挤眉弄眼,嘴里发出不干不净的哄笑。

“哟,这不是苏家妹子嘛。”钱老三扯着一副自以为潇洒的笑容,慢悠悠地踱了进来,脚下的布鞋在干净的青石板上踩出一个个灰印,“阿珩兄弟走了快一年了,妹子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院子,寂寞不寂寞啊?”

他刻意加重了“寂寞”二字,引得身后两个跟班笑得更加大声。

苏清婉强压下心头的恶心与恐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她退后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声音冷得像初冬的溪水:“钱三爷,光天化日之下,踹开我一个寡妇家的门,就不怕遭人非议吗?”

“非议?”钱老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夸张地掏了掏耳朵,“苏妹子,你如今可是咱们清溪村的大名人,还有什么非议,比得上你这肚子里的稀罕事儿?”

这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苏清婉的脸上。她的脸色瞬间煞白,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最深的伤疤,最恐惧的秘密,就这样被他轻佻地、当众地揭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胡说?”钱老三一步步逼近,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全村谁不知道,你苏清婉守寡一年,却揣上了不知哪个野男人的种!啧啧,阿珩兄弟泉下有知,怕是那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他身后的混混跟着起哄:“三哥说的是!这娘们儿水性杨花,看着清纯,骨子里骚得很!”

“阿珩兄弟真是可怜,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污言秽语如同一盆盆脏水,劈头盖脸地泼向苏清婉。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地站在人群中,任由这些鄙夷、恶毒的目光凌迟。刚刚用回忆筑起的铠甲,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失去了阿珩的庇护,她就像是狂风暴雨中一株无依无靠的野草,任谁都可以上来踩上一脚。

她握紧了拳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怒视着钱老三:“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钱老三见她这副又怒又怕的模样,眼中的得意更盛。他也不再绕圈子,径直走到堂屋,一屁股坐在了本该是男主人坐的主位上,还放肆地翘起了二郎腿,抖着脚尖。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他从怀里慢吞吞地掏出一张折得皱巴巴的纸,往桌上“啪”地一拍,“苏妹子,你男人阿珩,生前好赌,欠了我五十两银子。这白纸黑字,画押具在,你可别说不认账。”

苏清婉几步跟进堂屋,拿起那张所谓的“欠条”。只见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借款事由,墨迹深浅不一,像是仓促间伪造出来的。而末尾那个签名,虽极力模仿阿珩的笔迹,却形似而神不似,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

“不可能!”苏清婉气得浑身发抖,将那张纸狠狠摔回桌上,“我丈夫为人正直,一生从未踏足过赌场半步!你这是血口喷人,伪造文书!”

阿珩是个读书人,平生最恨的便是赌博之徒,认为那是毁家败业的根源。他怎么可能会欠下赌债?还是五十两这样的巨款!对于他们这样的农家来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嘿,嘴还挺硬。”钱老三冷笑一声,也不去捡那张纸,“我告诉你,这五十两是本金,如今利滚利,已经是一百两了。念在咱们乡里乡亲,又看你一个寡妇家‘处境艰难’……”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意有所指地瞟向她的腹部,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恶意。

“……只要你把你家那五亩上好的水田转到我名下,这笔账,咱们就一笔勾销。你看,三哥我够意思吧?”

图穷匕见。

苏清婉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他在这里等着她。村里谁不知道,她家那五亩水田是难得的肥田,紧挨着溪水,年年收成都是村里最好的。阿珩在世时,钱老三就曾旁敲侧击地提过想买,被阿珩一口回绝。如今,他竟想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巧取豪夺!

“你做梦!”苏清婉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那是我和阿珩的安身立命之本,是我腹中孩儿未来的依靠!我就是死,也绝不会把它交给你这种无赖!”

“腹中孩儿?”钱老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脸上的伪善面具被彻底撕下,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与凶狠。

“苏清婉,你还真当那是个宝了?一个名声尽毁的寡妇,带着个不知来路的野种,你以为村里会有人帮你?你以为你喊破喉咙,会有人来救你?”

他一步步走到苏清婉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语气阴森地说道:“我告诉你,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你要是识相,就乖乖地把地契准备好。若是不识相……”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同毒蛇的信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和你的小野种,在这清溪村待不下去。到时候,是家破人亡,还是流落街头,你自己选。”

说完,他直起身,对着身后的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

“咱们走!让苏大美人儿,好好想清楚。”

钱老三带着人,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临走时还故意又踹了一脚院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院子里,重又恢复了寂静。

阳光依旧温暖,鸟鸣依旧清脆,但苏清婉的世界,却已是一片冰天雪地。

那股刚刚燃起的、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勇气,被现实的残酷一拳击得粉碎。她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双腿一软,沿着冰冷的门框,缓缓地瘫坐在了地上。

她抱着双膝,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没有哭,甚至连眼泪都没有。只是那股从心底深处涌出的寒意,比腊月的寒风还要刺骨,让她整个人都冻僵了。

绝望,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她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向床底的阴影。那里,放着阿珩留下的盒子,放着那封她还未拆开的信。

阿珩,你若在天有灵,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夕阳西下,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孤寂而又无助。

远处,钱老三和跟班的谈笑声隐隐传来,模糊不清,却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那娘们儿肯定会从了……”

“……到时候田是咱们的,人……”

一阵更加猥琐的哄笑声响起,而后渐渐远去。

苏清婉闭上眼,一行清泪终于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尘埃里,瞬间消失不见。她知道,钱老三说的没错,一个失了名节的寡妇,在这世道,寸步难行。

她下意识地将手抚上小腹,那里的生命是她唯一的希望,可如今,却也成了别人攻击她最锋利的武器。

难道,真的没有活路了吗?

就在这时,她的指尖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她低下头,从怀里掏出来,竟是白天匆忙间塞进去的那个丝绸锦囊。

隔着薄薄的丝绸,那片鳞片的轮廓清晰可见,冰冷而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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