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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奇眠者

,世界渐渐出现一层雾,等雾消失后变化,在一望无际的彼岸花海里,奈何桥旁一个颤巍巍的老人引起鹿敛的注意。

  他慌忙跑过去,在看到老人的慈祥的面容后呆愣在原地。

  “阿姨……”他拼命忍住泪水,轻声哽咽道。

  萤时把妹妹支到一边去,皎黯则满脸羡慕都看着这一切。

  姥姥满眼慈祥的看着鹿敛雾,不远处,蹒跚的苍老小老头正朝这边走来。

  阳光透过婆娑的棕榈树叶洒在石板路上,斑驳陆离。一位身着暗红色长裙的女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肌肤那一头原本乌黑亮丽的秀发,如今夹杂着几缕银丝,在阳光下闪烁着别样的光芒,犹如岁月的勋章。

  暗红色和玫红色相间的裙子,蝴蝶结上还缀着玫瑰花,显得格外优雅从容。

  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历经世事的从容与淡定,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与安心。

  她朝着鹿敛雾展开怀抱,鹿敛雾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哭着扑向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小雾,都长这么高了啊。”姥姥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却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软得让人鼻尖发酸。她抬手轻轻拍着鹿敛雾的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和记忆里无数个哄他睡觉的夜晚一模一样。

  鹿敛雾把脸埋在姥姥的衣襟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暗红色的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他想起小时候发烧,姥姥就是这样抱着他,哼着走调的童谣,直到天亮;想起第一次修坏钟表被师父骂,也是躲在姥姥怀里哭,她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说“碎了就再拼好,有啥难的”。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他哽咽着,声音闷在布料里,含糊不清,“钟表店的老座钟还在走,您说过那是陪您嫁过来的嫁妆,我每天都擦……”

  “傻孩子。”姥姥笑着叹气,指尖拂过他后脑勺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我一直都在啊,在你修好的每块表芯里,在你调准的每分每秒里。”

  不远处的小老头慢慢走过来,手里拄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看见这一幕,只是咧开嘴笑,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他年轻时是钟表匠,总爱把零件拆得满地都是,姥姥就蹲在旁边捡,一边捡一边骂他“老东西”,眼里却全是笑。

  鹿敛雾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见姥姥裙摆上的玫瑰花结——那是他小时候用碎布给她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她却戴了好多年,直到布料磨得发白。此刻那玫瑰花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花瓣边缘还留着他当年不小心扎出的小洞。

  “姥姥,您怎么会在这里?”他吸了吸鼻子,看见姥姥鬓角的白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这里不是……”

  “是彼岸花,也是忘川,可更是念想扎下根的地方啊。”姥姥抬手替他擦去眼泪,指腹带着点粗糙的暖意,“你心里念着我,我就顺着这念想,走过来看看你。”

  她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皎黯和萤时,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里有种洞悉一切的温和。穿暗红色长裙的女子站在小老头身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看向鹿敛雾的眼神里,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这孩子,从小就爱哭。”女子笑着开口,声音像风铃一样清润,“当年他把我刚做好的裙子剪了做表罩,被我追着打,也是这么哭的。”

  鹿敛雾的脸“腾”地红了,想起小时候的蠢事,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他记得这位张阿姨,是姥姥最好的朋友,总爱做各种颜色的裙子,裙摆上总缀着不一样的花。

  “张阿姨……”他讷讷地开口,看见她裙子上的蝴蝶结,突然想起什么,“您当年说,等我学会修怀表,就送我一块缀着蓝宝石的表链,还算数吗?”

  张阿姨笑得更欢了,眼角的皱纹像盛开的花:“当然算数,就在我梳妆台的第三个抽屉里,你回去找找看。”

  姥姥轻轻推了他一下:“去吧,该回去了。总在这里耗着,你的时引该不准了。”

  鹿敛雾心里一紧,知道这重逢终究是短暂的。他攥着姥姥的手,那双手不再像从前那样有力,却依旧温暖得让人不想松开。

  “姥姥,我还能再见到您吗?”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姥姥笑着点头,指了指他心口的位置:“只要你记得,我就一直在。下次见面,可要给我看看你新修好的钟啊。”

  小老头也走过来,把手里的木杖递给他:“这杖子里有个小机关,能调准错位的时间,你拿着用。”那木杖的手柄上,刻着个小小的钟表图案,是他当年的手艺。

  鹿敛雾接过木杖,指尖碰到冰凉的木头,却感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淌进心里。他看着姥姥和张阿姨的身影在彼岸花海里渐渐变得模糊,像水墨画被晕开了一样,却把那份温暖牢牢地刻在了心里。

  “姥姥,我会想您的!”他朝着那片朦胧的光影大喊,声音在花海上方荡开,惊起几只白色的蝴蝶,在红色的花海里翩跹起舞。

  直到身影彻底消失,鹿敛雾才转过身,手里紧紧攥着那根木杖。皎黯走过来,递给他一张纸巾,眼里带着点理解的温柔。

  “她们说,念想能开出花来。”皎黯轻声说,看见鹿敛雾眼角还带着红,却不再是刚才的悲伤,“现在看来,是真的。”

  鹿敛雾低头看着手里的木杖,手柄上的钟表图案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他突然笑了,小虎牙露出一点尖尖的角,眼里的泪已经干了,只剩下满满的暖意。

  “嗯,是真的。”他抬头望向花海尽头的光亮,“我们该回去了,我还得去找那块蓝宝石表链呢。”

  风吹过彼岸花田,红色的花瓣像海浪一样起伏,带着点淡淡的香气。鹿敛雾握着木杖,脚步轻快地朝着光亮处走去,背影里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沉重,只剩下被念想填满的、暖暖的期待。

  无尽的梦境之海她必须与之抗争,以关闭这个危险的门户

  初渺碧本就是失去灵魂的人,自然也不能修改他人的记忆,她无法改变一切,只能一次次眼睁睁看到伙伴们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死去。

  她太渴望他们的友谊了,才悄悄改变他们的记忆,化成转学来的学生,她也想拥有有人陪自己说话,在看到皎黯漫无目的的走着,才想起来什么事的哭的认错,她不祈求他们能原谅她,她只希望这次能把她他们救出去。

  在他们找到不断重复之前行为的温萤时姐妹她哭着给所有人道歉,但众人沉默着,谁都没有怪她。

  他们临走前,每人给了初渺碧一个拥抱。再走出梦境后,所有人都会忘记她,她终于解脱了。

  “谢谢你们,阻止萤时和糯糯的行为,接下来该我了。我的朋友们,下次见面。”

  糯糯哭着说“阿渺,不要——”

  但已经迟了。初渺碧的身体被四面八方袭来的风刃撕成碎片,她脸上没有痛苦挣扎的神情,反而是舒心的笑。

  糯糯哭的泣不成声,半晌,温萤时边安慰伤心的糯糯边解释道,初渺碧本身就是梦境开口的钥匙,温萤时姐妹到来是意外,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她迟早会消失的。

  众人眼眶微红,久久不说话,平时桀骜不驯的糯糯也偷偷看姐姐好几眼。想着何时像姐姐道歉。

  就在这时风刃又席卷而来,众人慌不择路的逃跑,风刃却意外把梦境上空撕裂出一个口子,上方的光照射下来形成那渺茫的希望。

  就在众人欣喜的时候,一道打在周围无形屏障里反弹的风刃,朝着古屑鸾而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初渺碧把温糯护在身后,自己却被打成重伤,一会就长眠在这里。

  糯糯红着眼睛哭喊着要留下来,头顶的建筑纷纷开始崩坏,有一块石板朝着温糯砸下来,皎黯忙跑过去把古屑鸾推开,自己的脚却被砸中。

  “呃——”冷汗瞬间浸湿皎黯的衣衫,她望着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的那束光,绝望的闭上眼睛。

  “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熟悉的欢快声音传来,被压住脚的痛感在那优美治愈的歌声渐渐被安抚。整个人像被抱起来似的平稳的飞向那束光里,然后悄无声息的彻底消失。

  皎黯已经在梦境里沉睡了好久,初渺碧把亲手把皎黯推回现实世界。

  他感到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梦境的碎片在他身后逐渐消散。当他们终于站在现实世界的曙光中时,皎黯的新生将从此开始。

  世间所有人都忘记了那个用尽全力救他们出去的初渺碧,而皎黯因为初渺碧的事彻底跟她们闹掰了

  她忘不了初渺碧在梦里对她微笑,也忘不了从她身上掉下来的金黄色的桂花发卡,她永远留在了梦里。临死前,她拜托皎黯替她活下去。皎黯每天活在痛苦之中,

  雨已经下了三天。

  皎黯坐在窗边,看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像极了初渺碧消失那天,从她眼角滑落的泪。手里攥着的桂花发卡被体温焐得温热,金黄色的花瓣纹路里还卡着点暗红色的粉末,是梦境里彼岸花的碎屑。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她猛地抬头,以为是萤时她们来找她。这些天她们每天都来,敲门声从急切到犹豫,最后只剩下一张夹在门缝里的字条,字迹是温糯的,歪歪扭扭写着“对不起”。

  但门口站着的是鹿敛雾。

  少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袖口卷着,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包速食面和一瓶热牛奶。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额头上,看见窗边的皎黯,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阿姨说你三天没出门了。”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我……我买了点吃的。”

  皎黯没说话,只是把发卡攥得更紧了些。指尖传来花瓣尖锐的棱角,硌得生疼,却让她觉得自己还没彻底麻木。

  鹿敛雾没再劝她,只是蹲下来,从塑料袋里拿出牛奶,撕开包装递过去。牛奶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带着点笨拙的暖意。

  “我知道你忘不了。”他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她紧攥的手上,“我也忘不了张阿姨。但她让我好好修钟,你说,我能一直躲着吗?”

  皎黯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少年挠了挠头,小虎牙露出一点尖:“其实……我能看见点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指了指她手里的发卡,“这上面有她的气,很轻,但很暖,像桂花糖的味道。”

  皎黯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

  鹿敛雾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铜制零件,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这是从姥姥留下的座钟里拆下来的,我每次修表的时候带着它,就觉得她在旁边看着我。”他把零件放在桌上,推到皎黯面前,“你看,念想这东西,不是非得记在脑子里,也能藏在……别的地方。”

  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沿,发出单调的声响。皎黯看着桌上的铜零件,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桂花发卡,突然想起初渺碧消失前的笑容,那么轻,又那么亮。

  “她让我替她活下去。”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可我……”

  “那就带着她的份一起活啊。”鹿敛雾的声音很轻快,像雨后天晴的阳光,“她喜欢桂花,你就多种几盆;她没说完的话,你就替她听;她没走完的路,你就替她看看。这不就是……替她活下去吗?”

  他说着,从塑料袋里拿出包桂花味的饼干,拆开递了一块给她:“你看,我今天特意买的,尝尝?”

  饼干的甜香混着窗外的雨气飘过来,很淡,却异常清晰。皎黯咬了一小口,甜味在舌尖化开,突然想起梦境里那片无尽的花海,初渺碧穿着白裙子,站在花海里对她笑,发间别着的桂花发卡,和手里的这只一模一样。

  “温萤时她们……”皎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在楼下呢。”鹿敛雾朝窗外努了努嘴,“温糯拎着个花盆,说是刚买的桂花苗,磨磨蹭蹭不敢上来。”

  皎黯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果然看见楼下的屋檐下站着两个身影。温萤时背着包,手里拿着本书,看似平静,脚尖却在不停地碾着地面;温糯抱着个小小的花盆,脑袋埋得低低的,肩膀还在微微发抖。

  雨丝落在她们身上,打湿了发梢,却没人动。

  “她说……她不该跟你吵架的。”鹿敛雾挠了挠头,像是在转述温糯的话,“她说那盆桂花苗是她挑的,说等开花了,香味能飘到三楼。”

  皎黯的眼眶突然热了。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潮湿的风涌进来,带着雨的凉意和泥土的腥气。楼下的两人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慌和……期待。

  温糯手里的花盆晃了一下,差点掉在地上,被温萤时一把扶住。

  “喂!”皎黯开口,声音还有点哑,却很清晰,“雨这么大,花盆淋坏了怎么办?”

  温糯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火,她抬头看着皎黯,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只是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花盆。

  温萤时推了她一把,朝皎黯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歉意和释然。

  鹿敛雾在旁边笑了,小虎牙亮晶晶的:“你看,活着多好,能吵架,也能和好。”他指了指皎黯手里的发卡,“把它别在桂花苗上吧,等开花的时候,说不定……她能闻见呢?”

  皎黯低头看着手里的发卡,金黄色的花瓣在雨光里闪着微光。她想起初渺碧最后的笑容,想起那句“替我活下去”,突然觉得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好像轻了些。

  她转身拿起桌上的铜零件,塞进兜里,然后抓起外套,朝门口走去。

  “愣着干嘛?”她对鹿敛雾说,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下去帮她们把花盆拿上来啊,淋坏了,我跟她们没完。”

  少年眼睛一亮,立刻跟了上去,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楼下的雨还在下,但屋檐下的身影不再孤单。温糯抱着花盆,看着走上前的皎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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