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烟话音刚落，孙芮就凑到床边，故意夸张地睁大眼睛：“真的吗？雪人有没有说喜欢草莓糖呀？我还特意给它留了两颗，等去雪山就给它带上。”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包装精致的草莓糖，放在顾轻烟手心，糖纸在晨光里闪着亮晶晶的光。
顾轻烟攥着草莓糖，指尖轻轻摩挲着糖纸：“说了！它说最喜欢草莓味的，还让我多带点，说要分给雪山里的小松鼠。”黄恩茹赶紧拿起素描本，在昨天画的雪人旁边添了只抱着草莓糖的小松鼠，笔尖飞快地动着：“那咱们现在就把小松鼠画下来，等你去雪山的时候，就能真的看到啦。”
彭嘉敏转身去倒温水，路过窗边时，瞥见外面的天空格外蓝，像雪山照片里的颜色。她心里忽然一动，回头对顾轻烟说：“今天天气特别好，等会儿护士检查完，咱们把窗户开条缝，让你闻闻外面的空气，说不定能闻到雪山的味道呢。”顾轻烟立刻眼睛一亮，连呼吸都轻快了些，紧紧盯着窗户的方向。
没过多久，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开始晨间检查。她先给顾轻烟测了体温，又看了看血氧仪的数字——95，比昨天晚上还高了点。“恢复得不错，”护士笑着说，“医生要是知道了，肯定也高兴。”顾轻烟听了，嘴角翘得更高，还特意把手里的草莓糖举给护士看：“护士姐姐，雪人喜欢草莓糖，我要带很多去雪山给它。”
护士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那你要继续乖乖配合治疗，早点好起来，才能去见雪人呀。”检查结束后，彭嘉敏按照之前说的，把窗户开了条小缝，清新的空气带着淡淡的花香飘进来，顾轻烟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说：“真的有雪山的味道！凉凉的，还甜甜的。”
上午的时候，刘倩倩抱着吉他坐在床边，弹起了新学的民谣，旋律温柔得像雪山脚下的溪水。顾轻烟跟着轻轻哼唱，虽然声音被面罩挡住，却能看到她的手在被子上轻轻打拍，手腕上的银铃偶尔晃出细碎的声响。戴萌则拿着平板电脑，翻出雪山的延时摄影视频，画面里的雪山从清晨到黄昏，光影慢慢变化，顾轻烟看得入了迷，连草莓糖在手心化了都没察觉。
中午吃饭时，莫寒端来一碗南瓜粥，上面撒了层细碎的桂花，香气扑鼻。“这是用老家寄来的南瓜熬的，特别甜，”莫寒用勺子舀起一勺吹凉，递到顾轻烟嘴边，“医生说南瓜有营养，能帮你快点好起来。”顾轻烟张嘴喝下，忽然说：“我想给雪人也熬一碗南瓜粥，它在雪地里肯定会冷，喝了粥就暖和了。”
孙芮立刻接话：“没问题！等去雪山，咱们带个小锅，就在小木屋外面煮南瓜粥，让雪人也尝尝。”顾轻烟点点头，又喝了一勺粥，眼睛里满是期待。彭嘉敏看着她的样子，悄悄跟戴萌交换了个眼神——虽然不知道未来还有多久，但只要能让她每天都这么开心，再难也值得。
下午，宁轲和沈小爱一起，用彩纸折了好多纸飞机，每个飞机上都写着一句给雪人的话。“轻烟，咱们来玩纸飞机游戏吧，”宁轲把纸飞机递到她手里，“你把飞机扔出去，要是能落在窗户边，就代表雪人收到你的话啦。”顾轻烟赶紧接过纸飞机，轻轻一扬手，飞机晃晃悠悠地飞出去，刚好落在窗边的桌子上。
“雪人收到啦！”顾轻烟兴奋地拍手，面罩上的哈气立刻漫开来。沈小爱赶紧用纸巾帮她擦掉：“当然啦，雪人肯定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大家围着她，又扔了好几只纸飞机，每一只都“精准”地落在窗边，病房里的笑声像一串清脆的铃铛，驱散了所有的沉重。
黄昏时分，医生过来做例行检查，看到病房里热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看来今天心情很好，恢复得也不错，继续保持。”他检查完后，悄悄对彭嘉敏说：“指标比昨天稳定，只要一直这样，或许真的能有机会去雪山。”彭嘉敏心里一暖，连忙点头：“谢谢您，我们会继续好好照顾她的。”
医生走后，顾轻烟靠在彭嘉敏怀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轻声说：“嘉敏姐，我今天特别开心，雪人收到了我的纸飞机，还跟我约定好了，等我去雪山，就一起玩。”彭嘉敏抱着她，声音轻轻的：“会的，一定会的，咱们很快就能去见雪人，实现所有的约定。”
病房里的串灯又亮了起来，暖黄的光落在每个人脸上。大家围在顾轻烟身边，有的给她讲雪山的故事，有的帮她整理给雪人的信，还有的在悄悄计划着去雪山的细节。虽然未来依旧充满未知，但此刻，病房里的每一缕光、每一声笑，都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心里慢慢发芽，期待着在雪山脚下，开出最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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