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叫‘借’，打算等结果实了还回去的。”尼克冲她眨眨眼，尾巴扫过桌腿时，不小心带倒了她的笔筒，铅笔滚了一地。
两人同时弯腰去捡，额头“咚”地撞在一起。
朱迪疼得捂住额头，耳朵瞬间竖成了三角形。尼克也闷哼一声，却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没事吧，小兔子？”
他的掌心带着体温，隔着薄薄的绒毛传来暖意。朱迪的耳朵尖倏地红了，往后缩了缩：“没事。”
尼克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弯腰把最后一支铅笔捡起来，插进笔筒时故意放慢了动作。“明早七点，我在警局门口等你。别迟到，不然我就把你的胡萝卜早餐换成洋葱圈。”
“你敢！”朱迪瞪他，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尼克走后，警局又恢复了安静。朱迪咬着薄荷糖，继续看报告，却总觉得空气里除了咖啡味，还飘着淡淡的蓝莓香，和尼克身上那股松木混合着阳光的味道。
她摸出手机，给尼克发了条消息：【谢了，派很好吃。】
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回复，只有个懒洋洋的狐狸表情包，尾巴翘得老高。
朱迪笑着摇摇头，把手机塞回口袋，指尖触到掌心残留的薄荷糖凉意时，忽然觉得，这个被案件堆满的午夜，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报告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像极了尼克尾巴尖划过地面的痕迹。朱迪咬了咬下唇，抓起笔时，耳尖的绒毛还微微发烫。
明天的雨林区搜查，大概会是场硬仗。但不知怎么的，一想到身边会有只狐狸晃着尾巴跟她并肩走在泥泞里，她就觉得，再难的案子，好像也能啃下来。
就像此刻嘴里的薄荷糖，清冽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甜。
清晨六点半，警局门口的露水还没干透。朱迪啃着胡萝卜面包跑出来时，看见尼克正靠在他那辆半旧的敞篷车旁发呆，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轮胎，在晨光里划出浅淡的弧线。
“早啊，狐狸先生。”她跳上车，鼻尖立刻闻到一股熟悉的焦糖味——副驾座上放着杯热可可，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早，警官。”尼克发动车子，引擎发出轻快的轰鸣，“看来没被洋葱圈吓着，还知道准时赴约。”
朱迪没理他的调侃，吸了口热可可，甜腻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清晨的凉意。“搜查令放好了？”
“在这儿。”尼克拍了拍胸前的口袋，“顺便让夏奇羊的粉丝俱乐部查了下那个匿名账户——有意思的是，资金来源跟北边的狼族商会有点关联。”
朱迪握着杯子的爪子紧了紧：“狼族？他们不是早就宣称跟‘午夜嚎叫’划清界限了吗？”
“宣称而已。”尼克嗤笑一声，方向盘轻轻一打，车子拐进通往雨林区的小路，“生意人的话要是能信，树懒都能开赛车了。”话音未落，车子扬起尘土飞驰而去：“坐稳了，我的兔子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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