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四章 将军府，故园情

紫宸殿的午后阳光正好，欧阳书瑶正临窗看书，指尖划过书页间夹着的干枯海棠花——那是去年上官昭翊陪她回将军府时，在庭院里摘下的，如今仍带着淡淡的清香。

“娘娘，陛下回来了。”宫女轻声通报。

欧阳书瑶抬眸，便见上官昭翊大步走进来，一身玄色常服沾了些微尘，却丝毫不减威仪。她放下书卷起身相迎，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外袍，指尖触到他微凉的肩头，轻声问：“陛下从慈宁宫回来？太后那边……还好吗？”

“无事。”上官昭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眼底带着笑意，“母后已经答应，会约束云昭仪，往后不会再让她扰你清静。”

他顿了顿，补充道：“往后朝堂上若再有人提选秀，朕也自有处置，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欧阳书瑶心头一暖，靠在他肩头，轻声道：“陛下不必为了臣妾与太后、朝臣生隙。臣妾出身将军府，自小听着父兄谈论家国天下，深知陛下的难处。”

提及将军府，上官昭翊眼底的柔意更甚。他抬手抚上她的发顶，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朕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将军府的演武场。你穿着一身劲装，手持长剑，英姿飒爽，把前来挑衅的皇子们打得落花流水，那般模样，让朕一眼便记在了心里。”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彼时他还是不受宠的皇子，被其他兄弟排挤，受邀去将军府赴宴时，恰逢几位皇子刁难欧阳家的小辈。谁也没想到，身为将军府大小姐的欧阳书瑶，竟亲自下场，剑法凌厉，言辞铿锵，不仅护了族人，还狠狠挫了那几位皇子的锐气。

“陛下倒还记得这些。”欧阳书瑶脸颊微红，想起当年的莽撞，忍不住轻笑，“那时候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只想着护着家里人。”

“便是那份赤诚与果敢，才让朕动了心。”上官昭翊握紧她的手，语气郑重，“你不仅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是驰骋沙场的欧阳将军的掌上明珠，更是朕此生唯一想要守护的人。当年你不顾家人反对，执意嫁给一无所有的朕，这份情意，朕此生难忘。”

他知道，欧阳家世代忠良，手握兵权，她的父兄皆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当年她选择嫁给无权无势的他，承受了多少压力，付出了多少代价。如今他君临天下，唯一能做的，便是倾尽所有，护她一世安稳，让她不必再受半分委屈。

正说着话，内侍进来通报：“陛下，皇后娘娘，镇国将军派人送来了家书和特产，说将军夫人甚是想念娘娘。”

欧阳书瑶眼睛一亮，连忙让内侍把东西呈上来。家书是母亲亲手写的，字里行间满是牵挂，还说父兄近日班师回朝，不日便可入宫觐见。她看着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底满是思念。

“想家了？”上官昭翊看着她的模样，轻声问。

“嗯。”欧阳书瑶点点头，抬头看他，“许久没回府了，不知庭院里的那棵海棠树，今年开得好不好。”

“既然想家，那明日朕便陪你回将军府看看。”上官昭翊毫不犹豫地说道，“正好，也该去见见岳父岳母，感谢他们当年肯将你托付给朕。”

欧阳书瑶惊喜地看着他：“陛下真的要去？”

“自然。”上官昭翊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你的家人，便是朕的家人。朕不仅要陪你回去，还要让全天下人知道，将军府的大小姐，是朕的皇后，是朕心尖上的人，谁也不能欺负。”

夕阳透过窗棂，洒在两人相握的手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欧阳书瑶靠在上官昭翊怀里，心头满是安稳与幸福。她知道，有他在，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她都无所畏惧。

而上官昭翊抱着怀中的女子，眼底满是珍视。他想起当年在将军府演武场见到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女，想起她为他奔走时的坚定，想起她嫁给他时的义无反顾。此生，他定要护她周全，让她永远保持那份赤诚与果敢，无忧无虑，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