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三章 慈宁言，护妻坚

慈宁宫的檀香袅袅，混着窗外飘入的海棠香，在殿内弥漫成一片沉静。太后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捻着佛珠，目光落在案上的佛经上，却久久没有翻动一页。

殿门被轻轻推开，上官昭翊一身玄色常服踏入，身后未带任何侍从，脚步声沉稳，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威仪。

“儿臣参见母后。”他屈膝行礼，语气平淡，却难掩一丝疏离。

太后抬眸看他，放下佛珠，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皇帝来了？坐吧。”

上官昭翊谢过后，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开门见山：“儿臣听说，云昭仪今日来向母后告状了？”

太后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叹了口气：“你倒是消息灵通。不过是个小姑娘，受了些委屈，来找哀家诉诉苦罢了。”

“委屈？”上官昭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语气却依旧平静，“她在御花园偶遇书瑶，目光频频落在儿臣身上，言行间带着不该有的心思，儿臣不过是让她安分些，莫要扰了书瑶清静，这便算委屈？”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坚定：“母后，儿臣当初应允让她入宫，不过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堵住朝臣的嘴，绝非真心想要充实后宫。书瑶是儿臣唯一的妻，这一点，儿臣从未变过，也绝不会变。”

太后的脸色沉了沉：“皇帝，她终究是哀家的表亲，也是后宫的昭仪。你这般对她，不仅让她难堪，也让哀家脸上无光。”

“母后若是觉得脸上无光，儿臣可以将她送出宫去，许她一门好亲事，保她一世安稳。”上官昭翊毫不犹豫地说道，“但若是让她留在宫里，试图分走书瑶的半分宠爱，儿臣绝不允许。”

他站起身，目光直视太后，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当年儿臣不受宠时，是书瑶不顾家族反对，执意嫁给儿臣；儿臣身陷囹圄时，是她四处奔走，为儿臣洗清冤屈；儿臣征战沙场时，是她守在京中，日夜牵挂。如今儿臣君临天下，能给她的，便只有这独一无二的宠爱和毫无威胁的后宫。”

“任何人，哪怕是母后您，也不能让她受半分委屈。”

太后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心头一叹。她知道这个儿子的性子，一旦认定了什么，便绝不会回头。当年他执意要娶欧阳书瑶，她拦不住；如今他要护着欧阳书瑶，她同样拦不住。

“罢了罢了。”太后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哀家知道你的心思。那孩子，哀家会好好劝劝她，让她安分守己在宫里过日子，不再痴心妄想。”

上官昭翊眼底的厉色稍缓，躬身行礼：“谢母后体谅。”

“你也别太过得寸进尺。”太后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告诫，“朝臣那边还在盯着选秀之事，你虽护着书瑶，也需顾及皇室颜面。”

“皇室颜面固然重要，但书瑶的舒心更甚。”上官昭翊语气坚定，“往后若再有人提及选秀，儿臣自有应对之法，绝不会让书瑶受半点惊扰。”

太后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指尖再次捻起佛珠。这帝王的深情，终究是只给了欧阳书瑶一人，旁人再如何强求，也终究是枉然。

而走出慈宁宫的上官昭翊，脚步愈发沉稳。他抬头望向紫宸殿的方向，眼底满是柔意——书瑶还在等他回去，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破坏他们之间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