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二章 御园风，护妻心

御花园的春阳正好，海棠开得铺天盖地，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小径上，叠成一层柔软的花毯。

欧阳书瑶扶着宫女的手缓步走着，身上穿着一身淡粉色宫装，衬得她面色愈发莹润。她眉眼间带着几分轻快，抬手拂去落在肩头的花瓣时，动作轻盈得像只翩跹的蝶。

“娘娘慢些，前面有石凳，不如坐下歇歇？”宫女轻声提议。

欧阳书瑶点点头，刚要落座，身后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转过身，看到上官昭翊大步走来，一身玄色常服，腰间系着白玉带，墨发束起，眉眼间带着几分刚从御书房脱身的利落，却在看到她时，瞬间化为满腔柔意。

“怎么不等朕便自己出来了？”他快步上前，自然地接过她的手，指尖探了探她的掌心，确认温热后才放下心来，“春日风软，却也怕着凉。”

“在殿里待久了闷得慌，出来透透气。”欧阳书瑶仰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陛下怎么过来了？不忙朝政了？”

“再忙也得陪着你。”上官昭翊扶着她在石凳上坐下，亲自为她整理好裙摆，又让内侍奉上温好的蜜水，“方才处理完要紧的事，听说你来了御花园，便赶过来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化不开的宠溺，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鬓角，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最近睡得好吗？太医说你前些日子有些心悸，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陛下不必挂心。”欧阳书瑶握住他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暖意顺着掌心蔓延开来。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只见几位命妇陪着一位穿着鹅黄色宫装的少女走来，那少女是太后远房表亲，封为云昭仪——上月朝臣再三进谏，说皇室子嗣单薄，太后也在一旁劝说，上官昭翊实在推脱不过，才勉强应允将她接入宫，却只给了个虚衔，从未踏足过她的宫殿，也严令后宫不得兴风作浪。

云昭仪远远便看到了上官昭翊，脸上露出几分羞涩的笑意，快步走上前，屈膝行礼：“臣妾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她的声音轻柔，行礼时，目光不经意地向上官昭翊瞟去，带着几分少女的拘谨与讨好。

上官昭翊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却并未显露厉色，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欧阳书瑶往身边揽了揽，语气平淡无波：“免礼。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陛下，是几位夫人邀臣妾来御花园赏花。”云昭仪起身时，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上官昭翊身上，见他始终紧握着皇后的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欧阳书瑶看出了她的局促，轻声开口解围：“御花园的海棠开得正好，确实值得一看。只是今日风有些大，妹妹若是畏寒，便早些回去歇息。”

“谢皇后娘娘关心。”云昭仪连忙应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上官昭翊的目光扫过云昭仪，又落在那几位命妇身上，语气虽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皇后喜静，你们赏花时莫要喧哗，也不必特意上前打扰。”

几位命妇连忙躬身应是：“臣妇遵旨。”

云昭仪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上有些挂不住，勉强笑了笑：“既然皇后娘娘喜静，臣妾便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说罢，她再次屈膝行礼，转身带着宫女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欧阳书瑶轻轻叹了口气：“陛下何必这般疏离，她终究是太后的表亲，这般一来，怕是会让太后不悦。”

“太后那边，朕会去说。”上官昭翊握紧她的手，眼底满是坚定，“你本就不喜热闹，朕不能让任何人给你添堵。这后宫虽有她一席之地，但在朕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皇后，也只有你配得上朕的宠爱。”

他顿了顿，补充道：“朕接她入宫，不过是为了堵住朝臣的嘴，让他们不再拿选秀之事烦你。朕向你保证，此生绝不负你，往后后宫只会有你一人，无人能分走半分恩宠。”

欧阳书瑶心头一暖，靠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妾信你。”

阳光透过海棠花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上官昭翊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女子，眼底满是宠溺与珍视——这世间万物，都不及她分毫。他要护着她，护着他们的情意，让她此生无忧，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