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对那幅布艺兰草图的喜爱毫不掩饰，拉着苏清鸢的手不肯放，眼里的热切几乎要溢出来：“清鸢表姐，你就给我也做一套吧！不管是挂在闺房还是送给朋友，都比那些俗套的首饰别致多了！”
苏语然在一旁听得牙痒痒，忍不住插话：“表姐，不过是些碎布拼的东西，哪配得上你的身份？回头我让父亲再从江南带些好料子，给你做几套新衣裳，比这个强多了。”
“衣裳哪有这个稀罕？”李嫣然瞥了她一眼，显然不买账，“京城里的贵女谁没有几十套新衣裳？可这布艺画，我敢说独一份！清鸢表姐，你就应了我吧，我出双倍的价钱！”
苏清鸢看着李嫣然急切的样子，心里清楚，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李嫣然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在京中贵女圈里颇有影响力，若是能让她满意，自己的手艺说不定能打开销路。
“表妹厚爱，清鸢不敢推辞。”苏清鸢点头应下，“只是我刚回府不久，手头材料有限，若要做一套像样的，怕是要劳烦表妹提供些料子。”
“这有何难？”李嫣然立刻拍板，“我房里有好些云锦、蜀锦的边角料，都是上好的东西，回头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你要什么颜色、什么质地，尽管跟我说！”
“多谢表妹。”苏清鸢微微一笑，“我定会尽力，不辜负表妹的信任。”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苏语然气得指甲都要掐进肉里。她精心准备的珍珠被比了下去，连一向和她不对付的李嫣然都站在了苏清鸢那边，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既然表姐这么喜欢姐姐的手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苏语然强挤出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只是姐姐刚受了伤，还是要多休息，可别累着了。”
“妹妹放心，我有分寸。”苏清鸢淡淡回应，懒得跟她多费口舌。
李嫣然又和苏清鸢说了几句关于布艺画样式的话，才兴高采烈地带着丫鬟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叮嘱苏清鸢，料子傍晚就给她送过去。
李嫣然一走，苏语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冷地看着苏清鸢：“姐姐真是好本事，才回府几天，就把嫣然表姐哄得团团转。”
“我只是凭手艺说话，不像妹妹，只会靠父亲的赏赐炫耀。”苏清鸢毫不示弱地回怼，“若是妹妹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免得耽误了给表妹做东西。”
说完，她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苏语然。
“苏清鸢！”苏语然在她身后气急败坏地喊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气得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盆，“废物！都是废物！连个乡下丫头都拦不住！”
旁边的丫鬟吓得大气不敢出，谁也不敢上前劝。
苏清鸢回到小院时，春桃正焦急地在门口打转，看到她回来，连忙迎上去：“小姐，您可回来了！刚才李府的丫鬟送了好些料子过来，堆了满满一桌子呢！”
苏清鸢走进屋，果然看到桌上堆着十几匹色彩各异的绸缎，虽然都是边角料，但质地精良，光泽柔和，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些料子确实不错。”苏清鸢拿起一块水绿色的云锦，指尖拂过上面精致的暗纹，“有了这些，给表妹做套‘百鸟朝凤’图都够了。”
春桃凑近看了看，咋舌道：“这得花多少钱啊？李小姐也太大方了！”
“她不是大方，是看中了咱们的手艺。”苏清鸢笑了笑，“这是好事，说明我们的路走对了。春桃，帮我把这些料子分类整理好，挑出适合做花鸟的颜色。”
“哎！”春桃立刻应声，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苏清鸢全身心投入到布艺画的制作中。她根据李嫣然的喜好，设计了一套“四季花开”图，分别用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种花卉代表四季，每种花都搭配了相应的背景，比如春兰配竹林，夏荷配池塘，秋菊配篱笆，冬梅配白雪。
她的手法极为精巧，用不同质地的绸缎表现花叶的层次感，用染色的细麻线勾勒轮廓，甚至用细小的羽毛粘贴出花蕊的绒毛感，整个画面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花香、听到风声。
春桃在一旁看着，只觉得眼花缭乱，心里对苏清鸢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就在“四季花开”图即将完成的时候，柳氏派人来了，说是让苏清鸢去前厅一趟，说是有客人来访。
“客人？什么客人？”苏清鸢有些疑惑。
来传话的丫鬟是柳氏身边的周嬷嬷，一向对苏清鸢没什么好脸色，此刻语气也淡淡的：“是夫人的远房表妹，带着她家小姐来京里探亲，顺便来府里坐坐。夫人想着让你也见见，认认亲戚。”
苏清鸢心里有些纳闷，柳氏向来不待见她，怎么会突然让她见客人？但也不好拒绝，只好放下手里的活计，跟着周嬷嬷去了前厅。
前厅里，柳氏正陪着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中年妇人说话，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容貌清秀，只是眼神里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局促。
看到苏清鸢进来，柳氏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对那妇人说：“这就是我那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清鸢，过来见过你表姨和表姐。”
那妇人打量了苏清鸢几眼，脸上露出客套的笑容：“这就是清鸢啊？瞧着真是个标致的姑娘，就是……瘦了点。”
苏清鸢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见过表姨，见过表姐。”
那少女连忙回礼：“妹妹好。”
柳氏似乎没打算多介绍，只是随口问了几句苏清鸢的近况，就把话题转了回去，和那妇人聊起了京里的琐事，完全把苏清鸢当成了透明人。
苏清鸢也乐得清静，站在一旁默默听着，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柳氏这态度太过反常，不像是单纯让她认亲戚的样子。
果然，没过多久，苏语然就带着丫鬟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母亲，表姨，表姐。”苏语然甜甜地叫了一声，目光落在苏清鸢身上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我听说表姨和表姐来了，特意把我新得的那支赤金点翠步摇拿来给表姐瞧瞧。”
她说着，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支华丽的步摇，赤金为骨，点翠为羽，还镶嵌着几颗细小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少女眼睛一亮，显然很喜欢。
“这步摇真好看。”柳氏笑着夸赞，“语然有心了。”
“表姐第一次来京，我做妹妹的，总得表示表示。”苏语然笑着把步摇递给那少女，“表姐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少女连忙摆手。
“拿着吧，都是自家人。”柳氏也在一旁劝说。
少女推辞不过，只好红着脸收下了，连声道谢。
苏语然这才看向苏清鸢，故作惊讶地说：“呀，姐姐也在啊？怎么没给表姐准备点见面礼？表姨和表姐远道而来，姐姐总该表示表示吧？”
柳氏也跟着附和：“是啊，清鸢，你也该拿出点诚意来。”
苏清鸢心里冷笑，来了。这才是柳氏让她来前厅的真正目的。她们就是算准了她穷，拿不出像样的礼物，想让她在表姨和表姐面前出丑。
那妇人也看出了端倪，假意打圆场：“哎呀，都是孩子，客气什么？清鸢刚回来，怕是还没准备，就算了吧。”
“表姨这话说的，怎么能算了呢？”苏语然不依不饶，“姐姐可是我们苏家的真千金，总不能比我这个假的还不懂事吧？再说了，姐姐最近不是得了嫣然表姐的赏识吗？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吧？”
她就是要逼着 李嫣然对那幅布艺兰草图的喜爱毫不掩饰，拉着苏清鸢的手不肯放，眼里的热切几乎要溢出来：“清鸢表姐，你就给我也做一套吧！不管是挂在闺房还是送给朋友，都比那些俗套的首饰别致多了！”
苏语然在一旁听得牙痒痒，忍不住插话：“表姐，不过是些碎布拼的东西，哪配得上你的身份？回头我让父亲再从江南带些好料子，给你做几套新衣裳，比这个强多了。”
“衣裳哪有这个稀罕？”李嫣然瞥了她一眼，显然不买账，“京城里的贵女谁没有几十套新衣裳？可这布艺画，我敢说独一份！清鸢表姐，你就应了我吧，我出双倍的价钱！”
苏清鸢看着李嫣然急切的样子，心里清楚，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李嫣然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在京中贵女圈里颇有影响力，若是能让她满意，自己的手艺说不定能打开销路。
“表妹厚爱，清鸢不敢推辞。”苏清鸢点头应下，“只是我刚回府不久，手头材料有限，若要做一套像样的，怕是要劳烦表妹提供些料子。”
“这有何难？”李嫣然立刻拍板，“我房里有好些云锦、蜀锦的边角料，都是上好的东西，回头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你要什么颜色、什么质地，尽管跟我说！”
“多谢表妹。”苏清鸢微微一笑，“我定会尽力，不辜负表妹的信任。”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苏语然气得指甲都要掐进肉里。她精心准备的珍珠被比了下去，连一向和她不对付的李嫣然都站在了苏清鸢那边，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既然表姐这么喜欢姐姐的手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苏语然强挤出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只是姐姐刚受了伤，还是要多休息，可别累着了。”
“妹妹放心，我有分寸。”苏清鸢淡淡回应，懒得跟她多费口舌。
李嫣然又和苏清鸢说了几句关于布艺画样式的话，才兴高采烈地带着丫鬟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叮嘱苏清鸢，料子傍晚就给她送过去。
李嫣然一走，苏语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冷地看着苏清鸢：“姐姐真是好本事，才回府几天，就把嫣然表姐哄得团团转。”
“我只是凭手艺说话，不像妹妹，只会靠父亲的赏赐炫耀。”苏清鸢毫不示弱地回怼，“若是妹妹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免得耽误了给表妹做东西。”
说完，她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苏语然。
“苏清鸢！”苏语然在她身后气急败坏地喊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气得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盆，“废物！都是废物！连个乡下丫头都拦不住！”
旁边的丫鬟吓得大气不敢出，谁也不敢上前劝。
苏清鸢回到小院时，春桃正焦急地在门口打转，看到她回来，连忙迎上去：“小姐，您可回来了！刚才李府的丫鬟送了好些料子过来，堆了满满一桌子呢！”
苏清鸢走进屋，果然看到桌上堆着十几匹色彩各异的绸缎，虽然都是边角料，但质地精良，光泽柔和，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些料子确实不错。”苏清鸢拿起一块水绿色的云锦，指尖拂过上面精致的暗纹，“有了这些，给表妹做套‘百鸟朝凤’图都够了。”
春桃凑近看了看，咋舌道：“这得花多少钱啊？李小姐也太大方了！”
“她不是大方，是看中了咱们的手艺。”苏清鸢笑了笑，“这是好事，说明我们的路走对了。春桃，帮我把这些料子分类整理好，挑出适合做花鸟的颜色。”
“哎！”春桃立刻应声，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苏清鸢全身心投入到布艺画的制作中。她根据李嫣然的喜好，设计了一套“四季花开”图，分别用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种花卉代表四季，每种花都搭配了相应的背景，比如春兰配竹林，夏荷配池塘，秋菊配篱笆，冬梅配白雪。
她的手法极为精巧，用不同质地的绸缎表现花叶的层次感，用染色的细麻线勾勒轮廓，甚至用细小的羽毛粘贴出花蕊的绒毛感，整个画面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花香、听到风声。
春桃在一旁看着，只觉得眼花缭乱，心里对苏清鸢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就在“四季花开”图即将完成的时候，柳氏派人来了，说是让苏清鸢去前厅一趟，说是有客人来访。
“客人？什么客人？”苏清鸢有些疑惑。
来传话的丫鬟是柳氏身边的周嬷嬷，一向对苏清鸢没什么好脸色，此刻语气也淡淡的：“是夫人的远房表妹，带着她家小姐来京里探亲，顺便来府里坐坐。夫人想着让你也见见，认认亲戚。”
苏清鸢心里有些纳闷，柳氏向来不待见她，怎么会突然让她见客人？但也不好拒绝，只好放下手里的活计，跟着周嬷嬷去了前厅。
前厅里，柳氏正陪着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中年妇人说话，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容貌清秀，只是眼神里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局促。
看到苏清鸢进来，柳氏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对那妇人说：“这就是我那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清鸢，过来见过你表姨和表姐。”
那妇人打量了苏清鸢几眼，脸上露出客套的笑容：“这就是清鸢啊？瞧着真是个标致的姑娘，就是……瘦了点。”
苏清鸢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见过表姨，见过表姐。”
那少女连忙回礼：“妹妹好。”
柳氏似乎没打算多介绍，只是随口问了几句苏清鸢的近况，就把话题转了回去，和那妇人聊起了京里的琐事，完全把苏清鸢当成了透明人。
苏清鸢也乐得清静，站在一旁默默听着，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柳氏这态度太过反常，不像是单纯让她认亲戚的样子。
果然，没过多久，苏语然就带着丫鬟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母亲，表姨，表姐。”苏语然甜甜地叫了一声，目光落在苏清鸢身上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我听说表姨和表姐来了，特意把我新得的那支赤金点翠步摇拿来给表姐瞧瞧。”
她说着，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支华丽的步摇，赤金为骨，点翠为羽，还镶嵌着几颗细小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少女眼睛一亮，显然很喜欢。
“这步摇真好看。”柳氏笑着夸赞，“语然有心了。”
“表姐第一次来京，我做妹妹的，总得表示表示。”苏语然笑着把步摇递给那少女，“表姐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少女连忙摆手。
“拿着吧，都是自家人。”柳氏也在一旁劝说。
少女推辞不过，只好红着脸收下了，连声道谢。
苏语然这才看向苏清鸢，故作惊讶地说：“呀，姐姐也在啊？怎么没给表姐准备点见面礼？表姨和表姐远道而来，姐姐总该表示表示吧？”
柳氏也跟着附和：“是啊，清鸢，你也该拿出点诚意来。”
苏清鸢心里冷笑，来了。这才是柳氏让她来前厅的真正目的。她们就是算准了她穷，拿不出像样的礼物，想让她在表姨和表姐面前出丑。
那妇人也看出了端倪，假意打圆场：“哎呀，都是孩子，客气什么？清鸢刚回来，怕是还没准备，就算了吧。”
“表姨这话说的，怎么能算了呢？”苏语然不依不饶，“姐姐可是我们苏家的真千金，总不能比我这个假的还不懂事吧？再说了，姐姐最近不是得了嫣然表姐的赏识吗？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吧？”
她就是要逼着苏清鸢拿出东西，然后再好好嘲讽一番。
苏清鸢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样子，心里平静得很。她确实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这不代表她拿不出“见面礼”。
“妹妹说的是，表姨和表姐远道而来，我确实该表示表示。”苏清鸢微微一笑，转身对跟来的春桃说，“春桃，去把我桌上那个刚做好的‘兰草书签’拿来。”
“是，小姐。”春桃虽然不知道苏清鸢要做什么，但还是立刻应声跑了出去。
苏语然和柳氏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一个破书签，能值什么钱？看来这次苏清鸢是真的要出丑了。
很快，春桃就拿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回来了。苏清鸢接过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精致的书签。
那书签是用薄木片做的，上面用绿色和白色的绸缎拼贴出一株兰草，兰草旁边还用黑色丝线绣了一句“静女其姝”的小诗，边角打磨得光滑圆润，还系着一根浅青色的流苏，看着清雅又别致。
“这是……”那妇人惊讶地看着书签，眼神里带着好奇。
“一点小玩意儿，让表姐见笑了。”苏清鸢将书签递给那少女，“表姐若是不嫌弃，就收下吧。看书的时候用得上。”
那少女接过书签，细细抚摸着上面的兰草，眼睛越睁越大，脸上露出了真切的喜爱：“这太好看了！比……比步摇还好看！谢谢清鸢妹妹！”
她是个爱读书的性子，这枚兰草书签正合她心意，比那支华丽却不实用的步摇更让她喜欢。
“不过是个破书签，怎么能和步摇比？”苏语然不服气地说。
“妹妹这话就不对了。”苏清鸢淡淡回应，“礼物的贵重，不在于价钱，而在于心意。表姐喜欢读书，这书签对她来说，或许比步摇更珍贵。”
那少女连连点头：“清鸢妹妹说得对！我真的很喜欢这个书签！谢谢妹妹！”
那妇人也笑着说：“清鸢这孩子，心思真巧。这书签做得比外面买的精致多了，可见是用了心的。”
柳氏和苏语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本想让苏清鸢出丑，没想到反而让她得了称赞，这让她们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了进来，对柳氏说：“夫人，不好了！老夫人院里的那盆‘墨兰’，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枯萎了！”
“什么？”柳氏脸色一变，“那可是老夫人最喜欢的花，怎么会突然枯萎？”
“奴婢也不知道，刚才浇水的时候还好好的，转眼就蔫了……”丫鬟急得满头大汗。
老夫人最是喜欢兰花，尤其是那盆“墨兰”，是她去年过寿时友人送的，宝贝得很。若是知道花枯萎了，肯定会大发雷霆。
柳氏顿时没了心思再刁难苏清鸢，连忙起身：“我去看看！”
苏语然也跟着站起来，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苏清鸢一眼，显然把花枯萎的事也迁怒到了她身上。
那妇人见状，也连忙告辞，带着那少女离开了。
前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春桃看着她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小声说：“小姐，老夫人的墨兰枯萎了，会不会……”
苏清鸢眼神微沉，她记得书里有一段，原主就是因为不小心打碎了老夫人的一个兰花盆，被老夫人罚跪在雪地里三个时辰，落下了病根。这次墨兰突然枯萎，时机未免太巧了些。
“走，我们也去看看。”苏清鸢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或许和苏语然脱不了干系。
两人刚走到老夫人的晚芳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老夫人愤怒的训斥声：“一群废物！连盆花都养不好！我看你们是越来越懈怠了！”
苏清鸢走进院子，只见老夫人站在廊下，脸色铁青地看着院中央那盆枯萎的墨兰，柳氏和苏语然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几个负责养花的仆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祖母息怒，许是这花到了花期，自然枯萎了……”柳氏小心翼翼地劝说。
“胡说！”老夫人怒喝，“这墨兰花期还早得很！分明是你们伺候不周！查！给我仔细查！到底是谁动了我的花！”
就在这时，苏语然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犹豫：“祖母，孙女儿……孙女儿刚才好像看到，清鸢姐姐来过院子……”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刚走进来的苏清鸢身上。
苏清鸢心头一凛，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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