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和刘婶被靖王的人拖走后,苏府后院安静了好一阵子。那些原本看苏清鸢不顺眼的丫鬟婆子,见连张嬷嬷都栽了,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再出头,路过她的小院时都绕着走。
苏清鸢正好乐得清静。她让春桃把捡回来的药材仔细分拣,能用的部分重新煎了药,剩下的药渣也没浪费,捣成泥状敷在后脑勺的伤口上——这是她在现代学的偏方,对活血化瘀很有效果。
“小姐,您这法子真管用,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春桃看着苏清鸢后脑勺的纱布,小声说。
苏清鸢正对着铜镜摆弄一支捡来的枯枝,闻言笑了笑:“管用就好。以后咱们在府里,得自己多疼自己。”
她把枯枝削成几截细枝,又从针线笸箩里翻出几缕没用完的彩色丝线,手指翻飞间,细枝上很快缠出了几朵栩栩如生的小雏菊。
春桃看得眼睛都直了:“小姐,您这手也太巧了!这花看着跟真的一样!”
“雕虫小技罢了。”苏清鸢把缠好花的细枝插在头上,对着铜镜转了转,“以前在乡下,没什么好玩的,就自己琢磨这些。”
这话半真半假。乡下的原主可没这手艺,这是她在现代做珠宝设计时练出来的基本功——对造型和色彩的敏感度,换了材料也能用。
她看着镜中插着“雏菊”的自己,虽然穿着粗布衣裳,脸色也还苍白,但那双眼眸亮得惊人,再配上枝头那抹灵动的色彩,竟比苏语然那些珠光宝气的打扮多了几分鲜活气。
“春桃,府里的丫鬟们,平时都喜欢些什么小玩意儿?”苏清鸢突然问。
春桃愣了一下,想了想说:“还能是什么?无非是珠花、帕子、香囊这些。不过咱们府里的丫鬟分三六九等,像张嬷嬷身边的那些大丫鬟,穿金戴银的,瞧不上便宜东西;像我们这种小丫鬟,又没钱买好的……”
苏清鸢点点头,心里有了个主意。她现在缺的是钱,而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或许就是她的第一桶金。
正想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叩声,一个陌生的小丫鬟怯生生地说:“苏小姐,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苏清鸢和春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老夫人?那个从原主回来就没给过好脸色的老虔婆,怎么会突然召见她?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苏清鸢压下心头的疑惑,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裳。她知道,这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多半是苏语然在老夫人面前告了状,等着看她出丑。
但她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这位老夫人想唱哪出戏。
跟着小丫鬟穿过曲折的回廊,苏清鸢第一次仔细打量苏府。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处处透着官宦人家的精致,却也处处透着人情冷暖——路过的丫鬟仆妇看到她,要么低头快步走过,要么偷偷摸摸地打量,眼神里带着好奇和幸灾乐祸。
老夫人的院子在苏府深处,名叫“晚芳院”,院里种满了名贵的兰花,一看就知主人身份不凡。
刚进院门,就听到屋里传来苏语然娇柔的笑声:“祖母,您看我给您绣的这个荷包,配色好看吗?”
“好看,好看,我们语然的手艺越发好了。”老夫人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苏清鸢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屋里暖炉烧得正旺,老夫人斜倚在铺着软垫的太师椅上,穿着华贵的锦缎衣裳,手里把玩着一串紫檀佛珠。苏语然则挨着她坐着,手里拿着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看到苏清鸢进来,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那副柔弱无辜的表情。
“孙女儿给祖母请安。”苏清鸢规规矩矩地行礼,不卑不亢。
老夫人抬了抬眼皮,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头上那支枯枝缠成的“雏菊”上 张嬷嬷和刘婶被靖王的人拖走后,苏府后院安静了好一阵子。那些原本看苏清鸢不顺眼的丫鬟婆子,见连张嬷嬷都栽了,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再出头,路过她的小院时都绕着走。
苏清鸢正好乐得清静。她让春桃把捡回来的药材仔细分拣,能用的部分重新煎了药,剩下的药渣也没浪费,捣成泥状敷在后脑勺的伤口上——这是她在现代学的偏方,对活血化瘀很有效果。
“小姐,您这法子真管用,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春桃看着苏清鸢后脑勺的纱布,小声说。
苏清鸢正对着铜镜摆弄一支捡来的枯枝,闻言笑了笑:“管用就好。以后咱们在府里,得自己多疼自己。”
她把枯枝削成几截细枝,又从针线笸箩里翻出几缕没用完的彩色丝线,手指翻飞间,细枝上很快缠出了几朵栩栩如生的小雏菊。
春桃看得眼睛都直了:“小姐,您这手也太巧了!这花看着跟真的一样!”
“雕虫小技罢了。”苏清鸢把缠好花的细枝插在头上,对着铜镜转了转,“以前在乡下,没什么好玩的,就自己琢磨这些。”
这话半真半假。乡下的原主可没这手艺,这是她在现代做珠宝设计时练出来的基本功——对造型和色彩的敏感度,换了材料也能用。
她看着镜中插着“雏菊”的自己,虽然穿着粗布衣裳,脸色也还苍白,但那双眼眸亮得惊人,再配上枝头那抹灵动的色彩,竟比苏语然那些珠光宝气的打扮多了几分鲜活气。
“春桃,府里的丫鬟们,平时都喜欢些什么小玩意儿?”苏清鸢突然问。
春桃愣了一下,想了想说:“还能是什么?无非是珠花、帕子、香囊这些。不过咱们府里的丫鬟分三六九等,像张嬷嬷身边的那些大丫鬟,穿金戴银的,瞧不上便宜东西;像我们这种小丫鬟,又没钱买好的……”
苏清鸢点点头,心里有了个主意。她现在缺的是钱,而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或许就是她的第一桶金。
正想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叩声,一个陌生的小丫鬟怯生生地说:“苏小姐,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苏清鸢和春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老夫人?那个从原主回来就没给过好脸色的老虔婆,怎么会突然召见她?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苏清鸢压下心头的疑惑,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裳。她知道,这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多半是苏语然在老夫人面前告了状,等着看她出丑。
但她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这位老夫人想唱哪出戏。
跟着小丫鬟穿过曲折的回廊,苏清鸢第一次仔细打量苏府。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处处透着官宦人家的精致,却也处处透着人情冷暖——路过的丫鬟仆妇看到她,要么低头快步走过,要么偷偷摸摸地打量,眼神里带着好奇和幸灾乐祸。
老夫人的院子在苏府深处,名叫“晚芳院”,院里种满了名贵的兰花,一看就知主人身份不凡。
刚进院门,就听到屋里传来苏语然娇柔的笑声:“祖母,您看我给您绣的这个荷包,配色好看吗?”
“好看,好看,我们语然的手艺越发好了。”老夫人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苏清鸢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屋里暖炉烧得正旺,老夫人斜倚在铺着软垫的太师椅上,穿着华贵的锦缎衣裳,手里把玩着一串紫檀佛珠。苏语然则挨着她坐着,手里拿着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看到苏清鸢进来,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那副柔弱无辜的表情。
“孙女儿给祖母请安。”苏清鸢规规矩矩地行礼,不卑不亢。
老夫人抬了抬眼皮,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头上那支枯枝缠成的“雏菊”上,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刻薄:“这就是你在乡下学的本事?拿根破树枝当珠花,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丢尽我们苏家的脸面。”
苏语然适时地“哎呀”一声,假意道:“姐姐,你怎么戴这个?要是缺珠花,跟我说一声呀,我那里还有好几支新的呢。”
苏清鸢像是没听出她们话里的嘲讽,反而笑着抬手取下头上的“雏菊”,递到老夫人面前:“祖母说笑了。这确实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但胜在新鲜有趣。您看这花瓣的层次,还有这颜色的搭配,是不是比那些千篇一律的珠花多了几分野趣?”
老夫人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噎了一下,低头看向那支“雏菊”。不得不说,这枯枝缠出来的花儿确实灵动,尤其是那几缕彩色丝线,搭配得恰到好处,看着竟比普通的珠花更有生气。
“油嘴滑舌。”老夫人哼了一声,却没再继续苛责。
苏语然见状,心里有些着急,连忙拉着老夫人的胳膊撒娇:“祖母,您别怪姐姐,她也是不懂这些。对了,昨天的事,都怪我不好,害得姐姐受了伤,还让张嬷嬷她们……”
她说着,眼圈又红了,“现在张嬷嬷她们被靖王殿下的人带走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来了。苏清鸢心里冷笑,绕了半天,还是为了张嬷嬷的事。
老夫人果然脸色一沉,看向苏清鸢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悦:“清鸢,张嬷嬷在府里伺候了十几年,就算有错,也该由府里处置,怎么能惊动靖王殿下?你可知,这事要是传出去,外人会怎么说我们苏家?”
“祖母这话,孙女儿就不明白了。”苏清鸢抬眸,语气坦然,“张嬷嬷纵容下人苛待主子,甚至敢对我动手,难道不该受罚?我倒是想在府里处置,可母亲让我去前厅跪着,父亲让我‘担待’,祖母您……怕是还不知道这事吧?”
她特意加重了“担待”两个字,眼神清澈地看着老夫人,仿佛在说:不是我不想在府里解决,是你们根本不给我解决的机会。
老夫人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她确实知道张嬷嬷和苏语然的小动作,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没想到这次竟闹到了靖王那里。
靖王谢景辞是什么人物?那是连太子都要忌惮三分的角色,苏府怎么敢得罪?
“罢了罢了,这事既然过去了,就别再提了。”老夫人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张嬷嬷她们也是咎由自取。你刚受了伤,就先回去歇着吧,府里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这态度转变之快,让苏语然都愣住了。
苏清鸢却知道,老夫人不是心疼她,是怕了靖王。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多谢祖母体恤。”苏清鸢福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等等。”老夫人突然叫住她,目光再次落在她手里的“雏菊”上,“你这手艺,是自己琢磨的?”
苏清鸢点头:“是,闲来无事,瞎琢磨的。”
老夫人沉吟片刻,说:“过几日是你三姑母的生辰,府里正愁没什么新奇的贺礼。你要是有心思,就做些像样的玩意儿出来,若是做得好,祖母有赏。”
苏清鸢眼睛一亮,这可是个机会!她连忙应道:“孙女儿遵命。”
离开晚芳院,春桃忍不住兴奋地说:“小姐,老夫人这是……认可您了?”
“认可?早着呢。”苏清鸢摇摇头,“她不过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利用价值罢了。不过没关系,有这个机会就好。”
三姑母苏明薇,嫁的是户部尚书李家,在京中贵妇圈里颇有声望。若是能让她看中自己做的东西,那可比在府里小打小闹强多了。
回到小院,苏清鸢立刻开始琢磨。三姑母见惯了金银珠宝,普通的玩意儿肯定入不了她的眼。她必须做出点既新颖又不失格调的东西。
她翻出原主藏在箱底的一块粗麻布,又让春桃找来了些废弃的丝绸边角料,都是些别人看不上的东西。
“小姐,用这些做贺礼,会不会太寒酸了?”春桃看着那些破烂布料,忧心忡忡。
“寒酸?”苏清鸢笑了,“看我怎么把它们变成宝贝。”
接下来的两天,苏清鸢几乎足不出户,把自己关在屋里捣鼓。她用粗麻布做底,裁剪成别致的扇形,再把丝绸边角料剪成细条,用特殊的针法绣出层叠的花瓣,又找来几颗圆润的小石子,打磨光滑后染上颜色,缝在花瓣中央当花蕊。
春桃在一旁看着,只见那些不起眼的布料和石子,在苏清鸢手里渐渐变成了一幅栩栩如生的“兰草图”——扇形的布面上,几株兰花亭亭玉立,花瓣娇嫩,花蕊饱满,连叶片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竟比绣娘绣的还要逼真。
“小姐,您太厉害了!这……这简直是艺术品啊!”春桃看得目瞪口呆。
苏清鸢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又找来一根光滑的竹枝,劈成细条,打磨光滑后染上深色,做成一个精致的画框,将“兰草图”装裱起来,瞬间就有了书卷气。
“这叫‘布艺画’,不是什么艺术品,是心意。”苏清鸢笑着说。她知道,三姑母素来喜欢清雅之物,这“兰草图”正合她的心意。
做好布艺画的当天下午,苏语然的丫鬟突然来了,说是苏语然请苏清鸢过去一趟,说是有好东西要给她看。
春桃顿时紧张起来:“小姐,她肯定没安好心,要不要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苏清鸢将布艺画小心地收好,“她想玩,我就陪她玩玩。正好,也让她看看,谁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苏语然的院子名叫“汀兰水榭”,比老夫人的晚芳院还要精致,院里挖了个小池塘,种着荷花,搭着水榭,一看就耗资不少。
苏清鸢走进水榭时,苏语然正和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鬟围着一张桌子说笑,桌上摆着一堆珠光宝气的首饰。
“姐姐来了?快过来看看。”苏语然看到她,热情地招手,眼底却藏着炫耀,“这是父亲刚从江南给我带回来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我正让丫鬟给我串成项链呢。姐姐要是喜欢,我送你几颗?”
她说着,拿起一颗硕大的珍珠,故意在苏清鸢面前晃了晃。
周围的丫鬟立刻附和:“语然小姐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好的珍珠!”
“就是,这珍珠怕是要值不少钱吧?”
“苏小姐要是戴上这珍珠,肯定也好看,只可惜……”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那眼神里的鄙夷不言而喻——她们觉得,苏清鸢这种乡下丫头,根本不配戴这么好的珍珠。
苏清鸢看着那堆珍珠,确实是好东西,但款式太过老气,没什么新意。她淡淡一笑:“多谢妹妹好意,只是我素来不爱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怕是辜负了妹妹的美意。”
苏语然没想到她会拒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笑道:“姐姐不爱珍珠,那肯定是有更好的宝贝吧?听说老夫人让你给三姑母做生辰贺礼,不知姐姐做了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啊。”
她就是故意的。她知道苏清鸢穷,肯定做不出什么好东西,就是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周围的丫鬟也跟着起哄:“是啊,苏小姐,拿出来看看嘛!”
“说不定是什么新奇玩意儿呢?”
苏清鸢看着她们一张张等着看笑话的脸,心中了然。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那个装着布艺画的木盒,轻轻放在桌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一点心意罢了。”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她打开了木盒。
当那幅“兰草图”出现在眼前时,水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呆了。
没有金银珠宝的奢华,却有着一种清雅脱俗的美感。粗麻布的质朴,丝绸的光泽,石子的温润,在那幅画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尤其是那几株兰花,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布上活过来一般。
“这……这是什么?”一个丫鬟忍不住小声问。
“这叫布艺画。”苏清鸢平静地说。
苏语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原本想炫耀自己的珍珠,顺便羞辱苏清鸢一番,却没想到苏清鸢竟然拿出了这么别致的东西。和这布艺画比起来,她那堆珍珠突然就显得俗不可耐了。
“哼,不过是些破布烂石头拼出来的东西,也配当贺礼?”苏语然强装不屑,语气却有些发虚。
“是不是破东西,三姑母自然会评说。”苏清鸢淡淡一笑,将布艺画重新收好,“妹妹的珍珠确实名贵,但可惜了,款式太旧,戴出去怕是要被人笑话跟不上潮流。”
“你胡说!”苏语然立刻反驳,“这是江南最时兴的款式!”
“江南的时兴,到了京城可就不一定了。”苏清鸢走到桌边,拿起一颗珍珠,又拿起桌上的丝线,“比如这珍珠,若是只串成普通的项链,确实浪费了。若是稍加设计,比如做成这样……”
她手疾眼快,用丝线将那颗珍珠和旁边一颗小些的珍珠串在一起,又打了个别致的结,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小巧玲珑的耳坠,比单纯的珍珠项链灵动多了。
“哇!这样好看多了!”一个丫鬟忍不住惊呼。
其他丫鬟也纷纷点头:“是啊,这样看着更精致了!”
苏语然看着那个耳坠,脸色更加难看。她不得不承认,苏清鸢这一手确实厉害,简单几下,就把普通的珍珠变得不一样了。
苏清鸢将耳坠放下,看着苏语然,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妹妹要是信得过我,这些珍珠交给我,我给你设计几款新样式,保证让你在京中贵女圈里惊艳一把。”
苏语然死死地盯着她,心里又嫉妒又愤怒。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从乡下回来的土包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进来,对苏语然说:“小姐,李家的表小姐来了,说是来看看您给三姑母准备的生辰贺礼。”
李家表小姐,也就是三姑母的女儿,李嫣然。她和苏语然一向不对付,最喜欢攀比。
苏语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苏清鸢,突然笑道:“正好,嫣然表姐来了,就让她来评评,我们谁的贺礼更好!”
她就不信,李嫣然会看得上苏清鸢那堆破布做的东西!
苏清鸢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她倒要看看,这位表小姐,会站在哪一边。
很快,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容貌明艳的少女走了进来,正是李嫣然。她一进门就嚷嚷:“语然妹妹,听说你给我娘准备了好东西?快拿出来看看!”
苏语然立刻拉着李嫣然,指着桌上的珍珠:“表姐你看,这是父亲给我带的江南珍珠,我正准备串成项链给姑母当贺礼呢!”
李嫣然扫了一眼那些珍珠,撇了撇嘴:“珍珠啊?我娘都戴腻了,没什么新意。”
苏语然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李嫣然却没理她,目光落在了苏清鸢手里的木盒上,好奇地问:“这位就是……清鸢表姐吧?我常听娘提起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聚焦在苏清鸢身上。
苏语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暗祈祷李嫣然也看不上苏清鸢的东西。
苏清鸢微微一笑,打开了木盒:“只是一点小玩意儿,给三姑母凑个热闹。”
当李嫣然看清那幅“兰草图”时,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一把抢了过去,激动地说:“天哪!这是什么?太好看了!这兰花看着跟活的一样!清鸢表姐,这是你做的?”
苏清鸢点头:“随手做的,让表妹见笑了。”
“见笑?这简直是艺术品!”李嫣然爱不释手地摸着布艺画,“我娘最喜欢兰花了,这个她肯定喜欢!比语然妹妹那些珍珠好看多了!”
苏语然的脸彻底变成了猪肝色。
李嫣然却还没完,她突然抓住苏清鸢的手,眼睛亮晶晶地说:“清鸢表姐,你太厉害了!你能不能也给我做一个?多少钱都行!不,我要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