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声刚落,苏晚就攥着个小小的纸包,气喘吁吁地冲进家门。林砚正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最近项目冲刺连轴转,他总觉得胸口发闷,脸色也透着股不正常的苍白,却一直没当回事。
“小叔!小叔!”苏晚跑到他面前,把纸包举到他眼前,眼睛亮晶晶的,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小花说这药可以救你!”
林砚愣了一下,看着她手里皱巴巴的纸包,纸包上还沾着点泥土,心里咯噔一下:“小花是谁?这是什么药?”
“小花是学校花坛里的月季花呀!”苏晚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里面是几片晒干的花瓣,还有一点细碎的草叶,“我今天中午听见她说话了,她说小叔你最近太累了,心脏不舒服,这些花瓣和草叶晒干了泡水喝,能帮你缓解,还能让你不那么累!”
林砚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苏晚的额头:“傻丫头,花怎么会说话?这些东西怎么能当药喝?万一有毒怎么办?”
“小花不会骗我的!”苏晚急得红了眼圈,把纸包紧紧攥在手里,“我能听见植物的心声呀!昨天我就听见小花叹气,说小叔身上的‘气’不对,闷闷的,像被乌云遮住了。今天早上她特意叫住我,告诉我这些花瓣和草叶的用法,还说她旁边的薄荷草也同意了,让我摘一点一起泡,效果更好!”
她指着纸包里的细碎草叶:“你看,这就是薄荷草的叶子,小花说它能让人清醒,缓解胸闷。小叔,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难受,你就试试好不好?就泡一次,要是没用,我们就不喝了!”
林砚看着她眼里的恳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想起苏晚能听见动物的心声,能看见人的出生和爱好,这些曾经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最后都被证实是真的。或许,这来自植物的“药”,也并非毫无道理。
他看着苏晚手里的纸包,又看了看她泛红的眼圈,心里的拒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这孩子总是这样,用她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关心着他——从带阿旺回家给他做伴,到想给他做饭,再到现在,为了他的身体,去听植物的心声,摘来这些“药引”。
“好。”林砚伸手接过纸包,声音放得很软,“小叔听你的,泡来试试。”
苏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委屈一扫而空,拉着他的手就往厨房跑:“我来泡!我来泡!小花说要用温水泡,泡五分钟就能喝,不能煮,不然药效就没了!”
林砚跟着她走进厨房,看着她踮着脚接水,小心翼翼地把花瓣和草叶放进杯子里,动作认真又虔诚。温水缓缓倒入杯中,花瓣和草叶慢慢舒展开来,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混合着薄荷的清凉,闻起来竟让人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五分钟后,苏晚端着杯子走到他面前,眼里满是期待:“小叔,快喝吧!小花说喝了之后,你就不会那么胸闷了,晚上也能睡个好觉了!”
林砚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清香萦绕在鼻尖。他仰头喝了一口,味道淡淡的,带着点植物的清甜,还有一丝薄荷的凉,滑过喉咙时,竟真的觉得胸口的闷意缓解了些。
“怎么样?怎么样?”苏晚紧张地看着他,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林砚放下杯子,对着她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温柔:“很好喝,喝完觉得舒服多了。谢谢晚晚,也谢谢小花和薄荷草。”
苏晚的嘴角一下子咧开,笑得眉眼弯弯:“太好了!小花说,要是有用,明天我再去摘一点,坚持喝几天,小叔的身体就会好起来了!以后我每天都帮小叔泡,还要听小花的话,不让小叔生气,不让小叔累着!”
林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满是暖意。窗外的夕阳透过厨房的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杯子里的花瓣和草叶在水中轻轻晃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突然觉得,不管这“药”有没有科学道理,这份来自星星的小丫头和植物的心意,就是最好的“良药”——能驱散他所有的疲惫和烦闷,让他觉得,在这个地球上,有她在,就是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