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

周末的午后突然下了场雨，空气里满是湿凉的水汽。林砚加班回来，刚推开家门就觉得不对劲——往常总会扑过来喊“小叔”的苏晚，此刻安安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小脸通红，嘴唇却泛着白。

“晚晚？”林砚快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指尖传来的温度烫得他心一紧，“怎么这么烫？是不是生病了？”

苏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沙哑得像含了沙：“小叔……我没事……就是有点冷……”

“还说没事！”林砚皱紧眉头，刚想转身去拿体温计，就看见阳台晾着的湿衣服——是苏晚的小裙子和一双湿透的运动鞋，衣角还在滴着水。他瞬间明白了，这丫头肯定是趁他不在家，跑去外面玩水了。

“是不是下雨的时候去玩水了？”林砚的声音带着点急，又有点心疼，他把苏晚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么冷的天，玩水很容易着凉的，你怎么不听话？”

苏晚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委屈：“我看见楼下的小水洼里有小鱼……想捉来给小叔看……没想到回来就不舒服了……”

林砚的心一下子软了。他抱着苏晚走进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又拿来体温计给她夹好。看着她蔫蔫的样子，刚才的一点急意早就散了，只剩下心疼——这孩子总是这样，想着给他带小惊喜，却不小心把自己弄生病了。

“以后不准再下雨天出去玩水了，知道吗？”林砚坐在床边，帮她掖好被子，伸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要是想捉小鱼，等天气暖和了，小叔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苏晚轻轻点了点头，眼睛慢慢闭上，小声说：“小叔……我有点难受……”

“乖，睡一会儿就好了。”林砚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放得格外温柔，“小叔去给你煮点粥，再给你拿药，等你醒了就能喝了。”

他转身走进厨房，先烧了水，又拿出大米慢慢熬粥。熬粥的间隙，他找出退烧药，仔细看了说明书，又用温水把药冲好，放在保温杯里。等粥熬得软烂，他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地端进卧室。

苏晚还没醒，眉头轻轻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舒服的梦。林砚坐在床边，等粥稍微凉一点，才轻轻叫醒她：“晚晚，起来喝点粥，再把药喝了。”

苏晚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林砚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粥。温热的粥滑过喉咙，让她舒服了些，眼神也亮了点。喝了小半碗粥，她接过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林砚立刻递过一颗糖：“含颗糖，就不苦了。”

苏晚含着糖，靠在林砚怀里，小声说：“小叔，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傻丫头，说什么麻烦。”林砚轻轻拍着她的背，“你生病了，小叔照顾你是应该的。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让小叔担心了，好不好？”

苏晚用力点头，眼睛慢慢闭上，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林砚抱着她，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心里满是柔软。窗外的雨还在下，可卧室里却暖融融的——有个需要他照顾的小丫头，有一碗温热的粥，有一颗甜甜的糖，这样的日子，虽然偶尔有小插曲，却满是家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