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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旧物焚心,初遇温柔

追妻火葬场:宴总的心头宝

图书馆的冷气开得很足,云薇把薄外套往身上紧了紧,指尖划过《国际经济法》的书页,目光却有些涣散。

窗外的香樟树影婆娑,恍惚间又映出林泽寒的身影。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案例分析上,可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活过来的虫子,在眼前扭曲爬行,怎么也看不进去。

“还在想上午的事?”室友把一杯热可可放在她手边,压低声音说,“我刚从窗口看见,林泽寒还在楼下呢,跟个门神似的。”

云薇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墨汁在草稿纸上洇出一个小小的黑点:“随他吧,他总有累的时候。”

话虽如此,心脏还是像被什么东西硌着,闷得发慌。她想起昨晚收拾东西时翻出的旧物——林泽寒送的第一支钢笔,他在篮球赛上赢得的奖牌,还有他们一起攒钱买的情侣杯……每一件都沾着五年时光的温度,如今却成了扎手的碎片。

“要不,我们先回宿舍?”室友看着她发白的脸色,有些担心,“反正这题也挺难的,明天再看也行。”

云薇摇摇头:“没事,再看会儿。”她需要找点事做,不然那些糟糕的回忆会像潮水一样把她淹没。

正僵持着,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她以为又是林泽寒换了号码打来的,没打算接,可震动声固执地响着,屏幕上跳动的“辅导员”三个字让她不得不接起。

“云薇啊,你现在在哪?”辅导员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林泽寒的母亲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林泽寒没去公司,也没回家,手机也打不通,她担心得不行,问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云薇的心沉了沉。林母是个温和的阿姨,以前总拉着她的手说“薇薇啊,泽寒脾气冲,你多担待”,还偷偷塞给她祖传的玉镯,说“这是给未来儿媳妇的”。那时她以为是长辈的认可,现在想来,或许只是病中老人的随口之言。

“我不知道。”云薇的声音很轻,“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他的事与我无关。”

“分手?”辅导员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唉,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好多问。但林阿姨说她今天感觉不太舒服,一直念叨着泽寒,你看……”

云薇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她能想象出林母躺在病床上牵挂儿子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知道了,”她最终还是松了口,“我让同学转告他一声。”

挂了电话,她把林泽寒的位置发给了他的一个朋友,附带一句“他母亲不舒服,让他回个电话”,然后拉黑了那个号码。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趴在桌子上,额头抵着微凉的书本。

“傻不傻啊你?”室友戳了戳她的后背,“都分手了,还管他的事。”

云薇闭着眼,声音闷闷的:“我只是不想阿姨担心。”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泽寒的身影终于从楼下消失了,云薇却没觉得轻松,反而有种空落落的疲惫。

傍晚离开图书馆时,天边堆着厚厚的云层,看样子是要下雨。室友临时被学生会叫走,云薇只好一个人往宿舍走。刚走出教学楼,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

她抱着书本快步往前走,经过篮球场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心里一紧,以为是林泽寒,猛地回头,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宴书珩就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黑色的雨伞稳稳地罩在她头顶,隔绝了漫天雨丝。他身上还穿着上午那件深灰色西装,只是外套搭在臂弯里,衬衫领口微敞,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些随性的慵懒。

“宴……宴总?”云薇有些结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伞沿错开,冰凉的雨水溅在脸上。

宴书珩往前递了递伞,目光落在她怀里抱得紧紧的书本上,语气平淡:“往哪躲?”

云薇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脸颊微微发烫:“抱歉,我以为是……”

“林泽寒?”宴书珩替她说完后半句,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他刚才在学生会办公室闹了一场,被保安‘请’出去了。”

云薇愣住了。她能想象出林泽寒暴躁的样子,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只剩下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谢谢。”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伞我自己有,不麻烦您了。”

说着就要撑开自己的小伞,可刚打开就发现伞骨不知什么时候断了一根,伞面软塌塌地垂下来,根本挡不住雨。

雨点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滴,落在书页上,晕开一小片墨迹。她有些懊恼地皱起眉,这才想起早上急着回学校,随手抓了把旧伞。

“拿着。”宴书珩把手里的伞塞到她手里,自己则将搭在臂弯里的西装外套披在头上,转身就要走。

“等等!”云薇连忙叫住他,举着伞追上去,“伞还是您用吧,我宿舍就在前面,跑两步就到了。”

宴书珩停下脚步,侧头看她。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像受惊的小鹿。可她的眼神很亮,带着股不肯轻易欠人情的倔强。

“不用。”他的目光掠过她怀里的书本,“淋湿了可惜。”

说完,他没再给她拒绝的机会,大步走进雨幕里。黑色的身影很快被密集的雨丝吞没,只留下云薇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把还带着他体温的伞,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这把伞很大,足够遮住两个人。云薇望着宴书珩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早上在食堂,他看着文件时专注的侧脸,还有递还钱包时指尖不经意的触碰……那些零碎的画面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想什么呢?”室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云薇一跳。

“没、没什么。”云薇连忙收起伞,掩饰般地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你忙完了?”

“嗯,刚结束。”室友注意到她手里的伞,眼睛一亮,“哇,这伞看着就很贵啊,谁送的?”

“不是送的,是借的。”云薇含糊地应着,拉着室友往宿舍走,“快走吧,雨太大了。”

回到宿舍,云薇第一件事就是把淋湿的书本摊开晾干,然后找出干净的衣服去洗澡。热水冲刷着身体,带走了雨水的凉意,却冲不散心里的烦躁。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自己,忽然觉得很陌生。这五年,她为了迎合林泽寒的喜好,留了他喜欢的长发,穿了他觉得“温柔”的裙子,甚至放弃了去国外交换的机会……她把自己活成了他希望的样子,却忘了本来的云薇是什么模样。

“从今天起,为自己活一次。”她对着镜子里的人轻声说,指尖划过脸颊,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

晚上躺在床上,云薇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像在诉说着什么。她拿起手机,刷到班级群里有人发的照片——林泽寒被保安架着推出学生会办公室,脸色铁青,眼神凶狠,像头失控的野兽。

下面有同学议论:“听说他是来找云薇的,还砸了学生会的牌子……”

“我的天,至于吗?分手就分手,闹成这样也太难看了……”

“果然是富二代脾气,得不到就毁啊……”

云薇关掉手机,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她不明白,林泽寒的愤怒到底是因为失去,还是因为自己的“所有物”脱离了掌控。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手机忽然亮了一下。她以为是室友的消息,随手点开,却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明天上午九点,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还伞。”

没有署名,但云薇一眼就认出了那简洁冷硬的语气。是宴书珩。

她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手指在“好的”两个字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删掉了,只回了个“嗯”。

放下手机,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宴书珩的样子——他递伞时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站在雨里挺拔的身影,还有他看着她时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别想了,赶紧睡。”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云薇特意起了个大早。她翻出衣柜里最舒服的牛仔裤和白色T恤,把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对着镜子涂了点口红,看着气色好了些,才拿着伞出门。

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空着,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她刚把伞放在空位上,就看见宴书珩从电梯口走过来。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休闲衬衫,没打领带,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少了西装革履的束缚,他身上的冷冽感淡了些,多了几分温润的气质,竟让她想起高中时隔壁班那个永远考第一的清冷学长。

“宴总。”云薇站起身,有些不自然地指了指那把伞,“您的伞。”

宴书珩在她对面坐下,目光落在她身上,停顿了两秒:“没化妆?”

云薇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化、化了点口红……”

他这才移开目光,随手拿起她放在桌上的书:“国际经济法?”

“嗯。”云薇点点头,心里有些纳闷,他怎么对她的专业感兴趣?

宴书珩翻了两页,又放回去,语气平淡:“很难。”

“是挺难的。”云薇苦笑了一下,“特别是跨境并购那块,涉及的条约太多,总记混。”

“需要的话,可以让我的法律顾问给你讲讲。”宴书珩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云薇吓了一跳:“不用不用!太麻烦您了,我自己慢慢看就行。”他的法律顾问得是多大牌的律师?她可不敢麻烦。

宴书珩没再坚持,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文档开始工作。阳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好看。

云薇偷偷看了他两眼,赶紧低下头看书,可心脏却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可那些枯燥的法条怎么也看不进去,耳边全是他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像在为她混乱的心绪伴奏。

不知过了多久,宴书珩忽然合上电脑,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好。”云薇连忙点头,看着他拿起公文包准备离开,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谢谢您昨天借我伞。”

宴书珩走到她身边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周六下午有空吗?”

云薇愣住了:“啊?”

“有个画展,”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我这里多了一张票。”

云薇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不傻,自然明白“多了一张票”通常是邀请的借口。可她和宴书珩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为什么会……

“我……”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答应还是拒绝。

宴书珩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画展门票放在她书上:“去不去随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云薇拿起那张设计精美的门票,指尖触到光滑的纸页,还有一丝残留的温度。票面上印着莫奈的《睡莲》,是她高中时就很喜欢的画家。他怎么知道她喜欢莫奈?

她忽然想起室友昨天说的话——宴书珩是学校的投资人之一,想查一个学生的资料,简直易如反掌。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她看着门票上的日期和时间,又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或许,她可以试着走出过去的阴影,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而刚走出图书馆的宴书珩,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法律顾问把国际经济法的重点整理一下,特别是跨境并购那块,要通俗易懂。”

助理愣了一下:“宴总,您要这个干什么?您的并购案不是都让法务部处理吗?”

宴书珩看着图书馆三楼的窗口,那里坐着的女孩正低头看书,阳光落在她身上,像镀了层金边。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给一个小朋友补课。”

挂了电话,他坐进车里,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脑海里浮现出云薇刚才的样子——扎着马尾,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刚从森林里跑出来的小鹿,干净又纯粹。

他见过太多浓妆艳抹、心机深沉的女人,像云薇这样,被伤得遍体鳞伤却依然不肯低头,还能对着一本枯燥的法律书露出认真表情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见。

有点意思。

宴书珩发动车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他忽然开始期待周六的画展,想看看这只小鹿在看到莫奈的睡莲时,会不会露出更生动的表情。

而图书馆里的云薇,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京圈太子爷盯上了。她小心翼翼地把画展门票夹在课本里,指尖划过那片印着睡莲的图案,心里像揣了颗糖,甜丝丝的。

窗外的香樟树枝繁叶茂,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云薇深吸一口气,翻开书本,这一次,那些枯燥的法条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难了。

她知道,新的生活,正在向她缓缓展开。而那个即将走进她生命的男人,将会用他独有的方式,为她破碎的世界,镀上一层温暖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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