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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睡莲映心,暗生情愫

追妻火葬场:宴总的心头宝

周六下午的阳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透过美术馆高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云薇捏着那张印着莫奈《睡莲》的门票,站在入口处时,指尖还有些发烫。

她最终还是来了。

早上特意挑了件米白色的连衣裙,是去年打折时买的,一百块出头,领口绣着细碎的小花。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松松地挽成一个丸子头,露出纤细的脖颈,比起往日的素净,多了几分柔和。室友在旁边啧啧称奇:“见宴总就是不一样啊,平时穿T恤牛仔裤就敢出门……”

云薇当时红着脸把人推开,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在意宴书珩会怎么看她。

美术馆里很安静,只有参观者们压低的交谈声和轻轻的脚步声。云薇顺着指示牌往印象派展厅走,目光掠过墙上的画作,那些跳跃的色彩、朦胧的光影,竟让她想起了宴书珩的眼睛——深邃,却藏着温度。

“喜欢莫奈?”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云薇吓了一跳,手里的门票差点掉在地上。转身时,撞进宴书珩含笑的眼眸里,他今天穿了件浅卡其色的风衣,少了西装的疏离,多了几分随性,倒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嗯,”云薇稳住心跳,指尖卷着门票边缘,“高中时在美术课本上见过,就一直很喜欢。”

“他的画里有光。”宴书珩与她并肩往前走,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幅《睡莲》上,“哪怕是阴影,也透着暖意。”

云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画布上的蓝与紫交织,水面倒映着天空的颜色,朦胧中却真的像有光在流动。她忽然想起上周在江边,他把伞塞给她时,也是这样——明明是冷硬的动作,却让人觉得温暖。

“您也喜欢印象派?”她忍不住问,总觉得像他这样的人,该更喜欢古典主义的严谨。

“谈不上喜欢,”宴书珩淡淡道,“只是觉得,比起精准的线条,流动的情绪更难得。”他侧头看她,“就像人,太紧绷反而失了真。”

云薇的脸颊微热。他是在说她吗?这些天她确实像根绷紧的弦,生怕一不小心就断了。可和他站在一起,听着他低沉的声音,那根弦竟悄悄松了些。

展厅里人不多,他们慢慢走着,偶尔交谈几句。大多时候是云薇在说,说高中美术老师如何在课堂上吐槽莫奈“画得不如相机清楚”,说自己偷偷在作业本上画过睡莲却被老师批“不务正业”;宴书珩则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带着她读不懂的柔和。

走到一幅《日本桥》前,云薇忽然停住脚步。画里的桥横跨在水面上,岸边的紫藤花垂落,像紫色的瀑布。她想起林泽寒曾带她去看过一座相似的桥,当时他笑着说:“等我们结婚,就去日本拍婚纱照,就在这样的桥边。”

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笑容淡了下去。

宴书珩似乎察觉到她的低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画作,没多问,只是道:“莫奈晚年几乎失明,却画了两百多幅睡莲。”

云薇愣了愣:“失明?”

“嗯,”他声音低沉,“白内障很严重,几乎看不清色彩。但你看这些画,反而比早年的更浓烈。”他指着画布上厚重的颜料堆积,“他靠记忆和感觉画,反而抓住了光的本质。”

云薇怔住了。

是啊,看不清了,反而能看得更清楚。就像她,失去了那段自以为重要的感情,才慢慢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其实,”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哑,“我以前觉得,爱就是要抓住所有细节,记得他的喜好,迁就他的脾气……现在才发现,抓得越紧,越容易碎。”

宴书珩转头看她,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他忽然抬手,指尖在她鬓角停顿了一瞬,最终只是轻轻拂去一片飘落的发丝:“碎了就捡起来,能拼好的,都是值得的。拼不好的,说明本就不属于你。”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碰到皮肤时,云薇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连忙低下头,看着地板上交错的光影,耳朵却悄悄红了。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夕阳透过玻璃,给画作镀上一层金红。宴书珩看了眼表:“该吃饭了。”

云薇这才发现肚子早就饿了。跟着他往外走时,脚步轻快了许多,那些盘踞在心头的阴霾,好像被美术馆的光和他的话驱散了不少。

餐厅就在美术馆隔壁,是家安静的法式餐厅。宴书珩递给她菜单,目光落在她微卷的发尾上:“这里的油封鸭不错。”

云薇看着菜单上的价格,悄悄吐了吐舌头——比她一个月的生活费还贵。正犹豫着,宴书珩已经合上菜单,对侍者报了菜名,最后加了句:“给她来份奶油蘑菇意面,少放奶油。”

云薇惊讶地抬头:“您怎么知道我……”

“上次在图书馆,你对着奶油蛋糕皱眉头。”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云薇却心头一震。她自己都忘了有这回事,不过是上周在图书馆啃面包时,瞥见邻座的奶油蛋糕,下意识皱了下眉,他竟然看见了。

菜上来时,云薇看着盘子里精致的意面,忽然觉得眼眶发热。林泽寒和她在一起五年,从不知道她不爱吃太腻的东西,每次约会都要选自助餐,说“种类多,总有你爱吃的”,却从没想过她真正想吃什么。

“不合胃口?”宴书珩注意到她的停顿。

“没有,”云薇连忙拿起叉子,“很好吃。”

确实很好吃,蘑菇的鲜香混着淡淡的奶香,意面煮得软硬刚好。她吃得认真,没注意到宴书珩几乎没动自己的盘子,只是看着她,目光里的笑意像投进湖面的石子,一圈圈荡开。

饭后,侍者送来甜点,是焦糖布丁。云薇舀了一勺,焦糖的脆甜混着布丁的滑嫩,恰到好处。她眼睛亮了亮,像得到糖果的孩子。

“喜欢?”宴书珩挑眉。

“嗯!”云薇用力点头,“比学校门口三块钱的好吃多了。”说完才觉得失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宴书珩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空气传过来,云薇的耳朵又红了。她忽然想起室友的话:“京圈太子爷啊,多少名媛挤破头想跟他吃顿饭,你居然还脸红……”

是啊,她到底在紧张什么。

走出餐厅时,暮色已经降临。路灯次第亮起,给街道镀上一层暖黄。宴书珩送她到地铁站,站在灯下,身影被拉得很长。

“今天……谢谢您。”云薇捏着手里的包带,认真地说,“我很开心。”

“我也是。”宴书珩看着她,路灯的光落在他眼底,“下周六,有场演奏会,巴赫的。”

云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邀请。她张了张嘴,想说“我不太懂古典乐”,却听见自己说:“好啊。”

宴书珩的笑意更深了些:“我来接你。”

地铁来了,云薇快步跑上去,在车门关上的瞬间,回头望了一眼。宴书珩还站在原地,对着她挥了挥手。车窗外的身影越来越小,云薇却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被填得满满的。

地铁穿梭在城市地下,黑暗中,云薇摸了摸口袋里的演奏会门票——不知何时被他塞进了她的包里。指尖触到光滑的纸页,像触到了一束光,温暖而坚定。

她忽然明白,有些人的出现,就是为了告诉你,过去的伤痛都会过去,你值得被认真对待,值得被记住每一个小习惯,值得在暮色里,有人为你留一盏灯。

回到宿舍,室友凑过来闻了闻:“哇,是高级餐厅的味道!老实交代,跟宴总进展如何?”

云薇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没什么啦……”

可嘴角扬起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桌上那本《国际经济法》上,书页轻轻翻动,像在为她鼓掌。

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或许还有风雨,但她已经不怕了。毕竟,那个愿意记住她不爱吃奶油、愿意陪她看不懂的画展的人,正站在不远处,等她一起走向更远的地方。

而此刻的宴书珩,坐在车里,看着手机屏幕上云薇的资料——简单的履历,普通的家庭,却有着异常坚韧的性格。助理发来消息:“宴总,林泽寒那边又在打听云薇的行踪,需要处理吗?”

宴书珩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两个字:“不必。”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流动的灯火,指尖摩挲着方向盘。今天看到云薇说起莫奈时亮晶晶的眼睛,看到她吃布丁时满足的表情,忽然觉得,那些精心布局的商业版图、那些尔虞我诈的谈判桌,都不如这片刻的鲜活动人。

他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云薇,是在A大的奖学金颁奖典礼上。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站在台上说:“我相信,努力就能改变命运。”那时她眼里的光,就像今天画里的睡莲,干净又倔强。

原来有些相遇,早有伏笔。

车窗外的霓虹映在他眼底,宴书珩缓缓勾起嘴角。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很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云薇回到宿舍时,室友正抱着笔记本追剧,见她进来,立刻暂停画面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跟宴总约会开心吗?”

“不是约会啦。”云薇把包放在桌上,脸颊还有些发烫,“就是一起看了画展,吃了顿饭。”

“啧啧,还说不是约会。”室友冲她挤眼睛,“宴书珩是谁啊?京圈顶流,平时想见他一面都难,居然主动约你看画展,这要是不算约会,那什么算?”

云薇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拉开椅子坐下,从包里拿出那张飞利浦音乐厅的演奏会门票。票面上印着巴赫的头像,设计简洁而典雅,指尖触到上面凹凸的纹路时,心里仍会泛起一阵细微的悸动。

“他还约我下周六去听演奏会。”她小声说,像是在跟室友分享一个秘密。

“巴赫?”室友眼睛一亮,“你俩还挺有品味的嘛。不过说真的,薇薇,你跟宴总站在一起,感觉特别配。他那种清冷矜贵的气质,跟你这种温柔又坚韧的劲儿,简直是天造地设……”

“你又胡说了。”云薇笑着推了她一把,心里却忍不住想起今天在画展上的场景。宴书珩站在莫奈的《睡莲》前,侧脸的线条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柔和,他说“莫奈晚年几乎失明,却画出了最动人的光”时,眼神里的认真让她心头一颤。

那是一种她从未在林泽寒眼中见过的专注——不是对生意的算计,不是对旁人的敷衍,而是真正沉浸在当下的情绪里。

晚上躺在床上,云薇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拿出手机,点开浏览器搜索“宴书珩”,跳出的词条大多与“跨国并购”“商业帝国”“京圈太子爷”相关,偶尔有几张他出席活动的照片,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眉眼冷冽,气场强大,与今天陪她看画展的那个会低笑、会记住她口味的男人判若两人。

她忽然想起今天在餐厅,宴书珩看着她吃布丁时,嘴角噙着的笑意。那时窗外的晚霞刚好落在他发梢,给他周身的冷硬气质镀上了一层暖光,竟让她觉得安心。

“别想了别想了……”云薇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脑海里一会儿是林泽寒暴怒的脸,一会儿是宴书珩温和的笑,乱成一团。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午后。林泽寒在图书馆门口拦住她,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阳光落在他发梢,他说:“同学,我注意你很久了,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星星。”

那时的心动是真的,后来的依赖也是真的。只是她没想到,星星也会有熄灭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云薇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室友去开门,回来时脸色难看:“薇薇,林泽寒在楼下堵你,说你不下来他就一直等。”

云薇的心沉了沉,掀开被子下床:“我去看看。”

她换了件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走到窗边往下看。林泽寒果然站在楼下的香樟树下,穿着她去年给他买的灰色卫衣,头发有些凌乱,眼底带着红血丝,像是一夜没睡。

室友在旁边愤愤不平:“他还有脸来?要不要我给辅导员打电话?”

“不用。”云薇深吸一口气,“有些事,总得说清楚。”

下楼时,林泽寒立刻迎了上来。他想抓住她的手,被云薇侧身避开。

“薇薇,你听我解释,我跟白柔不是你想的那样……”林泽寒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疲惫,“那天在酒吧我说的都是气话,我心里只有你。”

“林泽寒,”云薇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是不是气话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从未尊重过我。”

她想起五年里的点点滴滴:她省吃俭用给他买手表,他却嫌不够档次;她熬夜给他做方案,他转手就署上自己的名字交给老板;她甚至记得他母亲的用药剂量,却不记得自己对芒果过敏……

“我以为你会慢慢明白,我要的不是林氏集团少奶奶的位置,是被珍惜。”云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可你不会明白的。你只珍惜你自己。”

林泽寒的脸色变得苍白:“我可以改!薇薇,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

“不必了。”云薇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追求的是掌控,我渴望的是平等。以前我以为爱能填补差距,现在才知道,错了就是错了。”

说完,她转身往宿舍楼走。阳光落在她身上,像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林泽寒在身后喊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绝望,可她没有回头。有些路,一旦看清了方向,就不能再回头了。

回到宿舍,室友递给她一杯热可可:“解决了?”

云薇接过杯子,指尖传来暖意:“嗯,解决了。”

她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张飞利浦音乐厅的门票,轻轻抚平边角。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落在票面上,巴赫的头像仿佛活了过来。云薇忽然觉得,或许她该谢谢林泽寒的不珍惜,不然她怎么会有机会遇见宴书珩,遇见一个愿意记住她不爱吃奶油、愿意陪她看画展的人。

接下来的一周,云薇过得格外充实。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去图书馆查资料,偶尔想起周六的演奏会,心里会泛起一丝期待,但更多的是平静。

周五晚上,她收到宴书珩的消息:“明晚七点,我在宿舍楼下等你。”

云薇看着那条短信,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回了一个“好”字。发送成功的瞬间,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清脆而有力。

周六很快就到了。云薇挑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是她用兼职攒的钱买的,不算贵,但很衬她的肤色。室友帮她把头发编成鱼骨辫,缀上几颗小小的珍珠发饰:“完美!这下宴总肯定看直眼!”

云薇对着镜子照了照,脸颊微红。其实她不是很在意宴书珩会不会惊艳,只是觉得,认真对待每一次见面,是对对方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七点整,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云薇走到窗边往下看,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楼下,宴书珩站在车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领口系着银色领结,比上次在画展上更显挺拔。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包下楼。

“很漂亮。”宴书珩看到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语气却依旧平淡。

“谢谢。”云薇的脸颊发烫,“您也很帅。”

说完才觉得有些冒昧,连忙低下头。宴书珩低笑出声,打开车门:“上车吧,时间差不多了。”

宾利的内饰很简洁,没有过多的装饰,却透着低调的奢华。云薇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些拘谨。宴书珩看出她的不自在,打开了音响,舒缓的古典乐流淌出来,正是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

“喜欢吗?”他问。

云薇侧头看向他,他正在开车,侧脸的线条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嗯,很安静。”

“巴赫的音乐里有种力量,”宴书珩目视前方,“哪怕再汹涌的情绪,也能被他抚平。”

云薇安静地听着,果然,随着旋律的流淌,心里的紧张慢慢消散了。她看着窗外掠过的夜景,城市的灯火像打翻的星河,璀璨而温暖。

到了音乐厅,宴书珩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伸手扶她下车。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她手腕时,云薇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走进音乐厅,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穿着正式,低声交谈着。宴书珩带她走到前排的位置,坐下时,云薇发现他选的位置刚好能看清整个舞台。

“您经常来吗?”她小声问。

“偶尔。”宴书珩递给她一本节目单,“压力大的时候,听听音乐会,能静下心。”

云薇翻开节目单,上面印着今晚的曲目,大多是巴赫的小提琴协奏曲和大提琴无伴奏组曲。她其实不太懂古典乐,只能跟着旋律感受,可当第一首曲子响起时,她还是被震撼了。

小提琴的声音像一条清澈的溪流,在大厅里流淌,时而湍急,时而舒缓,每一个音符都像敲在心上。云薇看得入了迷,尤其是当小提琴手演奏到高潮部分时,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跳跃,汗水浸湿了额发,却依旧专注。

她忽然想起宴书珩说的“力量”。那种在规则中自由穿梭的力量,那种在束缚中绽放的力量,和她此刻追求的,不正是一样的吗?

中场休息时,宴书珩去买饮品,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杯热可可和一杯黑咖啡。“知道你不爱喝太苦的。”他把热可可递给她。

云薇接过杯子,心里暖暖的:“您怎么知道?”

“上次在餐厅,你点的咖啡加了三块糖。”宴书珩抿了口黑咖啡,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云薇却愣住了。她自己都不记得这件事,他居然注意到了。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宴书珩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用心记,自然能记住。”

那一瞬间,云薇忽然明白,所谓珍惜,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而是这些藏在细节里的惦记。林泽寒从未给过她这样的惦记,他只记得自己喜欢什么,却忘了问她想要什么。

下半场的音乐会,云薇听得格外认真。她不再刻意去理解旋律背后的故事,只是单纯地感受着音乐带来的平静。身边的宴书珩偶尔会侧头跟她说一两句话,讲解某个乐章的背景,他的声音很低,混着音乐流淌过来,像晚风拂过湖面,让人心安。

音乐会结束时,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云薇跟着鼓掌,看着台上的演奏家们鞠躬致谢,忽然觉得,无论是画画、音乐,还是感情,真正动人的,都是那份藏在细节里的用心。

走出音乐厅时,夜色正浓。宴书珩送她回宿舍,车里没有开音响,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快到宿舍楼下时,云薇忽然开口:“宴先生,谢谢您。”

“谢我什么?”宴书珩侧头看她。

“谢谢您愿意……记得我。”云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真诚,“很久没有人这样过了。”

宴书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夜色中,他的眼神格外深邃:“云薇,值得被记得的人,从来不需要刻意去记。”

车停在宿舍楼下,云薇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她看着宴书珩,忽然想问他一个问题,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宴书珩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云薇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谢谢您送我回来,晚安。”

“晚安。”宴书珩看着她,“下周六,有个私人画廊的预展,有空吗?”

云薇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她用力点头:“有!”

看着她略显慌乱地推开车门,跑进宿舍楼的背影,宴书珩低笑出声。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把林泽寒在学校附近的产业,全部清盘。”

助理很快回复:“宴总,这样会不会太明显?”

宴书珩靠在椅背上,指尖敲击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宿舍楼上亮着的那盏灯上:“我要他,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有些守护,不需要宣之于口。他会用自己的方式,为她撑起一片干净的天空,让她不必再被过去的阴霾困扰。

而楼上的云薇,靠在门后,手捂着发烫的脸颊。室友凑过来:“看你这春心荡漾的样子,肯定进展顺利吧?”

云薇笑着点头,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离。路灯的光落在车身上,像撒了一层碎金。她忽然觉得,未来像一幅正在展开的画,虽然还不知道最终的模样,但每一笔,都透着温暖的光。

她不知道宴书珩为她做的事,也不知道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会走向何方,但她愿意相信,愿意往前走。毕竟,那个愿意记住她喝咖啡要加三块糖的人,应该不会太差吧。

夜风吹进窗户,带着夏末的凉意,却吹不散云薇心头的暖意。她走到书桌前,拿出那个专门用来放票根的本子,小心翼翼地把演奏会门票夹进去,旁边还放着那张画展的票根。

本子的第一页,写着一句话:“生活或许有遗憾,但总有不期而遇的温暖,让你重新相信美好。”

以前她不信,现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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