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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五年情深,终是替身一场

追妻火葬场:宴总的心头宝

A大后街的梧桐树叶被夏末的晚风卷得沙沙作响,云薇抱着保温桶站在“迷迭香”酒吧门口,指尖因为用力而掐进了木质桶柄的纹路里。

今天是她和林泽寒在一起的第三年,也是他二十五岁生日。保温桶里是她炖了四个小时的虫草乌鸡汤,汤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花,是她特意撇去浮油后留下的最温润的精华。

酒吧二楼的VIP包厢里隐约传来喧闹声,云薇深吸一口气,抬手理了理身上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这条裙子是她去年生日买的,五十块钱,穿了快一年,边角已经有些磨毛,可她总觉得穿旧了的衣服贴着皮肤才舒服——就像她和林泽寒的感情,看似平淡,却早已在她心里生了根。

她刚走到包厢门口,虚掩的门缝里就飘出一道熟悉的男声,带着她听了五年的、独属于林泽寒的慵懒笑意:“练手?算是吧。”

云薇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那云薇也太可怜了吧?”另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娇嗲得像含着颗糖,“泽寒,你对她那么好,我还以为……”

“以为我动真感情了?”林泽寒轻笑一声,那笑声透过门板传出来,像冰锥一样扎进云薇的耳膜,“白柔,你该知道,这五年你不在,我总得找个人试试怎么照顾人,怎么说情话吧?不然等你回来,我岂不是手忙脚乱?”

白柔……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云薇脑海里炸开。

白柔,林泽寒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五年前出国深造,是云薇从大一开始就听林泽寒的朋友偶尔提起的名字。她一直以为那是过去式,却没想过,自己这五年的存在,竟然只是为了给白月光的归来做铺垫。

“那她……”白柔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犹豫,“她要是知道了……”

“知道又怎样?”林泽寒的语气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一丝轻蔑,“她爱我爱得发疯,就算知道是替身,难道还敢离开?再说了,她哪点比得上你?你看她穿的那些衣服,地摊货都嫌次,给她卡让她买化妆品,她倒好,全给我妈交了医药费——要不是看在她这点还有点用,你以为我能忍她三年?”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附和:“寒哥说得对!白柔姐才是天生的豪门太太,云薇那种小家子气,也就配给你练练手!”

“就是,上次见她给寒哥熨衬衫,手忙脚乱的样子,笑死我了……”

“听说她还偷偷攒钱,想给寒哥买辆跑车?就她那点工资,攒到下辈子都不够吧?”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云薇的心脏。她手里的保温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浓稠的鸡汤泼洒出来,在昏暗的走廊里积成一滩温热的痕迹,像她此刻淌血的伤口。

包厢门被猛地拉开,林泽寒搂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走出来。他穿着她上周刚给熨烫好的黑色衬衫,领口的纽扣松了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那是她以前最喜欢偷偷亲吻的地方。

看到云薇,林泽寒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皱起眉:“你怎么在这?”

被他搂在怀里的白柔抬起头,精致的妆容下,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她故意往林泽寒怀里靠了靠,娇声道:“泽寒,这位就是云薇吧?常听你提起呢。”

“提起我什么?”云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看着林泽寒,眼底那片曾经盛满星光的湖泊,此刻正一寸寸冻结成冰,“提起我是你练习讨好白月光的工具?还是提起我穿五十块的裙子,配不上你林大总裁的身份?”

林泽寒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偷听我们说话?”

“偷听?”云薇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泪水砸在地上的鸡汤里,晕开一圈圈小小的涟漪,“林泽寒,我跟了你五年。这五年里,我为你拒绝了所有追求者,为你学会了煲汤熨衣,为你把自己的奖学金省下来给你妈买药……我以为我们是要结婚的,原来从头到尾,我只是个笑话?”

她想起大一那年,林泽寒在图书馆门口拦住她,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阳光落在他发梢,他说:“同学,我注意你很久了,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星星。”

她想起他创业初期,每天忙到凌晨才回家,她总是等在客厅,给他留一盏暖灯,端上一碗热粥。他会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说:“薇薇,等公司稳定了,我就娶你。”

她想起三个月前,他带她去看钻戒,在珠宝店的灯光下,他把一枚鸽子蛋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说:“这是暂时的,等你毕业,我给你换个更大的。”

原来那些让她心动到辗转反侧的瞬间,全都是他排练好的剧本。她是他对白柔的思念无处安放时,找来的廉价替身;她的温柔体贴,不过是他用来讨好白月光的预习课。

云薇猛地扯下脖子上的项链——那是林泽寒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他说设计灵感来自“最在意的人”。项链链扣断开的瞬间,她将那枚小小的银质吊坠狠狠砸在林泽寒脚下:“林泽寒,我们完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逃离一场噩梦。走廊里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云薇!”林泽寒下意识地想追上去,却被白柔死死拉住。

“泽寒,她怎么这样啊?”白柔眼眶一红,泫然欲泣,“是不是我回来得不是时候?要是让她不高兴了,我……我还是走吧……”

“跟你没关系。”林泽寒看着云薇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心里莫名地窜起一股烦躁。他觉得云薇只是在闹脾气,过两天就会像以前一样,红着眼圈来找他道歉。毕竟,她那么爱他,爱到可以为他放弃一切,怎么可能真的离开?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吊坠,随手丢给旁边的保镖:“扔了。”然后搂着白柔,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温柔,“别管她,我们去吃宵夜。”

白柔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乖巧地点点头,手指却在林泽寒的衬衫上轻轻划着圈。

云薇冲出酒吧,夏末的晚风带着酒气扑在脸上,却吹不散她心口的剧痛。她没有回学校宿舍,也没有去他们同居的公寓,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

路过一家24小时便利店,她进去买了一瓶冰镇矿泉水,拧开瓶盖狠狠灌了几口。冰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冻得她浑身发抖,可心脏的位置,却比冰水更冷。

她想起自己为了给林泽寒织一条围巾,熬了三个通宵,最后织出来的围巾歪歪扭扭,被他笑着说“丑死了”,可第二天却看到他系着那条围巾去上课;她想起自己为了给他过生日,省了一个月的饭钱,给他买了一块限量版手表,他收到时笑得像个孩子,说“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她想起他母亲住院,他急得团团转,是她跑前跑后办理手续,守在病床前照顾,被护士夸“这闺女比亲儿子还贴心”……

那些被她珍藏在心底的温暖瞬间,如今全变成了扎心的讽刺。

她就像个小丑,穿着廉价的戏服,在他编排好的剧本里卖力表演,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是女主角。

走到跨江大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云薇靠在冰冷的栏杆上,看着江面上缓缓升起的朝阳,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她捂住嘴,压抑的哭声在空旷的桥面上回荡,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无人的角落舔舐伤口。

哭了不知多久,直到天边彻底亮起来,云薇才慢慢擦干眼泪。她看着江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那个眼睛红肿、狼狈不堪的女孩,真的是那个曾经以为爱情能战胜一切的云薇吗?

她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那个置顶了五年的对话框,手指悬在“删除联系人”的按钮上,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狠下心按了下去。然后是电话拉黑,微博取关,所有能联系到他的方式,她都一一切断。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沿着江边慢慢往前走。路过一家早餐店,她买了一个肉包,咬了一口,却觉得味同嚼蜡。

“小姑娘,失恋了?”卖早餐的阿姨看出了她的不对劲,递过来一杯热豆浆,“别难过,好男人多的是,不值得为了一个渣男哭坏了身子。”

云薇接过豆浆,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里,她对着阿姨笑了笑,眼眶却又红了:“谢谢您。”

是啊,不值得。

五年的青春喂了狗,至少她还有未来。

云薇咬了咬牙,把剩下的肉包塞进嘴里,用力咽下。她抬起头,迎着朝阳的方向,一步步坚定地往前走。

林泽寒,从此山高水长,我们两不相欠。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已经悄然转动。那个即将走进她生命的男人,此刻正坐在不远处的黑色宾利里,透过车窗,将她倔强的背影尽收眼底。

宴书珩指尖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他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路过这座桥,原本只是想透透气,却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幕。

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裙子,身形单薄得像一片叶子,可她站在那里,迎着风的样子,却带着一股不肯低头的韧劲。尤其是她擦干眼泪,抬头往前走的瞬间,那双红肿的眼睛里,竟透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

“有意思。”宴书珩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查一下她的资料。”

前排的助理连忙应声:“是,宴总。”

宾利车悄无声息地汇入早高峰的车流,而桥上的云薇,还在一步步走向属于她的、崭新的未来。她以为自己的世界已经崩塌,却不知晓,一场足以颠覆她整个人生的温柔守护,才刚刚拉开序幕。

云薇沿着江边走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才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晨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的水面晃得她眼睛发酸,她抬手揉了揉,却摸到一手未干的泪痕。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两下,她掏出来看,是室友发来的消息:「薇薇,你昨晚没回宿舍,没事吧?林泽寒刚才来宿舍找你了,脸色臭得像谁欠了他八百万。」

云薇指尖悬在屏幕上,犹豫片刻,回了句:「没事,我跟他分了。」

消息刚发出去,室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室友在那头咋咋呼呼:「分了?你再说一遍!你们不是都在看婚房了吗?上周你还跟我炫耀他给你买的钻戒……」

「那是他给白柔准备的预习道具。」云薇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只是个替身,五年的笑话而已。」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室友的怒吼:「林泽寒那个渣男!我就说他对你好得不对劲,每次你俩吵架都是你先低头,他凭什么啊?!还有那个白柔,刚回国就抢别人男朋友,要不要脸……」

听着室友义愤填膺的骂声,云薇反而觉得心里堵着的那块石头松动了些。她靠在椅背上,望着江面上驶过的货轮,轻声说:「都过去了。」

「过去个屁!」室友气得喘气,「你在哪?我去找你,咱姐妹儿陪你喝酒,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云薇报了地址,挂了电话后,望着远处的港口发愣。那里停着几艘巨大的集装箱船,起重机正有条不紊地装卸货物,轰隆的声响里,仿佛藏着无数人的生计与奔波。她忽然想起林泽寒曾带她来这里,指着最大的那艘船说:「等公司上市了,我就带你坐游轮环游世界,去希腊看蓝顶教堂,去冰岛看极光。」

那时她信了,眼睛亮晶晶地问:「真的吗?那我要提前学英语,不然到了国外跟人交流都费劲。」

他笑着揉她的头发:「有我在,你不用学,我当你的专属翻译。」

如今想来,那些温柔的承诺,或许早就为白柔量身定做,她不过是提前听了一遍排练。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陌生号码。云薇皱了皱眉,划开接听键,听筒里传来林泽寒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云薇,你闹够了没有?在哪?我去接你。」

云薇捏紧手机,指节泛白:「林泽寒,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联系了。」

「分手?」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说分手就分手?云薇,别耍小孩子脾气,赶紧告诉我地址。」

「我没耍脾气。」云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你对白柔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你把我当练习工具,觉得我穿五十块的裙子丢人,嫌我给你妈交医药费上不了台面……这些我都听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林泽寒的声音才传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薇薇,你听我解释,那些话是我跟他们开玩笑的,我……」

「不必解释了。」云薇打断他,「是不是玩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她顿了顿,补充道,「你给我的那张副卡,我已经停了,放在你公寓的玄关柜上。你买的那些东西,我会整理好寄给你,地址就填你公司。」

说完,她不等林泽寒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顺手将这个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做完这一切,她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阳光渐渐热起来,江风带着水汽拂过脸颊,竟有了几分暖意。云薇从背包里翻出课本,这才想起今天上午有专业课。她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来得及赶回学校。

起身时,她忽然发现长椅底下有个黑色的钱包。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张银行卡,一沓现金,还有一张身份证。照片上的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眼神冷冽得像淬了冰,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云薇捏着钱包,犹豫着该交给谁。周围没有警察,附近的保安亭也空着。她看了眼身份证上的名字——宴书珩,这名字倒跟他的人一样,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正琢磨着,一辆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跟身份证上一模一样的脸。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落在云薇手里的钱包上,语气平淡无波:「我的。」

云薇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钱包递过去:「刚才在长椅底下捡到的,还给你。」

宴书珩接过钱包,随意地塞进西装内袋,视线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停顿了两秒,没多问,只是淡淡道:「谢谢。」

说完,车窗就升了上去,宾利车平稳地汇入车流,很快就消失在路口。云薇望着车影,心里莫名觉得这人有点眼熟,想了半天才记起——上周学校举办的企业家讲座上,他是特邀嘉宾,讲的是跨国投资与风险规避,当时他站在台上,周身的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

原来他就是宴书珩,那个传说中白手起家,三十岁就掌控着跨国商业帝国的京圈太子爷。

云薇摇摇头,把这点小插曲抛到脑后,快步往地铁站走去。赶到教室时,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室友已经帮她占好了座位,见她进来,立刻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你没事吧?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

云薇坐下,拿出课本:「没事,昨晚没睡好。」

「林泽寒那渣男没再来烦你吧?」室友愤愤不平,「刚才他在宿舍楼下站了半天,脸黑得能滴出墨,要不是辅导员路过,他估计能等到天荒地老。」

云薇翻书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翻过一页:「随他吧。」

上课时,教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国际贸易法,云薇却有些走神。她想起林泽寒以前总说她选的专业没用,「女孩子学什么法律,将来在家相夫教子就好」。那时候她还傻傻地觉得是关心,现在才明白,他不过是觉得「工具」没必要太有主见。

手机在桌洞里震动,是银行发来的短信提醒——林泽寒给她的那张卡上,多了五十万。云薇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几秒,直接打开手机银行,把钱转了回去,附言:「两清。」

转完钱,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抬头看向讲台。教授正好讲到「契约精神」,她忽然觉得,这门课或许比她想象中更有用——至少能让她看清,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遵守承诺。

下课后,室友拉着她去食堂吃饭,刚走到食堂门口,就看见林泽寒站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他穿着云薇去年给他买的灰色卫衣,头发有些凌乱,眼底带着红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

看到云薇,他立刻快步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气势汹汹的样子。室友下意识地把云薇往身后护,怒视着林泽寒:「你想干什么?」

林泽寒没理室友,只是看着云薇,声音沙哑:「薇薇,跟我回去。我知道错了,那些话我收回,我以后只对你好,你别闹了行不行?」

「我没闹。」云薇从室友身后走出来,平静地看着他,「林泽寒,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不是闹脾气。」

「分手?」他像是被刺痛了,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我不同意!你是我的女朋友,这辈子都是!」

云薇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语气冷淡:「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你是不是因为白柔?」林泽寒的情绪激动起来,「我跟她没关系!我只是……只是跟朋友吹牛,我心里只有你……」

「够了。」云薇打断他,「你心里有没有我,你自己清楚。我累了,不想再陪你演了。」

她转身想走,却被林泽寒的跟班拦住。室友气得发抖:「林泽寒,你要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拦着人不让走!」

林泽寒看着云薇决绝的背影,心里的烦躁和恐慌越来越盛。他一直以为云薇离不开他,就像以前无数次争吵一样,只要他低头哄两句,她就会红着眼圈原谅他。可这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依恋,只剩下冰冷的疏离。

「让开。」云薇看着拦路的跟班,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几个人面面相觑,竟被她的气势镇住,下意识地退开了一步。

云薇拉着室友往前走,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林泽寒的怒吼:「云薇!你会后悔的!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云薇脚步没停,只是在心里冷笑。是啊,离开他,她或许会失去那些虚假的温柔和物质,却能找回自己。比起做别人的替身,她更想做回云薇——那个穿着五十块的裙子,靠奖学金交学费,会为了一道难题熬三个通宵,却能在解开时笑得像个孩子的云薇。

走到食堂门口,室友回头狠狠瞪了林泽寒一眼,才气呼呼地说:「他以为他是谁啊?离开他地球还不转了?薇薇,你别往心里去,这种渣男不配让你难过。」

云薇点点头,刚要说话,就看见不远处的靠窗位置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宴书珩正低头看着文件,晨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和专注的侧脸。他身边站着助理模样的人,正低声汇报着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宴书珩抬起头,视线精准地与她对上。云薇愣了一下,连忙移开目光,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室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小声惊呼:「哇,那不是宴书珩吗?他怎么会来我们学校食堂?」

云薇没说话,只是低头打了份最便宜的套餐。找座位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宴书珩已经收起了文件,正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目光偶尔扫过她这边,却又像只是随意一瞥。

吃到一半,室友忽然撞了撞她的胳膊:「你看,林泽寒还在外面站着。」

云薇抬头望去,林泽寒果然还在香樟树下,像尊石像一样盯着食堂门口。她收回目光,把最后一口米饭扒进嘴里,轻声说:「别管他,吃完我们去图书馆。」

有些执念,总要靠时间慢慢磨。而她的时间,不该再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走出食堂时,云薇刻意挺直了脊背,没有再看香樟树下的身影。阳光落在她脚下的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坚定而清晰。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人生剧本,该由自己执笔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食堂里的宴书珩看着她的背影,指尖在咖啡杯沿轻轻摩挲着,对身边的助理说:「查一下林泽寒的资料,还有……」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云薇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把她这学期的课表发给我。」

助理愣了一下,连忙应声:「是,宴总。」

咖啡的热气氤氲了宴书珩的眉眼,他看着窗外那个逐渐走远的、略显单薄却异常坚定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兴味。这个叫云薇的女孩,倒比他想象中有趣得多。

或许,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像他以为的那么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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