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四】：劫后余生的宣泄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赶到，将受到惊吓的小雅带走。小雅被抬上担架时，回头看着沈婕妤，眼里满是愧疚和感激，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化作一个坚定的眼神——她会好好活下去。

天台上，人去楼空，只剩下刺骨的寒风。

余辰耿依旧紧紧抱着沈婕妤，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碎在自己身体里。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抱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的真实存在。

“我没事……”沈婕妤被他勒得有些疼，轻声安抚道，“你看，我们都安全。”

“别说话！”余辰耿突然低吼出声，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未褪去的恐惧。

他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是极致后怕的泪水。

“沈婕妤，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那是六楼！不是二楼！你要是掉了下去，怎么办？！”

他的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我站在楼下看着你挂在半空里的时候，我以为……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那种感觉，比杀了我还难受。”

沈婕妤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她抬手，轻轻擦去他眼角滑落的泪珠。

“我有把握的。”她轻声说，“如果不冲上去，那条生命就没了。值得的。”

“没有什么比你活着更重要！”余辰耿吼完这句话，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再次将她紧紧抱住。

良久，风停了。

余辰耿牵着她微微颤抖的手，一言不发地把她带回了“静语心苑”的办公室。

他把她按在柔软的沙发上，转身去给她倒热水，手抖得连杯子都拿不稳。

做完这一切，他才在她面前蹲下，仰头看着她。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和灼热。

“沈婕妤，”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沙哑，“那个‘假扮男友’的戏，我不想演了。”

“今天在楼下，当我以为你也要离开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根本离不开你。”

他握住她还有些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

“做我女朋友吧。不是为了应付婚礼，不是为了排练，而是因为我想用我的余生，来守护你，来保护你，让你不再处于任何危险之中。”

“答应我，让我光明正大地爱你。好不好？”

【五】：尘埃落定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流声。

沈婕妤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刚才还在楼下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却眼神坚定向她求婚的男人。

她想起那束满天星，想起夜市的烟火，想起他每一次笨拙的关心和隐忍的深情。

在经历了生死的洗礼后，所有的犹豫和顾虑，都显得那么苍白。

她的眼眶湿润了，嘴角却扬起一抹璀璨的笑意。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上了他的额头。

这是一个无声的应允，也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余辰耿，”她看着他惊喜的眼睛，轻声回答，“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