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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躲我

All鑫:维也纳来信

校园里的银杏叶已经金黄,风一吹便纷纷扬扬地落下。丁程鑫站在教学楼拐角处,远远望着公告栏前的人群。马嘉祺站在中间,正在讲解下周辩论赛的规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一周了。自从在医院门口看到马嘉祺和林学姐谈笑风生的样子,丁程鑫已经刻意避开他一周了。短信不回,电话不接,连学生会组织的活动也找借口不参加。

"躲在这儿干嘛?"

声音从背后传来,丁程鑫回头,看见严浩翔靠在墙边,黑色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今天穿了件皮夹克,整个人散发着与校园格格不入的成熟气息。

"没躲。"丁程鑫转身要走。

严浩翔拦住他:"辩论赛选拔,不去看看?"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听说马嘉祺是正方一辩。"

丁程鑫皱眉:"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在这儿偷看?"严浩翔挑眉,"走吧,我弄到了前排座位。"

丁程鑫想拒绝,但腿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严浩翔走向礼堂。路上经过音乐教室,他听见里面传来钢琴声——是《海之祭》,但弹得断断续续,像是初学者在练习。透过门缝,他看见宋亚轩站在钢琴旁指导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正是林学姐。

"怎么不走了?"严浩翔回头问。

丁程鑫收回目光:"没什么。"

礼堂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严浩翔带着丁程鑫径直走到前排,那里有两个预留的位置。丁程鑫刚坐下,就听见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那不是丁程鑫吗?他和严浩翔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听说严浩翔家超有钱,他爸是什么集团董事长..."

"马嘉祺知道吗?他们不是..."

丁程鑫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忽略这些议论。台上,辩论赛选拔已经开始。马嘉祺作为正方一辩,正在阐述"高中生应该以学业为重"的观点。他穿着深蓝色西装,声音不疾不徐,逻辑清晰得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反方二辩提问环节。"主持人宣布。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站起来:"请问正方一辩,如果一个人有音乐天赋,却因为学业压力放弃专业发展,这不是对人才的浪费吗?"

马嘉祺推了推眼镜:"这涉及到机会成本的问题..."他突然停顿,低头翻找资料,眉头微微皱起。

丁程鑫立刻意识到他遇到了麻烦。这个辩题的反方观点他曾经和马嘉祺讨论过,当时他提出了一个刁钻的角度,马嘉祺还特意记在了笔记本上。

台上,马嘉祺的目光扫过观众席,在看到丁程鑫的瞬间微微停顿。丁程鑫鬼使神差地掏出自己的笔记本,翻到某一页,高高举起。

马嘉祺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正如著名音乐教育家柯达伊所说,'没有音乐的教育是不完整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应该放弃基础学业..."他流畅地引用了丁程鑫笔记上的观点,完美化解了对方的提问。

严浩翔在一旁轻笑:"真有意思。"

丁程鑫合上笔记本:"什么?"

"没什么。"严浩翔耸耸肩,"只是觉得你们默契得可怕。"

辩论赛结束后,丁程鑫匆匆离开礼堂。他不想和马嘉祺打照面,更不想解释为什么一周不理人却突然出现。刚走出教学楼,天空就飘起了雨丝。他没带伞,只好把外套顶在头上小跑。

"丁程鑫!"

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丁程鑫假装没听见,加快脚步。但马嘉祺跑得更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为什么躲我?"马嘉祺气喘吁吁地问。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眼镜上沾满了水珠。

丁程鑫挣开他的手:"没有。"

"那为什么不回消息?不来排练?"马嘉祺的声音有些哑,"我做错什么了吗?"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两人的肩膀。丁程鑫看着马嘉祺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衫,突然想起那天在医院门口,他也是这样和林学姐站在一起。

"你没必要向我汇报。"丁程鑫别过脸,"去找你的林学姐吧。"

马嘉祺愣了一下:"林学姐?"他恍然大悟,"你看到我们在一起?"

丁程鑫没回答,转身要走。马嘉祺一把拉住他:"等等!雨太大了,至少找个地方避一避。"

不远处有个公交站,两人跑过去躲雨。站台很窄,他们不得不紧贴着站在一起。马嘉祺的呼吸喷在丁程鑫颈侧,温热而潮湿。

"林学姐是我表姐。"马嘉祺突然说,"她妈妈是我姑姑,就是给你外婆看病的马医生。"

丁程鑫僵住了:"什么?"

"那天我们在处理一份奖学金申请表。"马嘉祺的声音很轻,"我想帮你申请维也纳音乐冬令营的名额。"

丁程鑫猛地转头,差点撞上马嘉祺的下巴:"冬令营?"

"嗯。"马嘉祺推了推眼镜,"下个月在维也纳,有全球顶尖的音乐大师授课。"他顿了顿,"你值得更好的舞台。"

雨声突然变得很大。丁程鑫盯着站台地面的水洼,胸口发闷。维也纳,那是母亲曾经演出过的地方。但他怎么可能去得了?外婆刚出院,医药费还欠着一大堆,便利店的工作也不能丢...

"谢谢。"他最终说,"但我不能去。"

马嘉祺皱眉:"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丁程鑫苦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一样什么?"

"一样幸运。"丁程鑫抬头看他,"有选择的自由。"

马嘉祺沉默了。雨水顺着站台顶棚的边缘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坑。远处传来公交车的引擎声,但丁程鑫知道那不是他要坐的车。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马嘉祺突然说,"但他好像总是躲着我。"

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谁?"

马嘉祺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雨中显得格外明亮:"你知道是谁。"

公交车到站的刹车声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咒。丁程鑫后退一步:"我的车来了。"

马嘉祺没有挽留,只是轻声说:"申请表截止日期是下周五,我放在音乐教室的钢琴上了。"

丁程鑫点点头,冲上公交车。透过雨水模糊的车窗,他看见马嘉祺依然站在站台上,身影在雨中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

回到家,丁程鑫发现外婆已经睡了,餐桌上留着做好的饭菜。他没什么胃口,只是机械地咀嚼着,味同嚼蜡。手机震动起来,是严浩翔发来的消息:「下周我生日派对,来吗?」

丁程鑫回复:「不了,要打工。」

严浩翔很快回道:「请假吧,我请了专业乐队,你会喜欢的。」

丁程鑫没再回复。他打开抽屉,取出素描本,翻到最新的一页。今天在马路上看到的马嘉祺又浮现在眼前——湿透的白衬衫贴在身上,眼镜上的雨滴,还有那句"你知道是谁"时微微颤抖的声音。

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勾勒出那个雨中少年的轮廓。丁程鑫画得很细,连马嘉祺眼角那颗几乎不可见的小痣都没有放过。画完后,他用手指轻轻抚过纸面,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那个永远无法真正拥有的人。

胃部突然一阵绞痛。丁程鑫蜷缩在床上,额头抵着膝盖。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一次比一次剧烈。他摸索着从床头柜拿出药片,干吞下去。苦涩的味道在舌根蔓延,但疼痛并没有立刻缓解。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贺峻霖:「摄影展明天开幕,你一定要来!我拍了超多你的照片!」

丁程鑫回复:「看情况。」

贺峻霖:「不来我就把马嘉祺背你那组照片放最大!」

丁程鑫:「你敢。」

贺峻霖:「那就来呗,下午三点,艺术楼展厅。」

丁程鑫放下手机,疼痛终于减轻了一些。他翻开素描本新的一页,开始画今天的第二个场景——辩论台上的马嘉祺。西装笔挺,眼神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剑。画到一半,一滴鼻血突然落在纸上,晕开了铅笔的线条。

"该死。"丁程鑫赶紧仰头,用纸巾堵住鼻子。这不是第一次了,最近总是莫名其妙流鼻血,加上胃痛,身体似乎在发出警告。但他没时间去医院,也没钱做检查。外婆的医药费已经够让人头疼了。

第二天是周六,丁程鑫早早去了便利店上班。中午休息时,他收到刘耀文的短信:「丁哥!篮球赛决赛赢了!我拿了MVP!下周有颁奖仪式,你能来吗?」

丁程鑫回复:「恭喜,看时间吧。」

刘耀文立刻回道:「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一定要来啊!」

丁程鑫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最近这些邀约像雪花一样飞来,严浩翔的派对、贺峻霖的摄影展、刘耀文的颁奖礼...每个人都想占据他的时间和注意力。而马嘉祺...马嘉祺给了他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下午三点,丁程鑫还是去了贺峻霖的摄影展。展厅里人头攒动,贺峻霖看见他立刻冲过来:"我就知道你会来!"他拉着丁程鑫走到最显眼的位置,"看,这是我的得意之作!"

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黑白照片——马嘉祺背着丁程鑫走在山路上,阳光透过树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片里的丁程鑫耳尖通红,而马嘉祺的侧脸温柔得不可思议。

"你答应过删掉的。"丁程鑫冷冷地说。

贺峻霖不以为意:"艺术没有承诺。"他指向另一组照片,"这些才是重点。"

丁程鑫转头,看见一整面墙都是他的特写——拉琴时的,打篮球时的,甚至有几张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的,比如在天台抽烟的,在便利店整理货架的...

"变态。"丁程鑫评价道。

贺峻霖笑嘻嘻地不以为意:"这是我的毕业作品,主题是'不可触碰的美'。"他压低声音,"知道为什么马嘉祺没来吗?他在音乐教室弹了一下午琴。"

丁程鑫装作没听见,走向展厅另一头。那里挂着几张风景照,总算没有他的脸。正当他松了口气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照片拍得不错。"

丁程鑫回头,看见宋亚轩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杯果汁。他今天穿了件白色高领毛衣,整个人干净得像一幅水墨画。

"谢谢。"丁程鑫干巴巴地说。

宋亚轩递给他一杯果汁:"维也纳冬令营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丁程鑫的手一抖,果汁差点洒出来:"你怎么知道?"

"马嘉祺问过我意见。"宋亚轩轻声说,"关于申请材料的事。"

丁程鑫的心跳加速:"他...为什么问你?"

"因为我去年参加过。"宋亚轩看向远处的照片,"那是个很好的机会,能见到世界一流的导师。"他顿了顿,"你母亲曾经在那里演出过,对吗?"

丁程鑫点点头,胸口发闷。母亲留下的相册里确实有维也纳金色大厅的照片,她穿着红色礼服,笑容灿烂如花。

"申请表我放在琴房了。"宋亚轩突然说,"截止日期是下周五。"

丁程鑫皱眉:"马嘉祺告诉你的?"

"不。"宋亚轩微笑,"是我建议他帮你申请的。"

离开艺术楼时,天已经黑了。丁程鑫站在校门口,望着音乐教室的方向。那里的灯还亮着,隐约能听见钢琴声。是《海之祭》,但弹得断断续续,像是弹琴的人心不在焉。

丁程鑫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外婆发来的消息:「今晚炖了汤,早点回来喝。」

他回复:「好的,外婆。」

正要离开,音乐教室的灯突然灭了。丁程鑫下意识躲到一棵树后,看着马嘉祺走出教学楼。他背着书包,步伐比平时慢,像是在思考什么。路过公告栏时,他停下脚步,借着路灯的光看上面的通知。

丁程鑫屏住呼吸。马嘉祺站在灯光下的样子像一幅画,安静而孤独。有那么一瞬间,丁程鑫想冲出去,告诉他自己填了申请表,告诉他愿意去维也纳,告诉他...告诉他所有不敢说出口的话。

但他最终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马嘉祺走远,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家,外婆已经睡了,桌上留着热腾腾的汤。丁程鑫喝了一口,温暖的感觉从胃部扩散到全身。他轻手轻脚地收拾碗筷,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维也纳冬令营的申请表。

他盯着那张表看了很久,最后折成一个小方块,放进了抽屉最深处。那里已经有一叠类似的纸——奖学金申请表、音乐比赛报名表、甚至还有一张严浩翔给他的音乐学院推荐信。所有这些,他都无法接受。

窗外,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枝头。丁程鑫拿出素描本,翻到最新的一页。今晚的马嘉祺又浮现在眼前——路灯下孤独的身影,微微低垂的肩膀,还有弹琴时心不在焉的旋律。

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勾勒出那个遥不可及的少年。画完后,丁程鑫在右下角写下一行小字:「有人说你莞莞类卿,有人说你是他唯一的妻。」

胃部又是一阵绞痛。这次比以往都剧烈,丁程鑫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后背。他摸索着吃药,却发现药瓶已经空了。疼痛中,他恍惚看见母亲站在床边,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抚摸他的额头。

"妈妈..."他轻声呼唤,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一片虚无。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素描本上。最新一页的角落里,有一滴暗红色的血迹,像一朵小小的花,盛开在画中人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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