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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二重奏

All鑫:维也纳来信

艺术节当天,后台化妆间的灯光刺得丁程鑫眼睛发酸。他坐在角落,反复检查琴弓的松紧,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这是他六年来第一次正式登台演出。

"第十五个节目,高二(3)班钢琴小提琴合奏《梁祝》,表演者马嘉祺、丁程鑫,请准备!"广播里传来贺峻霖元气十足的声音。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化妆镜。镜中的少年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领口敞开,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他很少穿正装,这身衣服是马嘉祺昨天送到他家的,说是"演出服"。

"紧张?"马嘉祺不知何时出现在镜中,站在他身后。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西装,衬得肤色如玉,金丝边眼镜换成了无框的,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好几岁。

丁程鑫放下琴弓:"不习惯这么多人。"

马嘉祺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透明液体:"喝点水。"

丁程鑫接过抿了一口,是蜂蜜水,温的,甜度刚好。"谢谢。"他低声说,喉结滚动了一下。

"该我们了。"马嘉祺向他伸出手。

丁程鑫犹豫了一秒,还是把手放了上去。马嘉祺的手很凉,掌心却有一层薄汗。他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走向舞台,在幕布后等待上场。

"你知道吗,"马嘉祺突然说,"《梁祝》原本是越剧,讲的是祝英台女扮男装与梁山伯相恋的故事。"

丁程鑫挑眉:"所以?"

"所以祝英台一直在伪装自己。"马嘉祺看着他,"直到遇见对的人。"

幕布拉开,刺眼的灯光让丁程鑫眯起眼睛。台下黑压压的观众席传来一阵掌声,他隐约看见前排几个熟悉的身影——刘耀文举着一束夸张的红玫瑰,严浩翔靠在椅背上目光灼灼,贺峻霖端着相机蹲在舞台边缘。

马嘉祺松开他的手,走向舞台左侧的三角钢琴。丁程鑫深吸一口气,站到舞台中央的聚光灯下。他架起琴,弓尖悬在弦上,等待马嘉祺的钢琴前奏。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丁程鑫闭上了眼睛。马嘉祺今天弹得比任何一次排练都要好,琴声如月光下的溪流,温柔地托起他的小提琴。到了华彩段,丁程鑫的琴弓如臂使指,那些曾经让他痛苦的音符如今成了宣泄情感的出口。

十八相送那段,他想起马嘉祺冒雨送琴谱到便利店的样子;哭坟那段,他想起外婆病床前马嘉祺安静的侧脸;化蝶那段,他想起天台上的那支烟和那句"你很像她"。最后一个泛音消失在空气中时,丁程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视线模糊了。

全场寂静了三秒,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丁程鑫放下琴,看向钢琴前的马嘉祺。对方也正望着他,嘴角挂着罕见的微笑,眼中有种丁程鑫读不懂的情绪。

谢幕后,丁程鑫几乎是逃回了后台。化妆间里空无一人,他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泛红的眼眶和微微发抖的手指。门被轻轻推开,马嘉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

"给。"他拧开一瓶递给丁程鑫,"你拉得太棒了。"

丁程鑫接过水喝了一大口:"你也是。"他顿了顿,"谢谢你这段时间...你知道的。"

马嘉祺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晚上艺术节聚餐,你去吗?"

"不去。"丁程鑫下意识拒绝,"我要去医院看外婆。"

"我姑姑说外婆今天情况很好,晚上八点就熄灯。"马嘉祺重新戴上眼镜,"聚餐就在学校对面的火锅店,很多同学都去。"

丁程鑫想起刚才台下那几个熟悉的身影,胃部突然一阵绞痛。他皱了皱眉:"再说吧。"

"丁哥!"刘耀文突然冲进化妆间,手里还抱着那束红玫瑰,"你太帅了!"他把花往丁程鑫怀里一塞,"送你的!"

丁程鑫被花香呛得打了个喷嚏:"拿走。"

刘耀文充耳不闻,一屁股坐在化妆台上:"晚上聚餐你一定要来!我订了蛋糕!"他瞥了眼马嘉祺,补充道,"庆祝我们班节目大获成功。"

马嘉祺识趣地站起身:"我去还琴。"他冲丁程鑫点点头,"考虑一下聚餐的事。"

马嘉祺走后,刘耀文立刻凑近:"丁哥,你跟马嘉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丁程鑫把花扔到一边:"不熟。"

"骗人!"刘耀文瞪大眼睛,"你们刚才在台上眉来眼去的,贺峻霖都拍下来了!"

丁程鑫的胃痛更明显了:"什么照片?"

"就那个啊,"刘耀文手舞足蹈地比划,"你拉完最后一个音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在看你,眼神那叫一个——"

"闭嘴。"丁程鑫打断他,"我要换衣服。"

刘耀文讪讪地站起来:"那晚上..."

"我去。"丁程鑫突然改变主意,"现在出去。"

等刘耀文离开,丁程鑫才允许自己弯下腰,按住抽痛的胃部。他从口袋里摸出药片干吞下去,苦涩的味道在舌根蔓延。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冷汗。

换好衣服走出校门时,天已经黑了。丁程鑫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对面的火锅店走去。透过玻璃窗,他看见里面人声鼎沸,马嘉祺被学生会的人围着坐在主桌,贺峻霖正举着相机四处抓拍。

推门进去的瞬间,几道目光同时投向他。严浩翔第一个站起来,拉开身边的椅子:"这儿有空位。"

丁程鑫假装没看见,走到角落一个空桌坐下。服务员很快端上锅底和菜品,他机械地涮着羊肉,食不知味。胃药似乎没起作用,疼痛像潮水一样一波波袭来。

"不介意我坐这儿吧?"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丁程鑫抬头,看见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站在对面,手里端着餐盘。他穿着学生会的制服,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张真源,学生会新来的。"男生自我介绍,"负责这次艺术节的财务。"

丁程鑫点点头:"随便坐。"

张真源坐下后,熟练地调了两碗蘸料,推给丁程鑫一碗:"听说你喜欢麻酱加香菜。"

丁程鑫停下筷子:"你怎么知道?"

"猜的。"张真源笑了笑,"北方人都爱这么吃。"

丁程鑫没接话,低头继续吃饭。张真源也不恼,自顾自地讲起艺术节的趣事,时不时逗得丁程鑫嘴角上扬。吃到一半,丁程鑫的胃痛突然加剧,他放下筷子,额头抵在冰凉桌面上。

"不舒服?"张真源立刻察觉。

丁程鑫摇摇头,却疼得说不出话。他勉强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洗手间。关上门,他跪在马桶前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冷汗浸透了后背的T恤,眼前一阵阵发黑。

"丁程鑫?"马嘉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还好吗?"

丁程鑫用冷水洗了把脸,勉强应道:"没事。"

推开门,马嘉祺站在走廊里,手里拿着他的外套和一瓶药。"胃又疼了?"他轻声问。

丁程鑫接过药,倒出两粒吞下:"你怎么随身带这个?"

"习惯了。"马嘉祺帮他披上外套,"送你回家?"

丁程鑫摇摇头:"我自己能行。"

马嘉祺没再坚持,只是递给他一把黑伞:"外面下雨了。"

走出火锅店,雨丝在路灯下像金色的线。丁程鑫撑开伞,发现伞面上有个小小的音符标志,是马嘉祺常带的那把。他刚要走,听见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马嘉祺站在雨中,没打伞,头发已经湿透了。"等等,"他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擦擦脸。"

丁程鑫愣在原地。雨水顺着马嘉祺的睫毛滴落,他的白衬衫湿透贴在身上,隐约可见腰线的轮廓。鬼使神差地,丁程鑫把伞往他那边倾斜了一些。

"一起走吧。"他听见自己说。

马嘉祺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们并肩走在雨中,伞不大,两人的手臂时不时碰在一起。丁程鑫的胃还在疼,但奇怪的是,这种疼痛变得可以忍受了。

"你刚才和张真源聊得很开心。"马嘉祺突然说。

丁程鑫挑眉:"你看见了?"

"他最近经常问起你。"马嘉祺的声音有些闷,"说想和你做朋友。"

丁程鑫轻笑一声:"怎么,学生会主席还管这个?"

马嘉祺没接话。路过一盏路灯时,他突然停下,伸手拂去丁程鑫嘴角的芝麻酱。他的手指冰凉,却在触碰的瞬间让丁程鑫的脸烧了起来。

"沾到了。"马嘉祺轻声说。

雨声突然变得很大,或者说,丁程鑫的心跳声盖过了其他一切声音。马嘉祺的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清晰,他甚至能数清对方睫毛上的雨滴。这一刻,他几乎要脱口而出那句藏在心底的话。

"马嘉祺!"一个女声打破了魔咒。

丁程鑫转头,看见一个穿附中校服的女生站在马路对面,向他们招手。是那天公交站见过的女孩。

"我妹妹。"马嘉祺解释道,"她可能有事。"

丁程鑫把伞塞到他手里:"去吧。"不等马嘉祺回应,他就冲进了雨里。

回到家,丁程鑫浑身湿透。他脱掉衣服,冲了个热水澡,然后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药吃了吗?」

丁程鑫回复:「吃了。」

对方正在输入了很久,最后只发来一句:「明天去医院看外婆吗?」

「嗯。」

「一起?」

丁程鑫犹豫了一下,回复:「好。」

放下手机,他拿出藏在床底下的素描本。这是上周买的,原本打算用来画静物作业,现在却画满了马嘉祺的侧脸——弹琴时微蹙的眉头,阳光下近乎透明的耳廓,雨中湿漉漉的睫毛。今晚的路灯下,他又多了一个表情:手指擦过丁程鑫嘴角时,那种专注到近乎虔诚的眼神。

丁程鑫在新的一页上轻轻勾勒出那个瞬间的马嘉祺。画完后,他用手指抚过纸面,仿佛这样就能触碰那个永远无法真正拥有的人。

第二天一早,丁程鑫被手机铃声吵醒。是医院的号码。

"丁先生吗?您外婆的检查报告出来了,需要家属来一趟。"护士的声音很官方。

丁程鑫一下子清醒了:"有什么问题吗?"

"马医生想当面和您谈。"

挂掉电话,丁程鑫的心沉了下去。他匆忙洗漱,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刚出楼道,就看见马嘉祺站在路边,手里拎着保温桶。

"早。"马嘉祺微笑,"我姑姑熬了粥,带给外婆。"

丁程鑫盯着那个保温桶,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马嘉祺总是这样,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不多不少,刚好够让他无法拒绝。

"医院来电话了。"丁程鑫最终说道,"说外婆的检查报告有问题。"

马嘉祺的笑容消失了:"我陪你去。"

市立医院心内科办公室,马雪医生正在看CT片子。见他们进来,她示意关门。

"林奶奶的心脏问题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她直截了当地说,"风湿性心脏病伴随冠状动脉狭窄,需要尽快手术。"

丁程鑫的指尖发冷:"风险大吗?"

"任何心脏手术都有风险。"马医生推了推眼镜,"但如果不做,下一次晕倒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马嘉祺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打膝盖,像在弹一首无声的曲子。

"手术费用..."丁程鑫艰难地开口。

"医保可以报销一部分。"马医生打断他,"剩下的..."她看了眼马嘉祺,"医院有一些慈善基金可以申请。"

丁程鑫握紧拳头:"我需要考虑一下。"

"尽快决定。"马医生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手术同意书。"

走出办公室,丁程鑫的腿像灌了铅。马嘉祺默默跟在他身后,直到外婆病房门口才开口:"钱的事别担心。"

丁程鑫猛地转身:"又是你帮忙?"

"不是。"马嘉祺摇头,"医院确实有慈善基金,我姑姑只是告诉你申请途径。"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推开病房门。外婆正坐在床上看电视,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小程来啦!"外婆笑眯眯地招手,"小马也来啦?"

马嘉祺乖巧地走过去:"外婆好,我带了粥。"

"哎哟,真贴心。"外婆接过保温桶,"你们俩吃过没?一起吃点?"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熟练地帮外婆盛粥、调小电视音量、调整病床高度,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在他生活中占据的位置已经超出了"同学"的范畴。这个认知让他既甜蜜又恐惧。

"外婆,"丁程鑫在床边坐下,"医生说要给您做个小手术。"

外婆拍拍他的手:"听医生的。"她看向马嘉祺,"小马啊,我这外孙脾气倔,你多担待。"

马嘉祺微笑:"他很好。"

丁程鑫低头喝粥,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这一刻,他允许自己假装他们是一家人,普通的、幸福的一家人。

下午,马嘉祺去帮外婆办慈善基金申请,丁程鑫留在病房陪外婆聊天。护士来换药时,随口问道:"那个经常来的高个子男生是你哥哥吗?"

丁程鑫摇头:"同学。"

"对你真好。"护士笑了笑,"每天都来,还总带吃的。"

丁程鑫看向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想,如果马嘉祺真的是他哥哥,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又或者,烦恼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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