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栓的身子骨越来越差，毕竟年纪大了，又经历了大山离世的打击，常年受病痛折磨，虽然有三五和秀莲照顾，却还是渐渐不行了。那天早上，老栓起床后，突然咳嗽不止，吐了口血，当场就晕了过去，三五和秀莲吓坏了，赶紧把他送到镇上的医院。
医生检查后，摇了摇头，说老栓年纪大了，器官衰竭，没多少日子了，让他们好好陪在身边。三五和秀莲心里难受，把老栓接回了家，日夜守着他，照顾他吃喝，陪他说话。
老栓清醒的时候，拉着三五和秀莲的手，叹了口气：“三五，秀莲，爹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委屈了，这段婚事，是爹糊涂，可爹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好……”三五摇摇头：“爹，不怪你，是我自己愿意的。”秀莲也哭着说：“爹，你别这么说，我们好好的，你要好好活着。”
老栓笑了笑，眼里满是愧疚：“爹活不了多久了，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们俩了，你们要好好过日子，互相照顾，别吵架，把赵家的香火续上，爹就算闭眼，也安心了……”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想说什么，却又咳了起来，没说出口，只是拍了拍两人的手，眼神复杂。
几天后，老栓在睡梦中离世了，走的时候很安详，手里还握着三五和秀莲的手。三五和秀莲悲痛欲绝，村里的人帮忙办了后事，把老栓埋在了大山旁边，土坡上，又多了一座坟。
家里没了老栓，更冷清了，三五和秀莲心里都空落落的，日子过得没了盼头。老栓走前没说完的话，一直留在三五心里，他总觉得，老栓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只能压在心里。
没了老栓的约束，两人之间的愧疚，反而更强烈了。以前有老栓在，他们还能刻意忽略心里的坎，现在只剩下他们俩，每天相处，总能想起大哥大山，想起这段不合伦理的婚姻，心里的痛苦越来越深。
秀莲怀孕了，消息传来，三五心里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赵家有后了，老栓的心愿实现了；害怕的是，他总觉得，这段不伦的婚姻，不该有孩子，孩子生下来，要是知道真相，该怎么办？
秀莲也一样，心里矛盾，既期待孩子的到来，又愧疚不安，总觉得对不起大山，也对不起孩子。两人因为孩子，心里的压力更大了，话更少了，家里的气氛，比以前更沉闷了。
村里的人知道秀莲怀孕了，都恭喜他们，说他们终于有孩子了，赵家有后了，可三五和秀莲，却没多少开心，心里的愧疚和不安，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秀莲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方便，三五更加细心地照顾她，每天给她做饭、洗衣服，陪她散步，可心里的痛苦，却丝毫没减。他总在夜里偷偷哭，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仅背叛了大哥，还让孩子跟着背负，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他从没意识到，老栓走前没说完的话，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会在不久的将来，把他彻底推向深渊，让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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