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莲怀孕后，行动不便，村里的大妈们偶尔会来家里串门，陪秀莲说话，帮着干点活，聊些村里的家常。有一次，村里的张大妈和李大妈来家里，跟秀莲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以前的事。
张大妈叹了口气：“秀莲啊，你也是苦命人，大山走得早，你守了这么久，现在跟三五在一起，有了孩子，也算熬出头了，只是……大山要是还在，肯定也替你高兴。”秀莲点点头，心里难受，没说话。
李大妈接过话：“是啊，大山这孩子，以前多好，嘴甜，勤快，跟三五完全不一样，三五太老实了，不过老实人也有好处，对你好，不会欺负你。”张大妈又说：“还记得大山当年娶你的时候，可热闹了，老栓高兴坏了，到处跟人说，他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没想到……唉。”
两人聊着大山，聊着以前的日子，秀莲偶尔插几句，心里满是感慨。突然，张大妈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声跟李大妈说：“你还记得不，当年大山跟秀莲成亲前，老栓好像跟人说过，大山不是他亲生的？”
李大妈愣了愣：“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老栓怎么会跟人说这个？”张大妈摇摇头：“我也是偶然听见的，那时候大山刚跟秀莲定亲，老栓跟村里的老酒鬼喝多了，说漏了嘴，说大山是他年轻的时候，从外面捡来的，不是亲生的，还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大山，没让他过上好日子。”
秀莲心里咯噔一下，愣住了，耳朵里全是张大妈的话，大脑一片空白。她从没听说过这事，大山是捡来的？不是老栓亲生的？那三五和大山，就不是亲兄弟？
张大妈看秀莲脸色不对，赶紧说：“秀莲，你别多想，我也是随便说说，可能是老栓喝多了，胡言乱语呢，当不得真。”李大妈也赶紧附和：“是啊，喝多了的话，哪能信，大山肯定是老栓亲生的，别往心里去。”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起身走了，屋里只剩下秀莲，她坐在床上，心里乱成一团麻。张大妈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她心里炸开了，她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可心里的疑窦，却越来越深。
她想起老栓以前的样子，想起老栓对大山的态度，总觉得老栓对大山，比对三五好，更疼大山，有时候看大山的眼神，满是愧疚，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想，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还有老栓走前没说完的话，眼神复杂，是不是也跟这事有关？
秀莲心里慌，想跟三五说说这事，可又不敢，怕三五不信，也怕这事是真的，要是真的，那她和三五的婚姻，就更荒唐了。她纠结了好几天，心里的疑窦越来越深，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必须弄清楚真相。
那天晚上，三五从地里回来，秀莲犹豫了很久，还是把张大妈的话跟三五说了。三五愣住了，不敢相信：“不可能，大哥怎么会是捡来的？爹从没跟我们说过，肯定是张大妈听错了，或者爹喝多了胡言乱语。”
“我也希望是假的，可老栓以前对大山的态度，还有走前没说完的话，都不对劲。”秀莲说，“三五，我们得弄清楚真相，要是大哥真的不是亲生的，那我们……”
三五心里也慌了，要是大山不是亲生的，那他和大山就不是亲兄弟，秀莲是大山的媳妇，他娶了秀莲，虽然还是不合伦理，可愧疚感会少点，可要是真的，为什么老栓不跟他们说？他心里矛盾，既想弄清楚真相，又怕真相太残酷。
最终，两人决定，弄清楚真相，不管是真是假，都要知道答案。他们开始四处打听，问村里的老人，有没有听说过大山是捡来的事，可村里的老人，要么说不知道，要么说没听说过，只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含糊地说，当年老栓确实是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孩子，只是那时候大家都没在意，以为是亲戚家的孩子，后来那孩子就成了老栓的儿子，也就是大山。
老人的话，让两人心里更确定了，大山确实不是老栓亲生的，那他和三五，就不是亲兄弟。这个真相，让两人心里既松了口气，又更愧疚了，松的是，他们不是亲叔嫂，愧疚的是，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大山都是他们的亲人，他们还是背叛了大山。
可他们没想到，这只是真相的一半，还有一个更残酷的真相，在等着他们，这个真相，会彻底摧毁三五，让他走向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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