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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仙尊夜访为哪般?质子殿下爱碰瓷?

我以为拿的是救赎剧本,结果是全员恶人

“破耳”的到来,给这个清贫的小家增添了不少……麻烦和生机。

麻烦在于,这小东西食量不小,且对食物品质有着谜之挑剔——虞僚吃剩的馒头屑,它闻闻就走;潇郁孤偷偷省下的半块肉饼,它能瞬间消灭并眼巴巴望着下一块。生机则在于,它那身脏污被潇郁孤仔细清洗后,竟露出了一身银灰色、带着暗红纹路的漂亮皮毛,耳朵缺了一角反而添了几分野性的不羁。它灵性极高,很快学会了看家(虽然家徒四壁没啥可看)、在固定角落解决排泄物(大部分时候),以及……在虞僚说书时,蹲在老槐树下当“气氛组”,听到精彩处会“嗷呜”附和两声,惹得听众大笑。

“虞丫头,你这‘狐大仙’莫不是真能听懂人话?”卖菜大娘打趣道。

“那是,这是我们家的‘首席艺术顾问’。”虞僚面不改色地胡诌,顺手把破耳叼过来的一枚铜钱放进碗里——不知从哪天起,破耳学会了把散落的铜钱叼回来,虽然偶尔也会把别人掉的臭鞋子叼来邀功。

日子看似平稳地过着。虞僚的说书事业在西市底层百姓中站稳了脚跟,甚至有了几个固定的“追更”听众。潇郁孤在学堂里依旧沉默寡言,但功课极好,先生看他的眼神也日渐和蔼,这让那几个小胖子越发不爽,却暂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挑衅。破耳则成了附近孩子们又怕又爱的明星,它只亲近潇郁孤和虞僚,对其他人保持着一份野生动物的警惕。

但虞僚心里清楚,平静之下暗流涌动。胡掌柜那边暂时没动静,可她知道那种小人不会轻易罢休。系统偶尔冒出的“剧情扰动”提示也让她心神不宁。更重要的是……钱还是不够用。潇郁孤的束脩、两人的吃穿、破耳的伙食(这厮居然开始挑食!),还有那越来越寒冷的天气——柴房的破洞需要修补,冬衣还没着落。

“得想办法拓展业务,或者找个更稳定的来钱路子。”虞僚一边对着微弱的油灯光亮修补潇郁孤磨破的袖口,一边盘算。说书打赏不稳定,而且受众有限。或许……写话本子卖给书坊?可她现在的字写得跟狗爬似的(破耳无辜躺枪),潇郁孤的字虽好,但学业繁重,不能总麻烦他。

正想着,一阵极轻微的、仿佛风吹落叶般的声音在屋顶响起。

虞僚手一顿,看向趴在潇郁孤脚边假寐的破耳。小家伙的耳朵倏地竖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近乎无声的呜咽,身体微微绷紧,目光锐利地投向屋顶某个方向。

“怎么了,破耳?”潇郁孤也察觉了异常,放下手中的书卷。

虞僚心跳漏了一拍。贼?还是胡掌柜派来使坏的人?她悄悄摸向门后那根用来顶门的粗木棍。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如月华、却又柔和似春水的声音,仿佛直接在她和潇郁孤的耳边响起,又似乎回荡在整个狭小的柴房内:

“虞姑娘,潇小友,深夜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声音温润平和,没有丝毫敌意,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和安抚力量。破耳紧绷的身体奇异地放松了一些,但依旧警惕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并非屋顶,而是那扇破旧的木门。

虞僚和潇郁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吱呀——”

柴房那扇并不结实的木门,被一股柔和的力量从外面推开,竟没有发出多少声响。

月光如水银泻地,勾勒出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来人一袭简单的月白色道袍,纤尘不染,墨发仅用一根青玉簪松松挽着,几缕发丝垂落额前。他的面容在月光下有些朦胧,看不真切,只觉得眉眼温润,气质出尘,仿佛谪仙临世,与这破败的柴房格格不入。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清澈明净,却又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岁月与智慧,此刻正带着一丝歉意和好奇,温和地注视着屋内的两人一狐。

【系统提示(红色加粗):检测到超高能级目标人物!身份识别……识别成功!目标人物:玄灵子(燕国国师/凌云阁仙尊)。当前好感度:未知(极难探测)。警告:该人物对世界规则及‘剧情’具有极高感知度,极度危险!建议宿主谨慎应对!】

虞僚脑子里“嗡”的一声。国师?仙尊?攻略目标五号?他怎么找上门来了?!还是在这种大半夜、这种破地方!系统你那“极度危险”的警告是几个意思?!

潇郁孤下意识地挡在了虞僚身前,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眼神冷冽,与平日乖巧的模样判若两人。破耳也龇起了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玄灵子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戒备,目光在潇郁孤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随即又转向虞僚,微微颔首:“虞姑娘的故事,别出心裁,发人深省。贫道……在下偶然听闻,心生好奇,唐突来访,望勿怪罪。”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歉然,让人生不出恶感。

虞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系统说他对“剧情”感知度高,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能知道些什么?是敌是友?她捏了捏手心,挤出一个笑容(有点僵):“仙……仙长说笑了。我们这小破地方,哪有什么值得仙长好奇的故事。仙长若是想听书,明日可到西市槐树下……”

“并非仅为听故事。”玄灵子打断她,语气依旧平和,但目光却似乎能穿透人心,“虞姑娘,你从何处来?你所言的‘天庭’、‘绩效’、‘ISO’……这些概念,颇为新奇,不似此界所有。”

虞僚心头巨震!他果然察觉了!连“ISO”这种词都注意到了!那天围观说书的人里,一定有他的眼线!

她脑子飞速运转,干笑两声:“这个……都是小女子胡编乱造,瞎想的。乡下人没见识,就爱琢磨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玄灵子静静地看着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里没有丝毫逼迫,却让虞僚压力山大。就在她几乎要撑不住时,玄灵子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怜悯?

“罢了。”他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朦胧的月色,“世间万物,皆有缘法。虞姑娘既不愿多言,贫道也不强求。只是……”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青色锦囊,轻轻放在门内的矮凳上:“此物赠与姑娘,内有清心凝神之效,或可助姑娘安枕。近日京城或有风雨,姑娘与令弟……多加小心。”

说完,不等虞僚回应,他身形微动,月白色的道袍仿佛融入了月光之中,转眼便消失不见,只留下那扇微微晃动的破木门,以及门内矮凳上那个不起眼的锦囊。

柴房内一片寂静,只有油灯偶尔爆出一点灯花。

“姐姐,他……”潇郁孤回过头,眼中满是担忧和后怕。

虞僚走过去,拿起那个锦囊。入手微凉,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气,让她因紧张而急促的心跳莫名平复了一些。她打开锦囊,里面是几颗莹润如玉的褐色药丸,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质地奇特的纸笺。

她展开纸笺,上面只有一行清隽飘逸的小字:

“戏言可撼天心,微光可破长夜。善自珍重,静待机缘。——玄灵”

虞僚盯着这行字,眉头紧锁。这话……是鼓励?是警告?还是暗示?这个国师,到底想干什么?

【系统提示:获得特殊物品‘清心锦囊’(稀有)。效果:佩戴可小幅提升精神力恢复速度,抵御低级精神干扰。获得关键人物‘玄灵子’的隐秘关注(状态:观察/好奇)。剧情扰动程度轻微上升。】

“姐,这东西……会不会有问题?”潇郁孤盯着锦囊,眼神警惕。

破耳凑过来嗅了嗅锦囊,歪了歪头,没有表现出厌恶,反而用鼻子轻轻蹭了蹭。

虞僚沉吟片刻,将锦囊小心收好:“先留着。这位……看起来暂时没有恶意。”至少比系统提示的“极度危险”看起来温和多了。“不过他说京城或有风雨,让我们小心……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这一夜,虞僚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全是月光、道袍和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京城表面依旧繁华,但虞僚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市井流言多了起来,有说北疆战事吃紧的,有说朝堂上几位皇子斗得厉害的,还有说京城混进了敌国细作。

胡掌柜那边依旧没动静,但虞僚去市署缴纳摊位费(她主动去交了,以免被抓住把柄)时,隐约感觉有人盯着自己。

这天下午,虞僚说完书,收拾东西准备去买点便宜的粗布给潇郁孤做冬衣。她特意绕了条稍远但人少的路,想快点回去。

刚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巷子口,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压抑的闷哼和打斗声,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虞僚脚步一顿,心里警铃大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立刻转身,想绕道。

然而,已经晚了。

只听“砰”的一声,一个身影踉跄着从拐角处撞了出来,直直朝着虞僚的方向倒来!

虞僚下意识想躲,但那身影倒下的速度太快,她只来得及侧身,对方还是擦着她的肩膀滑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那是一个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衣着料子普通但做工精细,此刻却沾满了尘土和……血迹?他脸色苍白,嘴唇紧抿,额头有汗,一只手紧紧捂着腹部,指缝间似乎有暗红色渗出。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即便在痛苦中,也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狠厉,但在抬头看到虞僚的瞬间,那狠厉迅速被一种虚弱的、带着点可怜兮兮的委屈取代。

“救……救我……”少年气若游丝,朝着虞僚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有……有人追杀我……”

虞僚:“……” 大哥,你这演技,比上次碰瓷那位浮夸多了啊!而且这血……颜色是不是太新鲜了点?道具能不能走点心?

她目光扫过少年捂着的“伤口”处,布料破损的边缘过于整齐,渗出的“血迹”颜色鲜艳且分布均匀,毫无喷溅或流淌的自然感。

更重要的是,这少年虽然装得虚弱,但眼神深处那抹锐利和打量,可没逃过虞僚这个前相声演员(兼被迫成为人间观察家)的眼睛。

【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人物!身份识别……识别成功!目标人物:燕离(魏国质子)。当前状态:伪装受伤。目的推测:试探/制造接触机会。警告:该人物性格傲娇、城府深、报复心强,好感度获取难度中等,黑化潜质高。】

虞僚:“……” 很好,二号攻略目标以“碰瓷2.0”的形式登场了。你们古代美男是不是都对“碰瓷”这种艺术形式情有独钟?

她内心疯狂吐槽,面上却不得不配合演出,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同情:“这位小公子,你……你没事吧?伤得重不重?我帮你叫大夫!”说着,作势要喊。

“别!别叫!”燕离(质子殿下)立刻“虚弱”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可不小),急促道,“不能让人知道……你,你扶我找个地方躲一躲就好……”

他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此刻显得无比“纯良”又“无助”的眼睛望着虞僚,仿佛她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虞僚感受着手腕上不容置疑的力道,再看看对方那虽然苍白但明显气血充足(装的)的脸色,以及不远处隐约传来的、似乎刻意放轻却依旧能被她听到的“搜寻”脚步声……

她深吸一口气。

行,要演是吧?姐陪你演!看谁演得过谁!

她脸上瞬间切换成“圣母般的光辉”和“舍己为人的决绝”,反手紧紧握住燕离的手(用力之大让燕离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声音带着颤抖却无比坚定:

“小公子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我弟弟!他认识一个特别厉害的黑……啊不是,是隐世神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和内伤外伤!保证药到病除,不留疤痕!来,我扶你,咱们快走!放心,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说着,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半拖半拽地把还在“虚弱”状态的燕离拉了起来,朝着与“搜寻”脚步声相反、但绝对通往热闹主街的方向,“踉踉跄跄”却速度不慢地走去。

燕离被她这一连串操作搞得有点懵。剧本……好像不太对?这女子力气怎么这么大?眼神怎么这么……灼热?还有,黑市神医是什么鬼?

他想挣扎一下,表示自己“伤重”走不快,却听虞僚一边“费力”搀扶他,一边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安慰:

“坚持住啊小公子!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未来!千万别睡!跟我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对,就这样,念出来!提神醒脑,镇痛止血!”

燕离:“……” 谁家镇痛止血靠背《孟子》?!

他被虞僚这不着调的“急救措施”弄得差点破功,腹部的“伤口”似乎都要笑裂了(假的)。眼看着就要被拖出巷子,暴露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而那几个“追杀”他的手下(假装的路人甲)显然没料到这出,愣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继续“追”。

就在此时,虞僚忽然脚下一滑(故意的),“哎哟”一声,带着燕离一起朝着旁边一个卖鱼的水缸栽去!

“小心!”燕离终于装不下去了,下意识伸手想稳住她,却忘了自己还在“重伤”。

哗啦!

水花四溅。

两人虽然没有完全栽进水缸,但虞僚的袖子和燕离那身“带血”的衣袍下摆,彻底被腥臭的鱼缸水浸透。

卖鱼的大娘叉腰怒骂:“作死啊!我的鱼!”

虞僚“惊慌失措”地爬起来,连连道歉,顺便把还在懵圈的燕离也拉起来,然后对着闻声围过来的路人,带着哭腔喊道:

“大家帮帮忙啊!这位小公子被恶人追杀,受了重伤!谁能行行好,帮忙报个官,或者去请个大夫?小女子感激不尽,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啊!”

她一边喊,一边用力把燕离往人群里推,自己却悄悄往后缩,准备开溜。

燕离此刻浑身湿透,散发着鱼腥味,“伤口”处的“血迹”被水晕开,红红黄黄一片,更加可疑。他被众人好奇、同情、怀疑的目光包围,看着虞僚那即将消失在人群边缘的背影,终于反应过来。

这女人……从头到尾都在耍他!

一股被戏弄的怒火混合着某种奇异的新鲜感涌上心头。他眯起眼睛,看着虞僚消失的方向,苍白的脸上(这次有几分是真的气白了)露出一丝咬牙切齿却又兴味盎然的笑。

“虞……僚?”他低声念出不久前才查到的名字,眼神闪烁,“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而成功溜走的虞僚,一边拍着胸口后怕,一边愤愤不平地在脑海里对系统吐槽:

“你们这攻略目标都是什么品种的奇葩?一个半夜装鬼吓人送温暖,一个白天装伤员玩碰瓷!有没有正常点的出场方式啊?!”

【系统提示:目标人物‘燕离’初始印象已建立。当前好感度:-5(印象深刻/觉得被耍)。黑化值波动:+1。请宿主注意攻略策略。】

虞僚:“……” 好感度负五?黑化值还加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她看着自己湿漉漉、臭烘烘的袖子,欲哭无泪。得,冬衣布料钱还没赚到,先搭进去一件衣裳。

赶紧回家,洗个澡,去去晦气!顺便……得跟郁孤商量一下,京城这“风雨”,怕是比想象中来得更快、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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