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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终于敲响了我的门

入职后,病娇城隍夜夜敲我门

第九日,凌晨两点零三分。

雨势并未减弱,反而愈发磅礴,敲打着窗玻璃,像是千万只不知疲倦的手指,急促地催促着什么。

宿舍楼早已熄灯,陷入一片死寂,唯有窗外路灯在水幕中晕开一圈圈惨淡的光。

卧室内,空气凝滞如水银。

苏净瓷平躺在床上,呼吸平稳悠长,仿佛早已进入深眠。

然而,在她紧闭的眼皮之下,眼球正以极细微的幅度缓缓转动,捕捉着黑暗中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与气流变化。

她没有锁门。

那扇通往走廊的门,虚掩着,像是粗心大意的遗忘,又像一个无声的邀请。

就在门板与地面那不足一指宽的缝隙下,一道由银粉混合着特制香灰的细线,沿着门框的轨迹,被小心翼翼地撒成一个半圆。

这道灰线在黑暗中毫不起眼,与积年的尘埃别无二致。

而在门把手的内侧,她用指腹涂上了一层极薄的薄荷油。

这不是普通的提神精油,而是由守墓人家族秘法萃取的“凝露草”汁液,无色无味,却对阴寒之气有着极为敏锐的反应——一旦接触,便会瞬间凝结成霜。

枕头下,她的右手正紧紧攥着一把冰冷的桃木匕首。

匕首不过一掌之长,样式古朴,刀身上刻着两个篆体小字:“断念”。

这并非凡物,而是她成年时家族所授的法器,刀刃在过去七十二小时里,始终浸泡在以数种至阳草药和无根之水调配而成的“缚神露”中,锋芒内敛,却能斩断虚妄。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以她自己为诱饵,精心布置了整整一夜的陷阱。

她赌他会来。

赌他那偏执到病态的占有欲,在计划被公然破坏后,绝不会允许她安然入睡。

他一定会亲自来,确认她这个“猎物”的状态,宣示他的主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到极致的橡皮筋,紧绷着,濒临断裂。

两点十七分。

门轴处传来一声比耳语还要轻微的转动声,那声音并非金属摩擦,而是一种更诡异的、仿佛骨骼错位的粘滞感。

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没有脚步声。

一团浓稠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黑影,从门缝中渗了进来。

他的人形轮廓在黑暗中缓缓凝聚,黑袍的下摆无风自动,悄无声息地悬浮在离地半寸之处。

一股混合着雨水湿气、陈年檀香与淡淡血腥味的阴冷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室温骤降。

黑袍人径直走向苏净瓷的床前,像一个巡视领地的君王。

他低头俯瞰着她“熟睡”的脸庞,在黑暗中静立了片刻,似乎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收入囊中的藏品。

然后,他缓缓抬起右手。

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在他的指尖凭空燃起,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寒光。

那火焰没有温度,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仿佛连灵魂都能冻结。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苏净-瓷眉心的刹那——

异变陡生!

门缝下的那圈香灰,仿佛被注入了生命,骤然亮起一道银白色的微光!

门把手内侧,那层透明的薄荷油在阴气的侵蚀下,迅速凝结出一层细密的、宛如冰晶的白霜!

两个警报同时触发!

苏净瓷猛然睁开双眼,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迷糊的眼眸,此刻清亮如寒星,没有一丝睡意,只有冰冷的算计。

“唰!”

枕下的桃木匕首瞬间抽出,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横于胸前,浸透过“缚神露”的锋刃,正对着黑袍人的心脏位置。

“你每次来,都走同一扇门,”她的声音不大,却在死寂的房间里清晰无比,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嘲讽,“是不是太相信自己的权限了?”

黑袍人的动作瞬间停滞。

他指尖那团幽蓝的火焰,剧烈地闪烁了一下,旋即熄灭。

他僵硬地低下头,视线落在地面那道发光的灰线上。

那由香灰勾勒出的轨迹,并非简单的半圆,而是一座结构复杂的、倒置的钟楼轮廓——江城大学的标志性建筑,也是“镇灵眼”阵法核心的阳面图腾。

而她画的,是反阵图。

黑袍人终于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动作”——他后退了半步。

那一步落地无声,但他的身影却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波动起来。

就是现在!

苏净瓷抓住他被反阵图震慑心神的瞬间,手腕一翻,整个人如狸猫般翻身下床。

她没有用匕首去攻击他,而是将刀尖对准了床脚旁一道不起眼的地板缝隙,狠狠刺入!

“坤为地,艮为山,锁四方,禁八荒——敕!”

她口中飞速念出“禁行咒”的最后一句咒诀。

随着匕首完全没入地板,整间屋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成了胶质,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以那柄“断念”匕首为中心,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能量流在地板下迅速蔓延,与门下的反阵图遥相呼应,构成了一个完整的、针对灵体的封闭囚笼。

两点二十四分。

被困在囚笼中心的黑袍人,身影开始剧烈地扭曲、闪烁,如同信号不良的黑白影像。

他似乎想挣脱,却被无形的墙壁死死按在原地。

他缓缓抬头,兜帽下的黑暗中,似乎有两点红光亮起。

他张开嘴,发出的却不再是单一的声音,而是一种由数十个、甚至上百个不同声线混合而成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重叠音:

“你……你以为……这样就……困住的是我?”

那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电流般的杂音。

“被……被困住的……是你自己……”

话音未落,隔壁床铺上,一直睡得很沉的林小满忽然在梦中翻了个身,发出一串含混不清的呓语:

“……他又来了……别……这次别让他进我梦里了……”

苏净瓷的瞳孔骤然一缩!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黑袍人带来的阴气更让她遍体生寒。

原来……他早就通过室友的梦境,在她的“安全屋”里,建立了一条备用的通道!

他今夜走正门,或许根本不是傲慢,而是又一次的试探,试探她究竟藏了多少底牌!

两点二十六分。

黑袍人的身影在重叠音的尾声中,彻底溃散成一缕缕黑烟,融入了凝固的空气里。

房间的压力骤然一松。

然而,就在他消失的同一刻,那扇被苏净瓷刻意虚掩的宿舍门,门上的黄铜圆环毫无征兆地轻轻一震,发出了一声清脆、沉闷,却又极富穿透力的响声。

这声音,不像敲门,更像是一声宣告。

苏净瓷身体一晃,喘息着扶住墙壁,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刚才的禁行咒几乎耗尽了她积攒的所有心力。

她听见窗外,那无尽的雨声中,传来一声极轻、极淡的叹息,仿佛近在耳边,又仿佛远在天边,带着一丝冰冷的、近乎愉悦的赞许。

这场交锋,她赢了,却又像输得更彻底。

她守住了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自己的领地早已被敌人渗透得千疮百孔。

次日清晨,雨过天晴。

苏净瓷一夜未眠,双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她在拔出地板上的“断念”匕首后,打开了宿舍门。

门缝下,那道香灰已经失去了光泽,变成了一滩普通的灰烬。

而在灰烬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枚烧焦了边缘的纸片,像是从某封信上撕下的一角。

她弯腰捡起,纸片上残存的字迹是用血写就的,笔锋凌厉,几乎要划破纸背:

“……七日后……南三阶……开眼……”

陵渊的战书。

他不再满足于暗中的窥视和试探,他直接给出了下一次交锋的时间、地点和目的。

苏净瓷回到书桌前,将那张小小的纸片,用一枚图钉,牢牢按在了房间中央那块巨大白板的最中心。

她拿起一支红色的记号笔,将那个日期重重地圈了出来。

然后在纸片下方,她一笔一划,用力写下三个字:

“好,我等你。”

七天。时间不算充裕。

她凝视着白板上错综复杂的线索图,心中一个计划开始成形。

这个计划需要一些特殊的“道具”和权限,而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能轻易得到的。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看来,有些麻烦事,必须先处理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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