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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谁把城隍牌位放进了储物柜

入职后,病娇城隍夜夜敲我门

攻,从来不意味着孤注一掷的冲锋,而是主动出击,将暗处的毒蛇引到自己选择的战场。

第七日上午八点零二分,江城大学的晨光穿过廊柱,在地面投下整齐的斜影——金箔般的光带边缘锐利,微尘在其中浮游如悬浮的星屑;学生们的说笑声清亮而松散,混着运动鞋橡胶底刮擦水磨石地面的“沙沙”声、远处篮球砸向水泥地的“砰!砰!”闷响,构成一幅再寻常不过的校园图景。

苏净瓷背着双肩包,脚步轻缓地走在教学楼B区一楼,帆布包带勒进她左肩的皮肤,留下一道微痒的压痕;她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一排排灰色的储物柜,鼻尖却在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不谐的分子——那气味极淡,却像一根细针,扎进鼻腔深处:微苦的木质底调里浮着甜腻的暖香,尾韵泛着铁锈般的腥气,是檀香,却又比檀香更沉、更滞,仿佛香灰底下还埋着半截未燃尽的尸蜡。

很快,她停在了编号B13的柜子前。

一股极其细微、却又执拗不散的檀香,正从紧闭的柜门缝隙中丝丝缕缕地渗出——像一条看不见的丝线,缠上她的指尖,又钻进指甲缝里。

那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与她在家族古籍修复室中闻到的“阴祀专用香”别无二致——一种专门用于供奉阴神的香料,寻常庙宇绝不会用。

她环顾四周,走廊里人来人往,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书页翻动的脆响、甚至某人耳机漏出的钢琴单音都清晰可辨,却无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苏净瓷从口袋里摸出一根不起眼的发夹,对准锁孔,指尖微动,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清脆、短促,像一颗露珠坠入深井,锁芯应声而开。

她没有立刻拉开柜门,而是侧身挡住大部分视线,将门拉开一道仅容观察的缝隙。

柜子深处,静静地躺着一座约莫十五厘米高的紫檀木牌位。

木质细腻,包浆温润,显然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指尖悬停半寸,便能感到一股阴凉的湿气悄然爬上皮肤,仿佛那木头刚从地窖深处取出,表面还凝着薄薄一层寒霜。

牌位正面,以朱砂工整地书写着一行篆字——“显佑伯城隍尊神位”。

那朱砂的红,在幽暗中刺目得像一滴未干的血——不是鲜红,而是近乎发黑的暗赭,表面微微反光,似有活物在颜料下缓缓搏动。

苏净瓷的心脏猛地一沉。

她的目光移向牌位背面,那里用阴刻的手法,清晰地刻着几个小字:“江城府治南三阶立”。

南三阶!

昨夜林小满梦中呓语的精准坐标——钟楼地下三层旧址。

陵渊不仅将他的意志投射进了梦境,更将他的神职象征,堂而皇之地安放进了现实世界的公共空间。

这已经不是试探,这是宣告。

上午九点十七分,苏净瓷再次来到储物柜前。

这一次,她戴上了一双薄如蝉翼的绝缘手套——指尖触到手套内衬时,传来一阵微弱的静电刺痒,像无数蚂蚁在皮肤上爬行。

她必须将这个危险的信标移走。

然而,当她的指尖刚刚触及牌位底座的瞬间,一股灼人的热量毫无征兆地爆发开来。

那感觉不像是被火烧,更像是握住了一块刚从炼丹炉中取出的烙铁,热量穿透手套,直烫皮肉——皮下脂肪仿佛在尖叫,神经末梢炸开一串尖锐的“滋啦”声;与此同时,整块紫檀木牌位竟发出了“嗡嗡”的轻微震动,频率与活物的心跳惊人地相似——低频,沉稳,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黏稠感,震得她腕骨微微发麻。

苏净瓷闪电般撤手,她立刻从背包夹层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特制罗盘,平托在掌心。

古铜色的指针先是像无头苍蝇般疯狂旋转,发出“呜呜”的悲鸣,几秒后,猛地定住,笔直地指向东南方——正是钟楼所在的位置。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祭品。

这是一个活的“移动神龛”,一个具备定向感应功能的坐标锚点。

只要它在这里,陵渊就能随时锁定她的位置,甚至……感知她的存在。

中午十二点十一分,历史系辅导员办公室。

苏净瓷将一份《校内发现疑似古文物登记表》递到陈导面前,神色是恰到好处的紧张与认真:“陈老师,我在储物柜里发现了这个,看着像是老物件,不知道是谁放的。根据学校的《文物保护条例》,我是不是应该把它上交?”

陈导接过登记表,目光落在“显佑伯城隍尊神位”那一行字上时,他握着笔的右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瞳孔也骤然收缩——眼白处浮起几根蛛网般的血丝,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声干涩如砂纸摩擦;他脸上的温和笑容僵硬了片刻,随即又恢复如常,推了推眼镜说:“苏同学做得很对,保护文物,人人有责。”他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组织语言,最后低声道,“这个封号……很古老了,民国以前就废弃不用了。这样吧,你处理得很好,东西我来暂扣,然后亲自移交到校史馆进行封存鉴定。”

苏净瓷低头道谢,余光却死死锁在他签字的动作上。

陈导拿起笔,在批准人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时,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三次,留下三个清晰的、呈三角形排列的墨点——墨迹尚未干透,微微凸起,像三颗凝固的黑色泪珠。

这个图形,苏净瓷在家族的《守墓人手札》中见过——那是古时与神明订立契约的“封神契”的起笔符形,代表着“见证、顺从、献祭”。

陈导,有问题。

下午两点四十分,苏净瓷看着陈导拿着一个牛皮纸袋离开了办公室。

她没有回宿舍,而是隔着一段安全距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陈导并未走向位于图书馆顶楼的校史馆,而是径直拐进了通往地下停车场的楼梯。

停车场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尾气和潮湿的味道——汽油味混着混凝土返潮的土腥,还有铁锈在阴冷中缓慢氧化的微酸;头顶日光灯管嗡嗡低鸣,灯光惨白,将人影拉长、扭曲,贴在墙壁上如同游动的墨鱼。

苏净瓷闪身躲在一根承重柱后,看着陈导警惕地四下张望,随后快步走到一处电梯井后方的监控死角。

他从牛皮纸袋里取出那座城隍牌位,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印有“后勤维修”标识的瓦楞纸箱里——纸箱边缘毛糙,刮过他手背时留下几道细微的红痕。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松了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东西已经取到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紧张,“按原计划,送到南区。对,务必保证……万无一失。”

挂断电话,陈导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汗珠冰凉,滑过太阳穴时留下一道微痒的湿痕。

就在他抬臂的瞬间,他的衬衫袖口向下滑落寸许,露出了手腕内侧一道狰狞的陈旧疤痕。

那疤痕的形状,像是一枚从中断裂的铃舌——边缘增生的皮肉泛着蜡黄,中央凹陷处隐隐透出青紫色,摸上去硬如枯枝。

苏净瓷的呼吸瞬间停滞。

她想起了白露那只破碎的铜铃,想起了协调组档案里语焉不详的前任伤亡记录。

原来是他。

陈导不仅是协调组的成员,他很可能就是上一任的守墓协调员,一个从当年的惨烈仪式中活下来的幸存者。

傍晚六点五十八分,天色已近黄昏。

苏净瓷凭着学生会干事的身份,以“核对活动物资”为由,轻易地进入了后勤部的收发室。

在堆积如山的包裹和单据中,她很快找到了那个印有“后勤维修”标识的纸箱对应的物流单。

登记去向一栏,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南区锅炉房改造工程队”。

锅炉房……一个充满阳火与燥热的地方,理论上是镇压阴物的绝佳场所。

可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苏净瓷心中警铃大作,她迅速取出手机,对准物流单拍下照片——快门声轻如蝶翼振颤,却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就在她准备悄然离开时,头顶那根老旧的日光灯管突然发出一阵“滋啦”的电流声,连续闪烁了三次后,骤然熄灭——光晕坍缩的刹那,视网膜上残留的残影如鬼爪抓挠;整个收发室瞬间被黑暗和死寂吞没,连自己的心跳都轰然放大,擂鼓般撞击耳膜。

苏净瓷立刻蹲下身,将自己隐入货架的阴影里,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气流掠过鼻腔内壁,带来一丝铁锈般的干涩感。

黑暗中,一阵极其缓慢的、像是赤脚踩在水泥地上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嗒……嗒……嗒……

声音不疾不徐,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足底与地面接触时,发出微弱的、湿漉漉的“噗”声,仿佛脚底沾着未干的泥浆。

她没有回头,而是缓缓抬眼,望向身侧墙壁上挂着的一面用于整理仪容的穿衣镜。

镜面冰冷,映出了空无一人的走廊和她自己藏在货架后的身影——镜中空气泛着一层极淡的、水波似的涟漪,像隔着一层薄雾看世界。

一切正常。

可下一秒,苏净瓷的血液几乎凝固。

镜子里,就在她自己的肩膀上,不知何时竟坐着一个穿着迷你黑袍的小孩。

那小孩约莫两三岁大小,面目模糊,正伸出一只苍白的小手,好奇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口袋里那只手机的轮廓——指尖划过布料时,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如同蚕食桑叶;那里,正存放着牌位的照片。

镜外的世界,空无一物。

镜中的鬼影,与她同在。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一股熟悉的、阴冷的檀香——那气味此刻浓烈起来,裹挟着腐叶堆下发酵的甜腥,钻进她的后颈,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苏净瓷攥紧了口袋里那枚锋利的碎纸机残片,冰冷的金属边缘刺痛了她的掌心——锐角嵌进皮肉,渗出一点温热的湿意,是血,也是她唯一确认自身尚在人间的凭证。

她不敢再看镜子,只是盯着前方唯一的出口,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动着身体,试图退入更深的黑暗中——鞋底与水泥地摩擦,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嘶”声。

突然,那脚步声停在了她身后不足三米的地方。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粘稠而滞涩——耳膜被无形压力挤压,嗡鸣不止;她能感觉到,有某种东西正在背后,静静地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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