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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欲擒故纵,有点意思

算计病娇们后,莫名其妙被抓回去了

果然如我所料,雨夜那场“坦诚”之后,顾晏辰开始了他的“欲擒故纵”。

他不再每晚都来“值班”,出现的频率变得飘忽不定。有时会连续两天不见人影,只通过守卫传递一句冷硬的“按时吃药”。有时又会突然在深夜或清晨出现,沉默地坐在一旁,用一种复杂难辨的目光长久地凝视我,仿佛在评估一件失而复得却已蒙尘的器物,又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影子。

他不再轻易被我的眼泪或脆弱触动,当我因为复健疼痛而蹙眉,或是在噩梦中惊醒时,他往往只是冷眼旁观,最多淡淡吩咐医生一句,眼神里带着刻意的疏离和审视。他在刻意拉开距离,试图重新掌控节奏,用忽冷\忽热的态度来试探我的反应,或许,也在逼迫自己那颗早已不平静的心恢复“正常”。

他以为主动权在他手里。

可惜,他遇到的是我。一个从五岁起就在学习如何揣摩人心、操控情绪的专业人士。

面对他的“冷”,我表现得比之前更加“静”。我不再刻意流露脆弱,也不再试图与他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当他出现时,我大多时候是安静的,要么看着窗外发呆,要么闭目养神,偶尔看书(他“不经意”留在房间的那些),神情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看守者。

我的伤口在缓慢愈合,异能核心虽然依旧受损,但至少不再动不动就引发剧痛。我开始尝试在房间里进行更长时间、更独立的缓慢行走和简单拉伸。动作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滞涩,但那份专注和坚持,却透出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内敛的力量感。

我在向他无声地传递一个信息:我在恢复,无论身体还是精神。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躺在病床上、依靠他人怜悯或施舍的破碎玩偶。

这种变化,顾晏辰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审视中掺杂了更多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我的“平静”和“独立”,似乎偏离了他“欲擒故纵”剧本里我应该有的反应——惊慌失措?试图挽回?加倍示弱?

他没有得到预期的反馈,这让他开始有些不自在。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午后。

那天阳光很好,我被允许在套间附带的小露台上短暂透气。露台栏杆很高,防护严密。我扶着栏杆,微微仰头,让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久违的、属于自由的气息——尽管这自由是如此的有限和虚假。

我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里,没有注意到顾晏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露台门口。直到我感觉到那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才缓缓睁开眼睛,转过头。

他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裤袋里,姿势看似随意,但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并不轻松的心情。阳光勾勒出他深刻而立体的五官,也照进他晦暗不明的眼底。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隔着几米的距离对视。

几秒后,我率先移开了目光,重新看向楼下的车水马龙,声音平淡无波:“今天天气很好。”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打破了我们之间持续数日的僵持和沉默。

顾晏辰没有接话,只是走了过来,站到我身边,同样望向远处。我们之间隔着大约一臂的距离,不远不近。

沉默再次蔓延,但与之前充满对抗和张力的沉默不同,这一次,空气里多了一丝微妙而奇异的东西,像是某种无声的角力暂时停歇,又像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你的伤,” 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看起来好多了。”

“嗯。” 我轻轻应了一声,“托你们的福,用了最好的药。”

这话没有讽刺,只是陈述事实,语气平静。

顾晏辰侧过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判断我是否话里有话。我的侧脸在阳光下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垂着,神情专注地看着楼下某个移动的光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他转回头,也看向远处,半晌,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贫民窟的雨,总是带着下水道的臭味。”

我的心轻轻一颤。他没有看我,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但这却是他第一次,主动对我提及他的过去,那个他最不堪、也最防备的伤口。

我没有立刻回应,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或同情。我只是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儿,才同样用平淡的语气接道:“训练场的雨水泥泞,混合着汗水和……有时是血的味道。”

我们都没有看对方,只是并肩站着,望着同一个方向,说着彼此童年里最不堪的、关于雨的回忆。没有安慰,没有共鸣的煽情,只是像交换两个与自己无关的、冰冷的事实。

但这种“交换”本身,就是一种远超言语的、深刻的连接。它基于那晚雨夜我撕开的裂口,此刻被我们两人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共同触碰着。

又沉默了片刻,顾晏辰忽然问:“你恨她吗?”

他没有说名字,但我们都清楚他指的是谁——我那“伟大”的、将遗志和枷锁烙在我身上的母亲,沈若曦。

这个问题很危险。答错了,之前所有的铺垫都可能前功尽弃。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顾晏辰几乎以为我不会回答。然后,我极轻、极缓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我的声音有些飘忽,带着真实的迷茫,“有时候恨,恨她为什么生下我,又为什么把我变成这样。有时候……又觉得,或许她也没得选。就像你母亲……选择了离开,对她自己而言,或许也是一种‘没得选’。”

我没有说“我理解她”或者“我不恨她”这种容易被戳穿的假话,而是给出了一个更符合人性复杂面的、摇摆不定的答案。并且,再次将话题微妙地引向了他的母亲,加深了那种“同病相怜”的底色。

顾晏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暴怒,只是呼吸变得略微粗重。

“回去吧,风大了。” 他最终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生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身率先走进了室内。

我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回去。在踏入房间的前一刻,我脚步微顿,轻声说:“谢谢。”

谢什么?谢他允许我上露台?谢他刚才短暂的、近乎“和平”的交谈?还是谢他没有在我提及他母亲时再次爆发?

我没有明说,他也没有问。

但这次之后,顾晏辰的“欲擒故纵”明显缓和了许多。他不再刻意回避,出现的次数变得规律。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古怪的“默契”:他不再用审视囚犯的目光时刻紧盯着我,而我也不再是完全封闭沉默的状态。我们会偶尔进行一些简短的、不涉及核心矛盾的交谈,关于天气,关于我恢复的情况,有时甚至是他处理事务时遇到的一些无关痛痒的趣闻(当然是经过筛选的)。

他似乎在尝试一种新的相处模式,一种介于看守者与……某种更复杂关系之间的模糊地带。

而我,则恰到好处地把握着分寸。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冷淡。偶尔在他带着疲惫而来时,会默默将温水往他那边推近一点;在他因为某个难题而眉头紧锁时,会不经意地提及一个可能的角度(当然,是无关紧要的那种)。我让自己逐渐从一个“需要严加看管的敌人”,变成一个“安静存在、偶尔能提供一丝微妙慰藉”的特别存在。

沈星辞和谢明远显然察觉到了顾晏辰态度上的微妙变化。他们看我的眼神更加深邃,带着评估和一丝警惕,但暂时没有干涉。或许,他们也乐见其成,想看看顾晏辰这反常的“软化”背后,到底能引出什么。

我知道,顾晏辰的心防远未真正瓦解。他的“动心”被层层包裹在仇恨、不信任、自尊和多年形成的冷酷外壳之下。但至少,那外壳已经出现了裂缝,而我,正透过裂缝,将一丝丝名为“理解”、“陪伴”、甚至是“脆弱真实”的藤蔓,悄悄探入他的内心。

他在玩欲擒故纵,而我,在将计就计,耐心地编织一张更柔软、也更难以挣脱的网。

时机,还需要等待。等待一个能让他彻底卸下心防,或者情绪失控到足以让我趁虚而入的契机。

芯片,依旧静静地躺在抽屉里。我不再急于触碰它。现在,有比芯片更重要的“钥匙”需要打磨。

顾晏辰,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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