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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射手座的试探

嘉祺与他的拧巴女孩

第五章:射手座的试探

实验婚姻进入第三周,马嘉祺开始他的试探。

第一个试探发生在周二晚上。晚上十一点,芙芙收到他的消息:

[睡了吗?]

她正在整理当天的观察笔记,回复:[还没有。]

[我在您小区门口。]

芙芙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冬夜的寒风中,马嘉祺确实站在路灯下,深灰色大衣的领子竖着,手里拎着一个纸袋。他没有戴口罩或帽子,只是安静地站着,抬头看着她的窗口。

她下楼。

“怎么来了?”芙芙问。他们约定的共同生活日是周六,今天才周二。

“突然想喝热红酒。”马嘉祺把纸袋递给她,里面是香料、橙子和一瓶红酒,“我记得您说过会做。”

这是她在一次闲聊中随口提到的——她母亲是德裔,每年冬天都会煮热红酒。没想到他记住了。

“现在?”她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

“射手座不喜欢被时间束缚。”他说,眼睛里有种故意的、孩子气的挑衅,“您要拒绝实验对象的即兴请求吗?”

芙芙接过纸袋。“上来吧。”

公寓里暖气很足。她让马嘉祺在客厅等着,自己进厨房准备。切橙子的时候,她从厨房门口观察他——他没有坐下,而是在她的书架前浏览,手指划过书脊,偶尔抽出一本翻看。

“您的藏书很杂。”他说,手里拿着一本天体物理学的入门书。

“研究需要。”

“研究我需要天体物理学?”

“研究人类需要多学科视角。”芙芙把香料放进锅里,红酒的香气开始弥漫。

马嘉祺放下书,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您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来吗?”

“您会说的。”她没抬头,专注地盯着锅里的液体,“或者不说。我都可以。”

这就是她的应对——不追问,不抗拒,给出恰到好处的空间。像对待一只试探性地靠近的野生动物,不做出突然动作,不直视眼睛,只是保持安静的存在。

马嘉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今天排练不顺利。新歌的和声怎么调都不对。”

“所以您逃跑了。”

“射手座遇到困境的第一反应是逃跑。”他自嘲地笑了笑,“第二反应是做些完全无关的事,比如半夜找人煮热红酒。”

芙芙关了火,将热红酒倒进两个马克杯。“您不是在逃跑,是在寻找新角度。离开问题,有时候反而能看清问题。”

她递给他一杯。马嘉祺接过,手指不经意地碰到她的。

“您总是这么冷静。”他吹了吹热气,“不问我具体哪里不顺利,不给我建议,不安慰我。只是……陈述事实。”

“您需要建议或安慰吗?”

“不需要。”

“那就好。”

他们站在厨房里喝热红酒。香料和橙子的香气混合着酒精的暖意,在冬夜里弥漫出一种亲密的幻觉。马嘉祺喝得很慢,像在品尝什么复杂的东西。

“您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您吗?”他突然问,“在那么多可能的人里。”

芙芙的手指收紧。“因为我不爱您。”

“不完全是。”他摇头,“因为您不会试图改变我。所有人都想改变我——公司想让我更商业化,粉丝想让我更完美,家人想让我更稳定。但您,您只是观察我,记录我,像记录一颗恒星的运行轨迹。您接受我本来的样子,哪怕您认为那可能是坏的、冲动的、不理性的。”

他停顿。

“这种接受,比爱更罕见。”

芙芙看着杯中深红色的液体。“如果有一天您想改变呢?”

“什么?”

“如果有一天,您不想做现在的自己,想变成别的样子。我的接受,会不会变成一种束缚?”

问题让马嘉祺怔住了。他显然没想过这个角度。

“您真的会思考这些。”最终他说,“思考我的可能性,而不仅仅是我的现状。”

“这是我的工作。”

“不,这是您的天赋。”他将空杯子放在台面上,“谢谢您的热红酒。我该走了。”

他走到门口时回头:“周六见。这次我会准备午餐。”

“好。”

第二个试探在周四。马嘉祺发来一张照片——一只流浪猫蹲在他工作室的窗台上,脏兮兮的,但眼睛很亮。

[它每天都来。]

芙芙回复:[您在考虑收养它。]

[您怎么知道?]

[照片角度显示您蹲得很低,与它平视,这是建立连接的姿势。而且您拍了三张不同角度的照片,说明关注度高。]

马嘉祺发来语音消息,声音里有笑意:“又被您看穿了。但我不能养,行程太满,照顾不好。”

芙芙打字:[可以找领养,或者定点投喂。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帮忙联系动物救助组织。]

[您不觉得我冲动?]

[射手座对弱小生命的保护欲是特质之一,不意外。]

[您总是这样。]

[怎样?]

[把我的特质看作数据点,而不是缺点或优点。]

[这样不对吗?]

[很对。只是不习惯。]

周六的共同生活日,马嘉祺做了意大利面。他厨艺不错,但显然不常做——厨房像被轰炸过,所有锅碗瓢盆都用上了。

“我在尝试新食谱。”他解释,额头上有细汗,“番茄酱是从头熬的。”

芙芙坐在餐桌前,看着他端上两盘卖相还不错的意面。她尝了一口,味道意外地好。

“怎么样?”他问,眼睛盯着她的反应。

“很好吃。”

“您说得很平静。”

“因为确实好吃。需要更夸张的反应吗?”

马嘉祺笑了。“不用。平静的真实比夸张的表演好。”

吃饭时,他开始了第三个试探。

“我下周要去冰岛拍MV。”他说,“三天。您想去吗?”

芙芙放下叉子。“协议里不包括陪同工作行程。”

“可以修改协议。”

“为什么?”

马嘉祺用餐巾擦了擦嘴,动作很慢。“因为冰岛很适合观察。极光,冰川,火山——自然景观会激发出人的不同面向。您不想看看我在那种环境下的反应吗?”

“想。”她承认,“但您的团队呢?他们会怎么看待我突然出现?”

“您是我的文学顾问。”他显然已经想好了说辞,“为下一张专辑的歌词创作寻找灵感。合理。”

芙芙思考着。这是个明显的试探——测试她是否愿意进入他的工作领域,测试她在更复杂环境下的观察能力,也测试她是否愿意为他打破自己设定的边界。

“我需要考虑。”她说。

“好。”马嘉祺没有逼问,转而说起其他事,“您的小说进展如何?”

“卡住了。”

“因为我们的实验?”

“可能。”芙芙看着盘子里的面条,“当一个小说家亲身经历比小说更荒诞的情节时,虚构会失去吸引力。”

“那您应该写非虚构。”

“非虚构需要诚实。”她抬起眼睛,“而我还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真实是什么。”

饭后,马嘉祺主动洗碗。芙芙要帮忙,被他拒绝。“今天是厨师负责清洁。”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厨房传来的水声。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木地板上投出几何光斑。这个场景有种诡异的温馨感——像真正的婚姻生活,而不是实验。

手机震动。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虽然他人就在厨房:

[您刚才说不知道真实是什么。那在您的观察中,现在的我是真实的吗?]

芙芙看向厨房。他背对着她,还在洗碗,但手机放在料理台上。

她回复:[70%真实。]

[为什么不是100%?]

[因为您仍然在表演。不是表演给公众看的马嘉祺,而是表演给‘观察者’看的马嘉祺。您在刻意展示某些特质,隐藏另一些。]

水声停了。马嘉祺擦干手,走出厨房,拿着手机。

“被发现了。”他笑着说,没有否认。

“为什么?”芙芙问,“为什么要表演给我看?”

“因为我想知道,”他在她对面坐下,“您的观察系统有多灵敏。我想知道您能分辨多少真实,多少表演。我想知道……如果我刻意做出非常规举动,您会如何反应。”

“所以这些天的试探——”

“都是故意的。”他承认,“热红酒,流浪猫,冰岛邀请。我想看看您会不会被迷惑,会不会做出错误解读,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被我突然的冲动带着走。”

芙芙沉默了几秒。“结果呢?”

“您通过了所有测试。”马嘉祺的眼神里有真正的欣赏,“您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空间,在我试探的时候保持清醒,在我冲动的时候提供理性的出口。您像……一个完美的观察者。”

“这不是赞美。”芙芙说,“完美的观察者意味着完全抽离。而人不能永远抽离。”

“您想抽离吗?”

问题直接而锐利。

芙芙感到喉咙开始发紧。她拿起手机,打字:

[有时候想。抽离更安全。]

“安全。”马嘉祺重复这个词,像在品尝它的味道,“但安全也意味着无聊。意味着永远站在岸边,看别人在河里游泳。”

[您为什么一定要我下水?]

“因为如果您不下水,您永远不会真正理解游泳的人。”他向前倾身,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您可以记录我的所有动作,分析我的划水频率,测量我的速度,但您不知道水有多冷,不知道逆流时肌肉的酸痛,不知道浮起来的那种轻盈感。”

他停顿。

“我想让您知道。”

芙芙看着他的眼睛。在周六下午的阳光里,他的瞳孔是温暖的棕色,里面有某种她从未见过的坦诚——也许这是第80%的真实,甚至85%。

她打字:[如果我下水,我就不能同时做观察者。]

“那就暂时不做。”马嘉祺说,“做一会儿参与者。做一会儿……普通人。”

他伸出手,不是要碰她,而是指向窗外。“现在,我们可以做一件完全普通的事。比如,去超市买菜。夫妻周末会做的事。”

芙芙看着他的手,修长的手指,指关节分明,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在阳光下闪烁。

“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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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是观察人类的好地方。马嘉祺戴着口罩和帽子,但身姿依然引人注目。他推着购物车,芙芙走在他旁边。这个画面很奇妙——顶流明星和小说家,在周六下午的超市里,讨论该买哪种酸奶。

“原味还是水果味?”马嘉祺拿起两盒。

“原味。可以自己加水果。”

“您很务实。”

“您很犹豫。”

他笑了,把原味酸奶放进购物车。“被您发现了。我在小事上容易犹豫,大事上反而冲动。矛盾吧?”

“不矛盾。小事的选择没有后果,所以可以犹豫。大事的选择后果严重,所以用冲动来掩盖恐惧。”

马嘉祺停住脚步,转头看她。“您总是能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话?”

“让我觉得自己被看透了,但又不会不舒服的话。”他继续推车,“像温柔的解剖。”

他们走到生鲜区。马嘉祺拿起一盒草莓,检查是否新鲜。

“您小时候,”他突然问,“为什么会有那个问题?不能说话的问题?”

问题来得突然。芙芙的手指抓紧了购物车的边缘。

马嘉祺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如果不愿意说,可以不说。或者打字。”

她摇头,深吸一口气。“我可以说话。只是有时候……会卡住。”

“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学。”她的声音很轻,“父母吵架很凶的时候,我想说话,想让他们别吵,但发不出声音。从那以后,每当情绪强烈,或者需要说重要的话时,就会这样。”

马嘉祺放下草莓,认真地看着她。“那在拉斯维加斯教堂,说‘我愿意’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卡住?”

“因为……”她思考着,“因为那不是情感暴露。那是仪式。而且,那时候我还在观察者模式。”

“那现在呢?”他问,“现在和我说话,会卡住吗?”

芙芙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喉咙。肌肉放松,呼吸平稳。“暂时没有。”

“好。”马嘉祺微笑,“那我们继续。”

他们买了酸奶、草莓、面包、鸡蛋,还有一瓶橄榄油。排队结账时,前面有一对年轻夫妻在讨论晚饭做什么,妻子抱怨丈夫总是买太多零食,丈夫笑着认错。平凡得让人羡慕。

马嘉祺看着他们,低声说:“您觉得他们幸福吗?”

“不知道。”芙芙说,“幸福是很难从外部判断的东西。”

“您想拥有这样的生活吗?平凡夫妻的生活?”

问题再次逼近。芙芙感到喉咙开始发紧,但这次她强迫自己说话。

“有时候想。”她的声音有些僵硬,但说出来了,“但更多时候,我适合一个人。”

“为什么?”

“因为……”她停顿,语言系统在警告,但她继续,“因为观察者最好保持距离。”

轮到他们结账。收银员是个年轻女孩,扫商品时多看了马嘉祺几眼,但没认出来——在超市的日常光线里,他看起来只是个高个子、好看的男人。

走出超市,天色已近黄昏。马嘉祺拎着购物袋,芙芙走在他旁边。

“谢谢您。”他突然说。

“谢什么?”

“谢谢您今天没有完全用观察者模式。”他说,“谢谢您和我说话,谢谢您和我一起买菜,谢谢您……暂时做了参与者。”

芙芙看着前方逐渐亮起的路灯。“不客气。”

“而且,”他补充,“您今天有87%真实。”

她转头看他。“您也在观察我?”

“双向观察,协议规定的。”马嘉祺笑了,“您有您的笔记,我有我的。”

“那您观察到了什么?”

“观察到了您说话时的微小停顿,观察到了您拿酸奶时下意识选择了更便宜的牌子,观察到了您看到那对夫妻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羡慕?还是别的什么。”

芙芙没有说话。

“我还观察到,”他继续说,声音变得更轻,“当您暂时放下观察者身份时,您比我想象的更柔软。”

他们走到了她的公寓楼下。

“要上去吗?”芙芙问,“喝杯茶?”

马嘉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她。“下次吧。我今天已经占用您太多非协议时间了。”

他将购物袋递给她。“周六见。冰岛的事,您慢慢考虑。”

“好。”

他转身要走,但又停住。

“林晚。”他第一次在私下场合叫她的本名。

她抬头。

“如果我停止试探,”他说,“如果我展现100%的真实,您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太重,太直接。

芙芙的喉咙完全锁住了。她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出来。

马嘉祺等待了几秒,然后点头。

“没关系。”他说,“不用现在回答。等您能回答的时候,再告诉我。”

他走了,身影融入冬日的暮色中。

芙芙站在公寓楼下,手里拎着购物袋,里面装着酸奶、草莓、面包——普通夫妻会买的普通食物。

她想起超市里那对年轻夫妻,想起丈夫笑着认错的表情,想起妻子眼里的温柔抱怨。

想起马嘉祺的问题:“您想拥有这样的生活吗?”

她的喉咙依然发紧,说不出话。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答案正在形成,正在从她一直不敢深究的情感深处浮上来。答案太陌生,太庞大,她还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承载它。

所以她只是站在那里,在渐浓的暮色中,看着马嘉祺离开的方向。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超市塑料袋的摩擦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响声。

像一个小小的提醒:

实验还在继续。

而参与者,正在慢慢变成她自己也无法完全预测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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