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

边伯贤“操”

边伯贤低骂一声，将消防斧别在腰后，开始在便利店里搜刮物资。他扯下墙上的双肩包，把压缩饼干、矿泉水、巧克力一股脑地塞进去，又在货架下翻出两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塞进牛仔裤口袋。走到收银台时，他看着老板冰冷的尸体，犹豫了一秒，还是扯下老板身上的厚外套裹在自己身上，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塞进背包侧袋。

这里已经不能待了，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推开便利店的后门，潮湿的巷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垃圾桶的腐臭味，呛得人鼻腔发疼。一只感染者听到动静，猛地转头朝他扑来，它的脸已经溃烂，一只眼球吊在外面，嘴里发出浑浊的嘶吼。边伯贤握紧消防斧，迎着它冲上去，斧刃带着劲风精准地劈进它的太阳穴，黑色的血液溅了他一脸。感染者轰然倒地，四肢还在抽搐。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沿着巷子往南跑，那里有他之前租住的公寓，顶楼有个带钢筋防护网的露台，应该能暂时躲避。只是没跑多远，前方的巷口突然冲出来三只感染者，它们堵在狭窄的巷子里，像三头蓄势待发的野兽，堵住了他的去路。

边伯贤的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左手握紧消防斧，右手摸向腰间的水果刀，手心的汗浸湿了斧柄。就在这时，巷尾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砰”的一声，最前面的感染者额头爆开一朵血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循声望去，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女孩站在巷口的阴影里，手里举着一把警用92式手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女孩的脸上沾着灰尘和血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眼神却异常冷静，像淬了冰的湖水。她又连开两枪，剩下的两只感染者应声倒地，子弹精准地击穿了它们的头颅。

苏念“还愣着干什么，想喂这恶心玩意吗”

女孩朝他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少年般的清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她说完，转身就往巷外跑，黑色的冲锋衣下摆在夜风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边伯贤回过神，握紧消防斧，立刻跟了上去。他知道，在这座沦陷的城市里，独自求生的概率，几乎为零。

两人踩着满地碎玻璃一路狂奔，橡胶鞋底碾过血迹时发出黏腻的声响，身后的嘶吼声如同附骨之蛆，始终追在耳畔。他们接连穿过三条被感染者占据的街道，最终钻进一栋外立面斑驳的废弃写字楼，冰冷的玻璃幕墙早已被砸得千疮百孔，风从破口处灌进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电梯井里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显然早已停运。两人踩着消防通道的台阶往上冲，铁质台阶被踩得“哐哐”作响，边伯贤的肺部像被一只手攥住，火辣辣地疼，肩膀上的伤口也在颠簸中隐隐作痛。他们一路冲到二十层的顶楼天台，才重重抵上天台的铁门，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