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先缓过劲，将手枪的滑套复位，收进腰间的枪套里。她抬眼看向边伯贤，目光扫过他身上的血渍、别在腰后的消防斧，最后落在他微微颤抖的手上，开口时声音还带着一丝喘息
苏念“你叫什么”
边伯贤“边伯贤”
他扶着膝盖直起身，将滑落到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指腹蹭到脸上未干的血渍
边伯贤“你呢”
苏念“苏念”
女孩扯下脸上沾着灰尘的口罩，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眉骨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添了几分英气，但望眼看去，确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
苏念“我是警校大三的实习生，在发生这一连串之前正在附近的派出所轮岗”
边伯贤点点头，走到天台的水泥护栏边，扶着冰凉的栏杆往下望。整座城市被灰色的雾霾笼罩，曾经川流不息的主干道上，此刻堆满了撞毁的汽车，有的还在冒着黑烟，火舌舔舐着车身，将夜色烧出一个个焦黑的洞。街道上到处都是游荡的感染者，它们佝偻着身子，像失去灵魂的木偶，偶尔发出的嘶吼声在空旷的城市里回荡，诡异又绝望。
苏念“你打算怎么办”
苏念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瓶身还带着便利店冰柜的凉意。
边伯贤拧开瓶盖，灌了几口冷水，喉咙的灼痛感才稍稍缓解
边伯贤“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等官方的救援。我住的公寓就在两条街外，顶楼有带防护网的露台，暂时应该能撑几天。”
他抬手抹了把脸，苦笑了一下
边伯贤“以前总嫌那露台的防护网太密挡阳光，现在倒成了救命的东西。”
苏念靠在护栏上，指尖轻轻敲击着瓶身，沉吟片刻后摇头
苏念“公寓根本不保险，水电断了之后，连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我知道城西的疾控中心在那里有军队驻守，还有完善的防护系统和医疗物资，比你那公寓靠谱得多。”
边伯贤皱起眉，手指摩挲着矿泉水瓶的纹路
边伯贤“城西离这里有十几公里，路上全是感染者，我们就两个人，怎么过去？你一个女孩子，就算警校实习，面对这些东西也太勉强了吧？”
苏念挑眉看他，抬手拍了拍腰间的枪套，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苏念“别小看警校生，格斗、射击都是必修课，对付这些没脑子的感染者，比你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歌手靠谱多了。”
苏念顿了顿，又补充道
苏念“我在派出所曾看见一辆越野车，那车防弹，很安全，性能也够好，只要小心点，应该能冲过去。”
边伯贤沉默了几秒，他知道苏念说的是实话。公寓再安全，也只是暂时的避难所，没有物资和救援，迟早会被困死。而疾控中心的临时安全区，是目前唯一的生路。
边伯贤“好，我们一起走，两个人在，路上起码还能有个照应”
他将空水瓶捏扁，扔进天台的垃圾桶里
边伯贤“不过我们得先补充物资，你的弹药和食物肯定不够撑到城西。而且我看你刚才开枪的频率，子弹应该剩得不多了吧？”
苏念从战术背包里掏出一个战术地图册，摊开在护栏上，指着上面的标记
苏念“你倒挺细心。附近三公里内有一家大型连锁超市，物资充足，而且超市的结构是封闭式的，容易防守。我们先去那里搜刮一波，再往城西走。”
苏念抬头看了一眼边伯贤
苏念“你对那片区域熟吗？能不能规划条避开主干道的路线？”
边伯贤“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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