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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野的到来》(续集)

穿越终极笔记世界的烬野

正片开始:

当第一缕真正的天光,艰难地穿透雨林厚重的叶幕,在帐篷的防水布上投下斑驳的光晕时,我睁开了眼睛。这一次,是彻底的清醒。

身体的虚弱感依旧存在,右臂的伤口传来持续不断的闷痛和麻痒,但相比昨夜刚苏醒时的濒死感,已是天壤之别。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力在缓慢而坚定地回流,像干涸的河床重新渗入涓涓细流。那股在昏迷中爆发的、野蛮的抗争力量已经蛰伏,但它留下的“遗产”——强化过的感官和异常的恢复力——却清晰地保留了下来。

我静静地躺着,聆听着营地复苏的声音。

守夜人交班的低语,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还没动静?”

“没,跟昨晚一样。”

“唉……宁姐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脚步声远去,新的守夜人坐到了火堆边,拨弄柴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其他帐篷里陆续传出响动。咳嗽声,伸懒腰的窸窣声,有人低声咒骂着潮湿的天气。潘子帐篷里传来他有些沙哑但中气足了不少的声音,似乎在询问吴邪的情况。吴邪回应着,声音里带着关切和一丝如释重负。

没有人靠近我的帐篷。大概在所有人心里,“烬”这个沉默寡言、身手了得却为救阿宁硬抗蛇毒的青年,已经是一具等待最终判决的、没有希望的躯体。四天半的昏迷,在缺医少药的雨林深处,几乎等同于死亡通知。

这正好。

我再次尝试活动身体。比昨夜更加顺利。左手支撑,缓缓坐起。右臂依旧无法大动,但手指的知觉已经完全恢复,甚至能轻微屈伸。我小心地解开了一部分绷带,查看伤口。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瞳孔微微一缩。

原本应该血肉模糊、甚至溃烂发黑的蛇咬伤口,此刻竟然已经收缩结痂,形成了一圈暗红色的、略微凸起的疤痕,边缘有粉嫩的新肉正在生长。愈合速度快得惊人,完全超出了常理。伤口周围还有些青黑色的痕迹,那是残留的毒素和被破坏的毛细血管,但也在明显消退。

我迅速将绷带重新缠好,掩盖了这异常的现象。不能让人看到,至少现在不能。

喉咙干得冒火,胃里也空荡荡地绞痛。我需要水和食物。

我侧耳倾听,确认帐篷外暂时只有守夜人单调的踱步声。是时候了。

我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先从背包里翻出最后半块压缩饼干,就着水壶里所剩无几的冷水,小口小口、极其缓慢地吞咽下去。食物和水分进入身体,带来了些许暖意和力量。然后,我仔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作训服,拉好拉链,戴上帽子,最后检查了一遍脸上的黑色美瞳是否妥帖。

镜片后,深蓝色的瞳孔冷静地映出我自己此刻的模样——脸色是失血后的苍白,嘴唇干裂,眼下有浓重的青黑,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清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因为瘦削,脸部线条更加硬朗,短发凌乱,加上这身沾着泥污的男性化工装,任谁看去,都是一个饱经磨难、重伤未愈但意志顽强的“年轻男子”。

准备就绪。

我深吸一口气,用左手撩开了帐篷的门帘。

明亮了许多的天光涌了进来,让我眯了眯眼。新鲜却依旧湿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雨林清晨特有的草木腥气。

我一步迈出帐篷。

脚步依然有些虚浮,但我刻意挺直了脊背,控制着步伐的稳定。身体的虚弱无法完全掩饰,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历经生死后的冷硬气场,却自然而然地散发开来。

首先注意到我的是正在火堆边添柴的守夜队员。他漫不经心地抬头瞥了一眼,随即像被雷击中般僵住,眼睛瞪得滚圆,手里的柴火“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烬……烬哥?!!!”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震惊而变了调,尖锐地划破了营地清晨的相对宁静。

这一声惊呼,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什么?!”

“谁?烬?!”

“不可能!”

附近帐篷的帘子被猛地掀开,吴邪、王胖子、解雨臣手下的人、还有我们队里另外两个队员,纷纷探出头来,或直接冲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吴邪手里还拿着半块饼干,嘴巴微张,呆呆地看着我。王胖子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我滴个乖乖……胖爷我没眼花吧?小烬兄弟?你……你活了?!”

解雨臣手下一个较为沉稳的队员也倒吸一口凉气:“四天半……硬抗鸡冠蛇毒……这……这简直……”

潘子也挣扎着从帐篷里撑起身子,他看到我,古铜色的脸上先是愕然,随即露出一种混杂着敬佩和复杂的神色。他比我早用血清,如今也才勉强能起身,而我这个没用血清硬扛的,居然看起来……还能自己站着?

营地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隐约的鸟鸣。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视,试图从我苍白的脸色、略显摇晃但挺直的身姿、缠着绷带的右臂,以及那双隐藏在帽檐和黑色美瞳后的、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找出答案,或者破绽。

我承受着这些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慢慢转动脖颈,用那双“正常”的黑色眼睛,平静地扫视了一圈营地,最后目光落在那个最先发现我的守夜队员身上,用依旧有些沙哑干涩、但清晰可辨的中性嗓音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每个人听清:

“水。”

言简意赅,符合我一贯的人设。

那队员一个激灵,如梦初醒,连忙手忙脚乱地拿起一个军用水壶,拧开盖子,小跑着递过来,动作甚至带着点下意识的恭敬:“烬、烬哥,给!”

我没有道谢,只是用左手接过,仰头,小口但持续地喝了几口。清凉的液体滑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一阵舒缓的刺痛,随即是滋润的舒适。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更加灼热了。

“我操……真活了……” 王胖子喃喃道,凑近了几步,上下打量我,“小烬兄弟,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对劲?那可是鸡冠蛇!潘子用了血清都去了半条命!”

我放下水壶,看了王胖子一眼,语气平淡:“饿。渴。伤口疼。” 顿了顿,补充了两个字,“没死。”

这过于直白甚至有点“愣”的回答,反而冲淡了一些诡异的气氛。王胖子“嘿”了一声,一拍大腿:“牛逼!胖爷我服了!这才是真汉子!硬扛蛇毒四天半,爬起来第一句话是要水喝!小烬兄弟,从今往后,你就是胖爷我佩服的人之一!”

吴邪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真诚的关切和庆幸:“烬……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们都以为……阿宁她……” 他提到阿宁,语气有些复杂,顿住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阿宁为了我,这几天恐怕也不好过。

“宁姐他们去找物资和探路了,还没回来。” 一个队员解释道,看我的眼神依旧像看什么史前生物复活。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我不再理会众人的注目礼,慢慢走到火堆边,找了个相对干燥的树根坐下。这个简单的动作又引来一阵细微的骚动,似乎我能自己走动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人震惊。

我没有刻意表现什么,只是沉默地坐着,微微低着头,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水壶冰凉的表面,目光落在跳跃的火苗上,仿佛在积蓄体力,又仿佛在独自消化重伤初愈的虚弱。

但实际上,我的感官全开,仔细收集着周围的每一点信息。

我能听到他们压低的、充满不可思议的议论。

“真他妈是奇迹……”

“这体质……还是人吗?”

“听说以前是孤儿,混过底层,怕是早就百毒不侵了……”

“再百毒不侵,那是鸡冠蛇!裘德考公司准备的强效血清都只有三支!”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

“是什么?别瞎猜!宁姐看重的人。”

“也是……不过这下,宁姐怕是更……”

议论声中,好奇、敬佩、忌惮、猜疑,各种情绪混杂。但没有人怀疑我的性别。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个体质特殊到变态、意志坚韧如钢铁、沉默寡言但关键时刻能豁出命去的“年轻男人”,顶多因为面容清秀、声音中性而被私下调侃一句“有点娘”,但这份“娘”在我硬抗蛇毒不死的事迹面前,简直不值一提,甚至可能被解读为某种“俊秀的硬汉”特质。

很好。伪装依旧完美。

解雨臣队伍里一个年长些、似乎懂些医术的队员,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客气地说:“烬兄弟,不介意的话,我帮你看看伤口?顺便把个脉?你这情况……实在罕见。”

我抬起眼,看了他两秒。这是一个试探。他想确认我的恢复是否正常,或者……是否“异常”。

我没有拒绝,缓缓伸出左手(右手“不便”),将手腕递了过去。同时,我调动起全身的肌肉,尤其是心血管系统,微微调整着心跳的频率和力度,让它听起来比实际稍快、稍弱一些,呈现出一种重伤初愈、元气大伤但正在顽强恢复的“合理”状态。这是在福利院为了躲避某些检查而被迫学会的小把戏,控制身体的部分非自主反应。

那队员的手指搭上我的手腕,凝神感受。他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松开,表情变幻不定。

“脉象……浮而略数,但底子里有一股韧劲……奇怪,毒素似乎真的被压制住了,但气血亏虚得厉害……” 他喃喃自语,又看了看我的脸色和眼神,“眼神清亮,意识清醒……这、这真是医学上的奇迹!烬兄弟,你以前是不是吃过什么特殊的药材?或者练过什么内家功夫,能逼毒?”

我收回手,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没有。扛过来的。”

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惜字如金的样子。

那队员得不到更多信息,只得作罢,但看我的眼神更加惊奇,摇着头走开了,嘴里还在念叨“不可思议”。

经过他这一番“诊断”,营地里的气氛又发生了微妙变化。医学上的“奇迹”坐实了,虽然无法解释,但至少有了个说法。人们看我的目光,少了些最初的惊悚,多了些实实在在的敬佩和……一丝隐隐的疏离。毕竟,一个能创造“奇迹”的人,本身就可能代表着“非常理”和“不可知”。

我乐得如此。神秘和距离,是我最好的保护色。

王胖子不知从哪里翻出半盒牛肉罐头,加热了递给我:“小烬兄弟,补充点体力!你现在可是咱们营地的吉祥物兼传奇了!”

我没有推辞,接过罐头,用勺子慢慢吃着。味道很咸,肉质粗糙,但此刻对我而言是难得的能量来源。我吃得很慢,很仔细,一方面是真的虚弱需要细嚼慢咽,另一方面也是在继续观察。

吴邪在我旁边坐下,欲言又止。潘子也慢慢挪了过来,靠着另一段树根坐下,他脸色依旧不好,但眼神锐利。

“烬,” 潘子开口,声音沙哑但有力,“我这条命,欠你半条。” 他指的是血清的选择,虽然最终阿宁(或者说“我”的“遗言”)决定把血清给了他。

我咽下嘴里的食物,看了潘子一眼,这个原著中忠义无双的汉子,此刻眼中是纯粹的感激和坦荡。我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你为救吴邪。我选你。”

没有多余的解释,但这简单的话,让潘子微微一怔,随即,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有些事,记在心里就好。

吴邪眼眶有些发红,看看潘子,又看看我,低声道:“谢谢……谢谢你们……”

我继续吃着罐头,没有再回应。这种温情时刻,不适合我。

就在这时,营地边缘负责警戒的队员突然发出一声低呼:“宁姐他们回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我身上移开,投向雨林深处。我也停下动作,抬起头,黑色的美瞳后,目光平静地望过去。

不一会儿,枝叶晃动,几个身影略显疲惫地走了出来。为首一人,正是阿宁。

她身上的作训服沾满了泥点和草屑,短发被汗水打湿,有几缕贴在额角,脸上带着多日未眠的倦色和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重与焦虑。但当她踏入营地,目光习惯性地扫过,落在火堆边——落在我身上时,她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阿宁脸上的疲惫、焦虑、沉重,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迅速被一种极度震惊、茫然、难以置信,以及随后汹涌而上的、几乎要冲破眼眶的狂喜和难以置信所取代。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手里的一个小布袋“啪”地掉在地上,几株刚采集的草药滚落出来。

她身后的黑瞎子、还有另外两名队员,也看到了我,同样露出了见鬼般的表情。

阿宁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我脸上,仿佛要将我每一寸轮廓都刻进瞳孔里。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瞬间积聚的水光,以及那水光后面,剧烈翻涌的、极其复杂的情绪——失而复得的庆幸?难以置信的震撼?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更深的东西。

她就这样站在营地边缘,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像是怕一眨眼,眼前这个坐在火堆边、安静吃着罐头、脸色苍白却活着的人,就会像幻觉一样消失。

整个营地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

我放下手里的空罐头盒,用左手撑着膝盖,慢慢站了起来。这个动作似乎惊醒了阿宁。

她终于动了。

没有奔跑,没有呼喊。她只是用一种略显僵硬的、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的步伐,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向我走来。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那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我穿透。

她走到我面前,停住。我们之间,只隔着篝火跃动的热浪。

她比我矮一些,此刻微微仰着头,仔细地、近乎贪婪地看着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唇,仿佛在确认每一个细节。她的眼眶通红,水光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烬……” 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破碎的颤抖,“你……”

她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的脸,或者确认我的体温,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指尖微微颤抖。

我垂下眼睑,避开了她过于灼热的视线,然后,用我那一贯平淡无波、甚至因为干涩而更显中性的嗓音,说出了醒来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这句话是如此的不合时宜,如此的“烬”式风格。没有劫后余生的感慨,没有温情脉脉的问候,只有一个最实际、最朴素的需求。

阿宁愣住了。

随即,她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打碎的冰面,裂开了无数道缝隙。那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但与此同时,一个无法抑制的、混合着哭腔和如释重负的笑声,从她喉咙里冲了出来。

“噗……哈哈……咳咳……” 她又哭又笑,一边用手背胡乱抹着眼泪,一边用力点头,“有!有!你想吃什么?罐头?压缩饼干?我、我去给你拿!”

她这副完全失态的样子,与平日那个冷静果决、风情万种却又带着疏离的阿宁判若两人。营地里的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表情各异,有的露出善意的笑容,有的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墨镜后的表情看不真切,但语气带着调侃:“得,正主儿活了,咱们宁大小姐的魂儿也回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阿宁根本没理他,只是手忙脚乱地转身,真的去翻找背包里的食物,背影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重新坐下,感受着右臂伤口处传来的、因为情绪波动而加剧的麻痒刺痛,心底却一片冰凉的平静。

看,阿宁。你的“璞玉”没碎,还自己爬回来了。只是,经此一遭,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我活着,顽强地活着。以“烬”这个被误认为男性的身份,以这具蕴含着未知秘密和力量的身体,重新回到了这个危险的棋局中心。

而蛇沼深处,西王母宫的阴影,正等待着我们所有人。真正的考验,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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