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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野的到来》(续集)

穿越终极笔记世界的烬野

正片开始:

黑暗并非虚无。那是另一种形态的混沌,沉重、粘稠,包裹着意识,如同沉在冰冷深海的最底层。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际的下坠感,和缓慢侵蚀的、死亡的寒意。

但在这片意识的混沌底部,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不是火焰,而是一种更冰冷、更固执的东西——意志的残渣,生存的本能,以及……一丝不甘。

“我……还……没……死……”

这念头微弱如风中残烛,却在绝对的黑暗中,撕开了一道裂隙。

紧接着,是更尖锐、更清晰的感知:疼痛,从右手小臂炸开,沿着神经末梢一路烧灼到大脑深处,麻痹感混合着尖锐的刺痛,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血管里游走。然后是冷,深入骨髓的冷,仿佛血液都已冻结。

但在这极致的痛苦和冰冷中,另一种更原始、更蛮横的力量,正从身体最深处被激发、被唤醒。那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医疗手段,而是刻在刘烬野这具异常身体基因里的、在福利院那些黑暗岁月中,与高烧、感染、毒打、饥饿无数次搏斗后,被残酷锤炼出的、近乎野兽般的生命力和抗性。

免疫系统在疯狂运转,对抗着前所未见的剧毒。狼的基因?某种未知的变异?抑或是穿越带来的副作用?我不知道。我只感觉到,两种力量在我体内激烈交战,毒素试图摧毁一切,而那股野蛮的求生欲和异常体质,则在疯狂地修复、适应、甚至……吞噬。

意识在混沌中浮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看”到了许多破碎的画面:

冰冷的水泥地,蜷缩在福利院杂物间角落的幼小身影,发着高烧,浑身滚烫,却咬着牙不肯出声,深蓝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着幽光。

拳头和辱骂如雨点般落下,初中巷子里的围殴,肋骨断裂的脆响,嘴里满是血腥味,但更痛的是那些“怪物”、“妖怪”的刺耳叫喊。我蜷缩着,护住头脸,心里某个角落,有东西在疯狂滋长——不是恐惧,是冰冷的恨意和活下去的执念。

第一次咬回去,用比常人尖利得多的牙齿,狠狠咬在那个带头欺凌我的混混手腕上,鲜血迸溅,他惨叫着松手,我趁机逃脱,满嘴血腥,心脏狂跳,却有一种扭曲的快感。

图书馆温暖的灯光,指尖划过书页的沙沙声,柠檬糖酸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这是我为自己挣来的一方净土,用优异的成绩,用绝对的疏离,用偶尔流露的、令人不安的“古怪”天赋(比如轻松解开最难的题,或者画出令人毛骨悚然却精准无比的解剖图)。

穿越前最后一刻,笔尖在图纸上游走,画着一只结构精密的机关兽,银蓝色的发丝垂落颊边,黑色美瞳后,无人知晓的狼瞳微微眯起,享受着独处的宁静和掌控感……

这些片段,是我穿越前十八年人生的缩影,是构成“刘烬野”这个存在的全部基石——被排挤的异类,在夹缝中野蛮生长的荆棘,用冷漠和伪装包裹的、内里早已千疮百孔却异常坚韧的灵魂。

“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

“不能……死在这里……”

意志的碎片在黑暗中聚拢,像散落的星尘重新汇聚成微光。那股来自身体深处的、野蛮的抗争力量,仿佛得到了燃料,燃烧得更加炽烈。我能“感觉”到,毒素的蔓延被遏制了,破坏的速度开始减缓,而修复的速度在提升,虽然缓慢,但坚定。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永恒。一股强大的、几乎要撕裂灵魂的剧痛从心脏位置爆发开来!仿佛有什么屏障被彻底冲垮,又像是沉睡了亿万年的某种东西,在生死关头被强行唤醒。

“咳——!”

一口带着浓重腥甜和古怪青黑色的淤血,猛地从我喉间咳出。

窒息感骤然消退,冰冷僵硬的四肢,重新感受到了微弱的暖流和刺痛。沉重的眼皮,颤抖着,一点点掀开。

视线先是模糊,然后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防水布搭成的简陋帐篷顶棚,缝隙里透出外面篝火跳动的昏黄光芒。空气潮湿闷热,混合着雨林特有的腐烂植物气息、消毒药水味,以及……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我……没死?

意识缓慢回笼,带着劫后余生的钝痛和难以置信。我尝试动了动手指,起初是麻木的,然后传来了清晰的、被束缚的感觉。我微微偏头,看到自己的右手臂被绷带层层包裹,固定在身侧,隐约还能看到渗出的暗色药渍。左手上扎着输液针,连着挂在帐篷支架上的吊瓶,里面的液体所剩无几。

我还活着。在那种见血封喉的鸡冠蛇毒下,活了下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一丝冰冷的庆幸交织着涌上心头。我竟然……真的扛过来了?靠这具被当作“怪物”的身体,靠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磨砺出的、如同蟑螂般的生命力?

我慢慢吸了口气,肺部有些刺痛,但功能正常。试着动了动身体,除了右臂传来阵阵闷痛和全身肌肉像是被拆散重组般的酸痛无力之外,似乎……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糟糕。至少,我能清晰地思考,能控制身体的细微动作。

我闭上眼,集中精神,感受着体内的状况。毒素似乎被压制到了一个很低的水平,虽然仍在造成持续的虚弱和疼痛,但已不再致命。那股野蛮的、救了我命的力量,在爆发后似乎也陷入了沉寂,只留下一种……奇特的、类似脱胎换骨后的轻盈感,虽然这轻盈被虚弱掩盖了大半。

我重新睁开眼,深蓝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无需任何辅助也能清晰地看清帐篷内的每一处细节。听觉也变得异常敏锐,能听到帐篷外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守夜人轻微的脚步声和哈欠声,远处雨林夜间的虫鸣兽吼,甚至能分辨出不同人熟睡中悠长或细微的呼吸声。

感官……似乎被强化了。是抗毒过程的副作用?还是那股力量的馈赠?

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我轻轻咬了下舌尖,用疼痛让自己更清醒。我必须弄清楚现状。

我小心地、一点点地试图坐起来。这个过程比预想的要顺利。虽然虚弱,但似乎并没有伤到根本的筋骨。我成功地用左手支撑,慢慢坐直了身体。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我微微喘息,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确实做到了。

我看向帐篷门口。帘子没有完全拉上,留着一条缝隙。外面篝火的光透进来,可以看到两个守夜队员的背影,他们似乎有些疲惫,正靠在一起低声交谈,并没有注意到帐篷内的动静。

“都四天半了……还没醒,我看悬……”

“谁说不是呢,潘子哥用了血清,今天早上才刚能喝点水。这位……唉,硬扛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宁姐这几天……眼睛都是红的,就没怎么合过眼。今天实在撑不住,被黑爷他们劝着,才带了几个人去附近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草药,顺便探探路。”

“也是,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补给不多了……”

四天半?我竟然昏迷了这么久。潘子用了血清,情况好转。阿宁……她眼睛红了?为我?

心底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涟漪,但立刻被更强大的理智压了下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低头,看向自己被捆成粽子的右臂。绷带下,伤口处传来阵阵麻痒,那是愈合的迹象,但速度似乎快得有些不正常。我小心地用左手手指,尝试去解开绷带的结。手指有些颤抖,但还算灵活。

就在我费力地解着绷带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放在我行军床脚边的一个野战背包。那是我的背包。里面应该还有备用的衣物和一些个人物品。

一个念头闪过。我停止了解绷带的动作,转而更加小心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挪动身体,用左手一点点将背包勾了过来。打开背包,手指摸索着,很快触碰到一个硬质的小盒子。是我的备用美瞳盒,以及一套干净的黑色作训服。

我动作微微一顿。阿宁他们去收集物资了,守夜的人似乎也没太留意帐篷内。现在,是机会。

我必须确认自己的状态,必须重新掌控局面。而第一步,就是重新戴上“面具”。

我深吸一口气,用左手颤抖着,但异常坚定地,取出了那片薄薄的黑色镜片。对着背包里一个不锈钢水壶盖模糊的反光,我努力稳住手,一点一点,将美瞳戴回了左眼,然后是右眼。世界瞬间被过滤了一层,那种过分清晰的、能看到黑暗中能量流动的视觉被掩盖,恢复了“正常”的、略带模糊的视野。但这让我感到安心。这是伪装,是保护色。

接着,我咬咬牙,开始尝试脱下身上被汗水和血污浸得发硬的衣服,换上干净的作训服。这个过程异常艰难,单手操作,加上身体虚弱,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伤口和酸痛的肌肉,冷汗浸湿了额发。但我一声不吭,凭借着在福利院和街头摸爬滚打练就的忍耐力,一点一点地完成。当最后拉上拉链时,我几乎虚脱,靠在帐篷支架上大口喘息。

但一种奇异的掌控感,随着衣物的更换和美瞳的归位,重新回到了身上。刘烬野,那个冷静、古怪、善于隐藏的“烬”,正在从濒死的废墟中,一点点重建。休息了几分钟,积蓄了一点力气。我看向那快要滴完的吊瓶,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针头。这玩意现在对我可能是负担。我果断地,用牙齿配合左手,小心地将固定针头的胶带撕开,然后猛地将针头拔了出来。轻微的刺痛,但无关紧要。我用一块干净的纱布按住针眼。

然后,我再次尝试。这一次,目标是站起来。

我用左手紧紧抓住行军床的边缘,双腿慢慢挪到地上,踩实。冰凉潮湿的地面透过靴底传来。深吸一口气,腰腹和腿部同时用力——站起来!

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眼前发黑,我差点又跌坐回去。但我死死咬住牙关,左手更用力地抓住床架,指甲几乎要掐进帆布里。几秒钟后,眩晕感稍稍退去。

我,站住了。虽然双腿还在轻微颤抖,虽然浑身无处不痛,虽然虚弱得像随时会散架,但我确实凭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

我松开抓着床架的手,尝试独自站稳。晃了一下,又稳住。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学会走路,带着一种新生的、脆弱的平衡。

很好。

我慢慢抬起还能活动的左手,抹去额头的冷汗,又理了理身上稍显宽大的作训服(昏迷期间似乎瘦了些)。然后,我迈出了第一步。脚步虚浮,有些踉跄,但我控制住了。第二步,第三步……我在狭小的帐篷里,慢慢地、无声地来回走了几步。步伐从一开始的摇晃,渐渐变得平稳了一些。身体的协调性和控制力,似乎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看来,那种异常的抗性和恢复力,不仅仅作用于解毒,还包括了身体的机能修复。这算是……因祸得福?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

走到帐篷门口,我停下脚步,透过那道缝隙,向外望去。

篝火的光摇曳着,照亮了营地中央一小片区域。守夜的两人背对着我,坐在倒下的树干上,其中一个似乎在打瞌睡。不远处,是其他几个帐篷,里面传来熟睡的鼾声。潘子的帐篷帘子敞开着一条缝,能看到他躺在里面,胸口规律起伏,面色虽然苍白,但呼吸平稳,看来血清确实起了作用。

阿宁不在。她带着人出去找物资了,还没回来。是丁,刚才守夜的人说了,半夜出去的。

我的目光扫过营地,评估着情况。损失不小,队伍士气低落,补给匮乏,原地停留了四天半……这是危机,也是……机会。

一个绝佳的,观察、思考、甚至……重新定位自己的机会。

我没有立刻走出帐篷。现在出去,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和关注。我需要时间,独自理清思路,适应这“新生”的身体,规划下一步。

我退回行军床边,缓缓坐下,避免发出声响。大脑开始高速运转。

我没死。这意味着剧情已经发生了重大偏转。阿宁活了下来,潘子也大概率能活。我这个“变量”的影响,正在扩大。

但代价是,我几乎暴露在了死亡边缘,也引起了更深的关注。阿宁会怎么看待我拼死救她?是感动?是更深的掌控欲?还是……怀疑?其他人呢?张起灵、解雨臣、黑瞎子,这些心思剔透的人,会不会从我硬抗蛇毒不死这件事上,看出什么端倪?

我的身体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变化,感官强化,恢复力惊人。这力量从何而来?是福是祸?会不会有不可控的副作用?我必须尽快摸清楚。

还有那个“青铜门的秘密”……经历了这次生死,我更加确定,我必须找到答案。这不仅关乎能否回去(如果还能回去的话),更关乎我为何会来到这里,这身异常又意味着什么。

蛇沼之行还未结束,西王母宫的阴影近在眼前。前方的危险只多不少。我需要力量,需要信息,需要……更谨慎,也更主动。

我低头,看向自己摊开的左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因为虚弱而有些苍白。但就是这只手,刚才稳住了身体,戴上了美瞳。这具身体,这个灵魂,从最深的死亡边缘爬了回来。

不再是纯粹的被动参与者,不再是仅仅为了生存而挣扎的棋子。

阿宁以为她在雕琢一块璞玉,吴邪他们以为我只是个身手不错的怪人,张起灵或许有所察觉但未点破。

没有人知道,这具被误认为“有点娘的小子”的躯体里,住着一个怎样从地狱边缘爬回来的灵魂,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逐渐苏醒的、危险的力量。

我轻轻握紧了左手,感受着指尖陷入掌心的微痛。

游戏还在继续。但规则,或许该由我来定一定了。

帐篷外,守夜人换岗的轻微响动传来。天边,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鱼肚白。漫长的一夜即将过去,而属于刘烬野的、真正意义上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我重新躺下行军床,盖好毯子,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但内心深处,一片冰冷的火焰,正在悄然燃起。

等着吧,蛇沼。等着吧,那些隐藏在迷雾后的秘密。还有……阿宁。

我回来了。以你们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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