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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修番外·合作

综穿:沉浸式人生重启

永昌二十六年,腊月·雪夜密信

冬至那夜,大雪封门。

苏瑾修在屋内刻梅花簪——簪头的梅花已能刻出风雪摧折不折的姿态。忽然,窗外传来三声鸦鸣,两长一短。

是他与张猎户约定的紧急信号。

他放下刻刀,披衣起身。推开院门,风雪扑面而来。院墙根下靠着个人,裹着黑色斗篷,帽檐压得很低,肩上落满雪。

“谁?”苏瑾修手按在腰间短刀上。

那人抬起头,斗篷滑落,露出一张年轻却布满风霜的脸——是张虎。但他此刻的神情与往常不同,眼神锐利如鹰,站姿也透着行伍之气。

“梅先生。”张虎声音低沉,“有人托我带封信给您。”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包,严实密封。苏瑾修接过,触手冰凉。拆开油布,里头是一封信,和一个铁制令牌。

令牌巴掌大小,玄铁锻造,正面刻着“玄”字,背面是北境山脉的简图。

苏瑾修瞳孔微缩。

“玄”字令,北境军镇北将军夜玄麾下“玄影”的信物。

信纸展开,字迹凌厉,寥寥数语:

“梅君:唐姑娘安,居京城太医署。楚凌渊已登基,对其多有留意。王氏追兵三批已抵江北,慎之。北境有事,可持令牌至任何有梅花标记处求援。——夜玄”

苏瑾修的手指微微颤抖。

夜玄,那个传说中杀伐果决的镇北将军,竟然在暗中关注唐芷韵的安危,甚至还……帮他?

“送信的人是谁?”他问张虎。

“是个黑衣女子,蒙面,轻功极高。”张虎回忆,“她说她是夜将军麾下‘玄影’的人,三日前在京城见过唐姑娘,确认她安全。还说……夜将军与唐姑娘有旧。”

有旧。

这个词像根刺,扎进苏瑾修心里。

但他很快压下情绪。字迹是军中风格,令牌质地与情报中描述的一致。这不是陷阱。

“她还说了什么?”

张虎低声道:“她说,夜将军知道您与唐姑娘有三年之约。他让我转告您一句话:‘活着赴约,比什么都重要。’”

苏瑾修闭上眼。

良久,他睁开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替我谢谢那位姑娘。”他将令牌小心收起,“也替我……谢谢夜将军。”

张虎走后,他坐在灯下,对着那枚玄铁令牌发呆。

夜玄为什么要帮他?

因为唐芷韵?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五味杂陈。但无论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强大起来,然后去京城见她。

而夜玄递来的这条线,或许能成为关键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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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二十七年,开春。

王氏的追查越来越紧。

苏瑾修从情报网得知,王氏怀疑“梅君”就是苏瑾修,派了三批人暗中调查。其中一批,已经摸到了清河镇。

必须断掉这条线。

他策划了一场“假死”。

三月初三,聆风阁突然关门。门上贴了张告示:“掌柜病重,歇业三日。”

三日后,镇上人看见几个人抬着口薄棺从西街出来,哭声震天——是张猎户和几个山民扮的。棺材抬到镇外乱葬岗,挖坑埋了,还立了块木牌,上头写着:“梅君之墓”。

当天下午,镇上就传开了:“梅掌柜病死了!可怜啊,年纪轻轻的……”

王氏的眼线在镇外蹲了三天,亲眼看见“下葬”,又打听了一圈,确认“梅君”确实病亡,这才撤走。

而真正的苏瑾修,早在三天前就离开了清河镇。

他换了装扮——脸上贴了胡子,头发染了灰白,穿上破旧的道袍,背个药箱,扮成游方郎中。新的落脚点在五十里外的另一个镇子,那里有他提前买下的一间小院。

走之前,他去了一趟仁心堂。

孙老看见他,愣了愣,随即叹气:“果然是你。”

苏瑾修躬身:“孙老,这三年,多谢照拂。”

“你要走?”

“嗯。”

孙老沉默片刻,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布包:“这个,你拿着。”

布包里是一套银针,和几本手抄的医书。

“我行医五十年,心得都在这几本书里。”孙老看着他,“你左手稳,心细,是学医的好料子。以后……就算不做药材生意,也能靠这个吃饭。”

苏瑾修眼眶发热,跪下磕了个头:“谢师父。”

孙老扶他起来:“别叫我师父。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我会的。”

离开仁心堂时,苏瑾修回头看了一眼。

铺子还是那个铺子,孙老坐在柜台后,戴着老花镜看账本。阳光从门口照进去,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

这个给了他第一份认可的地方,这个庇护了他三年的小镇,要告别了。

他转身,走入熙攘的人流。

从此,“梅君”死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更隐蔽、更谨慎的苏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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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第一次联手

在新的镇子安顿下来后,苏瑾修通过“梅花标记”联络点,将王氏走私铁器的最新路线和时间,匿名递给了北境军——通过“玄影”的渠道。

他在送出的密信末尾,画了一朵小小的梅花。

七天后,他收到回音。

是一封没有落款的信,放在他常去的那间茶馆的固定座位下。信上只有两个字:

“已截。”

随信附着一张北境军的缴获清单——三船铁器,价值万金,王氏的又一条财路被斩断。

苏瑾修烧掉信,唇角微扬。

这是他与夜玄的第一次“合作”。

虽然未曾见面,虽然互不知底细,但通过这种隐秘的方式,他们形成了某种默契:他提供江南的情报(尤其是苏家和王氏的动向),夜玄提供北境的庇护和京城的消息。

渐渐地,这条情报线稳定下来。

每隔一两个月,苏瑾修会通过“梅花标记”的联络点,送出一封密信。信的内容经过加密,只有玄影能解。

回信总是很简短,但信息精准:

“唐姑娘升医女,掌外伤科。”

“楚凌渊纳妃,丞相女。”

“王氏遣死士十二人北上,三日后过黑风岭。”

最后这条情报,救了苏瑾修一命。

他提前在黑风岭设伏,联合张猎户等山民,伪装成山匪劫道,将那十二名死士尽数歼灭,伪造成意外坠崖。

事后清理战场时,他在一名死士怀里发现了一幅画像——画的是他现在的易容模样,旁边标注:“疑为苏瑾修,右手残,善左手,经商。”

画像很新,是近期所绘。

王氏,已经逼近真相了。

那天夜里,苏瑾修坐在山崖边,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峡谷,第一次感到彻骨的寒意。

如果没有夜玄的情报,今天死在这里的,可能就是他了。

他取出那枚玄铁令牌,握在掌心。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

不能全靠别人。

必须更快,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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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二十七年,秋。

苏瑾修在新的镇子“石桥镇”站稳脚跟,开了间不起眼的药铺,专供货给往来商队。

他看准了一个机会:北境战事频繁,军队需要大量药材。他通过玄影牵线,结识了几位北境军的后勤官员。起初只是小批量的药材供应,后来逐渐扩展到棉衣、粮草、马具。

利润不算最高,但稳定,且能快速积累人脉。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条线,苏瑾修能更直接地掌握北境乃至朝廷的动向。

比如今年八月,他就提前得知朝廷要加大对北境的粮草调拨。他立刻动用所有资金,在江南几个产粮大府低价收购粮食,囤积居奇。等朝廷的采购令下来时,他手中的存粮已占市场三成。

价格翻了两倍。

仅这一笔,净利五万两。

他将其中两万两,通过玄影的渠道,匿名捐给北境军,用于购置冬衣和伤药。

这不是单纯的行善。

他在赌——赌夜玄的为人,赌这笔投资在未来能换回更大的回报。

十月初,他收到夜玄的亲笔信。

这还是第一次。

信不长,字迹依旧凌厉:

“粮款已收,冬衣已发。军中将士念君之德。王氏近期将有大动作,目标瑾韵商行,小心账目。——夜玄”

苏瑾修立刻警觉。

他连夜清查商行所有账目,果然发现三处细微的错漏——是王氏安插的内线做的手脚,一旦被官府查获,足以定他“偷税漏税”“账目造假”之罪。

他不动声色,将那三人调离关键岗位,然后重新做了一套完美无瑕的账本。

半个月后,税吏突然上门查账。

翻查三天,一无所获。

王氏的又一次暗算,落空。

事后,苏瑾修给夜玄回了一封信,信中画了一枝雪中怒放的梅花,旁题四字:

“谢君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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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二十八年,春。

苏瑾修在石桥镇买下了相邻的三间铺面。打通,重修,挂上了新招牌:

瑾韵商行

四个字,是他左手写的,请匠人刻成木匾,刷上金漆。字体清隽有力,已有大家风范。

“瑾”是他的瑾,“韵”是她的韵。

这是他的商行,也是他的誓言。

商行不只做药材,开始涉足其他行当:布匹、粮食、盐茶……都是民生必需品,利润薄,但周转快。他利用情报网掌握各地行情,低价进,高价出,看似简单的买卖,却因时机精准,赚得盆满钵满。

更重要的是,他建立了自己的运输队。

买了十匹骡马,雇了八个可靠的车夫,专跑江南到北境这条线。表面运货,暗里传递消息。情报网随着商路扩展,江南、江北、甚至京城,都有了“聆风阁”的眼线——不再是茶铺,而是散布在各行各业的普通人:驿卒、伙计、更夫、洗衣妇……

他们不知道在为谁做事,只知道按指示收集消息,就能拿到丰厚的报酬。

苏瑾修坐在商行后院的账房里,对着满墙的舆图,用炭笔勾画。

江南,苏家产业分布图——是他凭记忆画的,标出了每一处铺面、仓库、码头。

江北,自己的生意网点——已经遍布八省,虽不如苏家庞大,但根基扎实。

还有一条线,从北境到京城,是唐芷韵可能走的路线。

每收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他就在舆图上插一枚梅花标记——是用木头雕的小小梅花,五瓣,染了淡红,插在图上的相应位置。

五年了,标记从北境慢慢向北移动,最后停留在京城附近。

她在京城。

这个认知,让他心安,也让他心焦。

心安是因为,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王氏的手不敢伸得太明目张胆。

心焦是因为,京城……有楚凌渊。

那个曾经的七皇子,如今的帝王。那个在角楼折断木簪、说“生生世世不得超脱”的人。

阿芷在京城,会不会遇见他?

这个念头像毒蛇,日夜啃噬他的心。

但他不能急。

情报显示,王氏已经察觉“瑾韵商行”的崛起,开始暗中调查。苏家内部,因为连年亏损(有他暗中作梗),矛盾激化。王氏和二弟苏瑾瑜的日子,并不好过。

快了。

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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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二十八年,冬。

苏家派来了说客。

是苏家的老管家,姓周,看着苏瑾修长大的。他找到瑾韵商行时,苏瑾修正在后院晾晒药材。

“大公子……”周管家老泪纵横,“老奴……总算找到您了。”

苏瑾修放下竹筛,转身,神色平静:“周伯,这里没有大公子,只有梅掌柜。”

周管家抹泪:“老爷……老爷不行了。中风,瘫在床上,话都说不了。王氏把持家业,但苏家这些年每况愈下,外头债台高筑……她撑不住了。”

苏瑾修沉默。

“王氏说,只要您回去,家产分您一半。”周管家压低声音,“她还说……给您定了门亲事,是吏部尚书的千金。只要您点头,苏家就能靠上这棵大树,起死回生……”

苏瑾修忽然笑了。

笑声很轻,却冷得像冰。

“周伯,您回去告诉她:三年前她打死苏瑾修时,苏瑾修就已经与苏家恩断义绝。”

他走到桌边,拿起笔,左手挥毫,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三月之内,苏家产业若不并入瑾韵商行,我便让你们一无所有。”

写完,将纸递给周管家:“把这个带给她。”

周管家颤抖着接过:“大公子……您这是……要与苏家为敌?”

“不是为敌,”苏瑾修看着他,眼神冰冷,“是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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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家走后,苏瑾修在院中梅树下站了很久。

这株梅是他从清河镇移栽过来的,如今已长得高大。冬风中,枝干虬劲,傲雪凌霜。

他想起母亲。

那个温柔却短命的女子,死在苏家大宅最华丽的院子里,临死前握着他的手说:“瑾修,别像你爹……要活得干净。”

干净。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如今沾满了算计、阴谋、甚至血腥。

但他不后悔。

因为只有赢,才能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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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二十九年,腊月。

苏家最后的产业——江南三大绸缎庄,因“货物走私”被官府查封。账目混乱,漏洞百出,王氏和二弟苏瑾瑜被拘押候审。

是苏瑾修递的证据。

三年布局,一朝收网。

他坐在瑾韵商行顶楼的账房里,听着手下汇报:“苏家所有铺面、田产、宅院,均已查封。王氏在狱中撞墙自尽未遂,苏瑾瑜吓得失心疯,老爷……昨日去了。”

苏慎死了。

那个曾经把他抱在膝上教打算盘,后来又看着他挨打无动于衷的父亲,死了。

苏瑾修握笔的手,微微发抖。

但他没停笔,继续在账本上记账。左手字迹依旧工整,一笔一划,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老爷的丧事……”手下小心翼翼地问。

“按庶人规格,从简。”苏瑾修头也不抬,“苏家祖宅,改为义学,聘当地贫寒子弟入学,所有费用由瑾韵商行承担。”

“那……王氏和苏瑾瑜?”

“王氏若能活,送去家庙,终生不得出。苏瑾瑜……”他顿了顿,“送他去江南乡下,找个老实人看着他,别让他饿死就行。”

手下退下后,苏瑾修放下笔,走到窗边。

窗外是石桥镇熙攘的街市,人声鼎沸,烟火人间。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破庙里,唐芷韵握着他的手说:“一个人的好坏,不在别人嘴里,在这里。”

她指着心口。

他抬手,按在自己心口。

心跳平稳,却空了一块。

复仇完成了,苏家垮了,王氏败了。

可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

只有一种深重的疲惫,和更深的茫然。

接下来……该做什么?

他取出那枚玄铁令牌,摩挲着上面冰凉的纹路。

忽然想起,今日是腊月廿三。

八年前的今天,他和唐芷韵在破庙初遇。

八年后,她在京城,他在江南,相隔千里。

他提笔,想写封信给夜玄,托他转达一句问候。但笔尖悬在纸上,久久未落。

最终,他只画了一幅简笔画:一枝梅花,树下两个小人并肩而坐,天上挂着一轮圆月。

画完,装进信封,通过玄影的渠道送出去。

他不知道这封信能否到唐芷韵手中。

但他需要做点什么。

需要让千里之外的那个人知道,有人还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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