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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里的“安魂曲”与破碎的布娃娃

冥界小公主的豪门团宠日常

清晨的苏家花园浸在薄雾里,玫瑰花瓣挂着露珠,像撒了把碎钻。暖暖抱着布娃娃坐在秋千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领里的铜钱——那枚顾北辰给的八卦纹铜钱,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烫,像颗藏在心口的小太阳。昨夜梦里的低沉声音又浮上来:“宝宝,爸爸在。”她低头蹭了蹭布娃娃掉漆的耳朵,娃娃肚子里那块刻着冥文的玉佩硌着她,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

“暖暖,该吃早餐了。”沈清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晨起的温柔。暖暖回头,看见妈妈穿着米白色真丝睡袍,发梢还沾着水汽,身后跟着端着牛奶的管家老陈。老陈看见她,恭敬地弯了弯腰:“大少爷说,今天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南瓜粥。”

“谢谢陈爷爷,谢谢妈妈。”暖暖跳下秋千,布娃娃的纽扣眼睛在晨光里一闪。她跟着沈清瑶往主楼走,路过琴房时,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吉他声,夹杂着顾北辰不耐烦的嘟囔:“这破和弦怎么这么难按……”

琴房的落地窗外爬满常春藤,阳光透过叶隙在深色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顾北辰盘腿坐在地毯上,黑色吉他斜靠在沙发边,指尖沾着创可贴——显然是昨天教暖暖按和弦时磨的。听见脚步声,他抬头,浅亚麻色头发乱糟糟的,耳骨银环在光线下晃眼:“苏大少爷呢?让他给我报销创可贴钱。”

“北辰哥早。”暖暖抱着布娃娃走进来,目光落在吉他上,“你要教我弹这个吗?”

“本来想教你《小星星》,”顾北辰撇撇嘴,指了指墙角的乐谱架,“结果某人说要学‘爸爸的歌’,那玩意儿我用吉他弹不出来。”他忽然凑近暖暖,压低声音,“说真的,你昨天哼那调子,跟我爹书房里那本《玄门秘录》里画的‘安魂曲’谱子有点像,就是音太高,我嗓子劈不了。”

暖暖没听懂“安魂曲”是什么,只记得爸爸哼歌时,怀里的小白兔会安静下来。她爬上琴凳,小心翼翼拨了下吉他弦,发出“嗡”的一声,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我想听爸爸的歌。”她仰头看顾北辰,眼睛亮得像黑曜石。

顾北辰叹了口气,从乐谱架上抽出张空白纸,用铅笔胡乱画了几个音符:“行吧,我试着改改调子。你先唱一遍你爸爸的歌,我记个谱。”

暖暖点点头,把布娃娃放在琴凳旁,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闭上眼睛。熟悉的调子从她喉咙里流出来,像山涧溪水撞过青石板,又像风吹过千年古槐的枝桠。顾北辰握着铅笔的手顿住了——这旋律比昨天更清晰,每个音符都带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爹说过,真正的“安魂曲”能安抚怨气,甚至让将死之物的魂魄安定下来,眼前这孩子的哼唱,竟真有几分那味道。

“停停停!”顾北辰猛地回神,铅笔在纸上戳出个墨点,“你这歌……谁教的?”

“爸爸。”暖暖睁开眼,不解地看着他,“爸爸说,这是给宝宝听的歌。”她忽然指着窗外,“哥哥你看,那只鸟又来了。”

常春藤叶间,那只右翅受伤的灰麻雀正歪着脑袋看他们,眼神怯生生的。暖暖跳下琴凳,走到窗边,指尖隔着玻璃点了点麻雀的方向。麻雀像是看懂了,扑棱着翅膀飞到窗台上,歪着脑袋听她哼歌。这次顾北辰听清了,歌词是模糊的音节,像某种古老的语言,又像……风吹过彼岸花田的沙沙声。

“它好像不疼了。”暖暖小声说。果然,麻雀的右翅不再无力垂着,偶尔能扑腾两下。顾北辰心里一动,从口袋里摸出根能量棒掰成小块,放在窗台上。麻雀跳过去啄食,吃完后亲昵地蹭了蹭暖暖的指尖。

“北辰,你俩躲这儿干嘛呢?”苏沐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银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琴房,落在暖暖怀里的布娃娃上,“哟,这娃娃的眼睛还会转?”

“大少爷!”顾北辰夸张地举手投降,“我在教暖暖用吉他弹《忐忑》,她嫌太吵,非要唱她爸爸的‘安魂曲’。”

苏沐阳走过来,看见乐谱上凌乱的音符,挑眉:“你把这调子记下来了?”他指尖划过纸上的旋律,忽然顿住,“这音阶……有点像湘西赶尸匠用的‘镇魂调’,但更柔和一些。”

暖暖抱着布娃娃,小声说:“哥哥,这个歌能让小鸟不疼,也能让娃娃开心。”她低头,布娃娃的纽扣眼睛正对着她,嘴角似乎翘了翘。

苏沐阳和顾北辰对视一眼,都没说话。苏沐阳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递给暖暖:“这是给你的,别告诉别人是我给的。”盒子里躺着枚小巧的银质哨子,刻着缠枝莲纹,“吹这个能召来附近的鸟,比唱歌方便。”

“谢谢沐阳哥!”暖暖接过哨子,爱不释手地摸着上面的花纹。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衣领里掏出那枚八卦铜钱,“这个也能听声音,就是太吵了。”

顾北辰凑过去,铜钱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凹凸的八卦纹在光线下泛着古铜色。“你再听听,里面还有什么声音?”他压低声音问。

暖暖把铜钱贴在耳边,闭着眼睛听了会儿,小脸皱成一团:“有好多人在哭,还有……爸爸在叫我‘宝宝’。”她猛地睁开眼,铜钱差点掉在地上,“哥哥,爸爸是不是在很远的地方?”

顾北辰心里咯噔一下。他爹说过,冥界与人间的联系微弱,只有特殊体质的人才能模糊感知。这孩子的“听见铜钱声音”,恐怕不只是体质特殊那么简单。“暖暖,”他蹲下来,尽量让语气轻松,“你爸爸肯定是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就能见到他。”

暖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铜钱重新塞进衣领,紧紧攥着。这时琴房的门被推开,苏婉婉穿着粉色蓬蓬裙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跟班丫鬟。“哟,都在呢?”她看见暖暖手里的银哨子,眼底闪过一丝嫉恨,“沐阳哥偏心,给她哨子,我生日时你才送我条发带。”

“婉婉,”苏沐阳皱眉,“别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苏婉婉走到暖暖身边,伸手去抢布娃娃,“这破娃娃有什么好的,眼睛还是掉的,看着就晦气。”

暖暖下意识抱紧娃娃,往后退了一步。布娃娃的纽扣眼睛在挣扎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到苏婉婉脚边。苏婉婉弯腰捡起来,嫌恶地在裙摆上擦了擦:“真脏,我帮你扔了吧?”

“不要!”暖暖冲过去抢,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地毯上。布娃娃掉在琴凳旁,被苏婉婉的跟班丫鬟不小心踩了一脚——“刺啦”一声,娃娃的碎花裙子被撕开道口子,棉花从里面漏了出来。

“婉婉姐,对不起……”丫鬟吓得赶紧缩回脚。

苏婉婉把纽扣眼睛扔在暖暖面前,冷笑:“看你可怜,赔你个新的。”她转身要走,却被暖暖拽住了裙角。

“你把娃娃弄坏了。”暖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红红的,“这是爸爸给我的,不能扔。”

“爸爸?”苏婉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那个死鬼爸爸早就死了,还留个破娃娃做什么?”她用力甩开暖暖的手,“再说了,一个村姑,也配用‘爸爸’这种词?”

这句话像根针,狠狠扎进暖暖心里。她想起昨夜梦里的低沉声音,想起爸爸哼歌时的温度,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布娃娃躺在她脚边,碎花裙子破了个大口子,棉花沾着灰尘,像个受伤的孩子。

顾北辰和苏沐阳脸色都沉了下来。苏沐阳刚要开口训斥,暖暖却突然擦干眼泪,把布娃娃抱在怀里,轻轻哼起了爸爸的歌。这次的调子比任何时候都轻,像羽毛拂过水面,又像月光洒在雪地上。

奇迹发生了。

被撕开的碎花裙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漏出的棉花自动回到娃娃身体里,连纽扣眼睛都自己滚回原位,“啪嗒”一声安在眼眶里。更神奇的是,娃娃身上原本掉漆的地方,竟泛起淡淡的金色微光,像被无形的手重新描摹了一遍。

琴房里一片死寂。苏婉婉张大了嘴,手里的蓬蓬裙掉在地上;两个丫鬟吓得跪倒在地,浑身发抖;顾北辰的铅笔掉在乐谱上,墨点晕开一大片;苏沐阳的镜片蒙了层雾气,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目光死死盯着暖暖怀里的布娃娃。

暖暖却没注意到这些。她哼着歌,用手指轻轻抚过娃娃的伤口,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朋友。“没事了,娃娃,”她小声说,“我唱首歌给你听,就不疼了。”

歌声停止时,布娃娃完好如初,甚至比原来更干净了些。暖暖把它贴在胸口,眼泪又掉了下来,但这次是高兴的。“谢谢爸爸的歌。”她对空气说。

顾北辰最先回过神。他蹲下来,捡起地上的铅笔,声音有些干涩:“暖暖,这歌……还能修东西?”

暖暖点点头,指着窗台上的麻雀:“也能让小鸟飞起来,让花长得快快的。”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银哨子,吹了声短促的调子。窗外立刻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十几只麻雀落在草坪上,排成整齐的队伍,歪着脑袋看她。

苏沐阳深吸一口气,走到暖暖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暖暖,以后别在外人面前唱这首歌,好吗?”

“为什么?”暖暖不解地问。

“因为……”顾北辰接话,眼神复杂,“这歌太特别了,有些人听了会害怕。”他看向苏婉婉,后者正惊恐地后退,仿佛暖暖怀里抱着什么洪水猛兽。

苏婉婉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她想起昨天暖暖让麻雀飞起来的场景,再看看眼前完好无损的布娃娃,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尖叫道,“肯定不是正常人!”

“婉婉!”沈清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快步走进来,看见满地狼藉,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苏沐阳指了指暖暖怀里的布娃娃:“妈,暖暖用歌声修好了娃娃。”

沈清瑶走过来,仔细检查娃娃,又看了看暖暖泛着淡淡金光的指尖,瞳孔猛地收缩。她蹲下来,声音发颤:“暖暖,这歌……是谁教你的?”

“爸爸。”暖暖小声回答,“爸爸说,这是给宝宝听的歌。”

沈清瑶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把暖暖搂进怀里,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别怕,妈妈在。”她轻声说,目光却扫过苏婉婉,带着警告的意味。

苏婉婉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拉着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琴房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暖暖哼歌的声音,和窗外麻雀的叽叽喳喳。

顾北辰把乐谱小心收好,放进琴盒夹层。“暖暖,”他认真地说,“以后想唱歌,就来琴房找我,我给你伴奏。”他顿了顿,“还有,那枚铜钱和银哨子,别随便给别人看。”

暖暖用力点头,把铜钱和哨子都塞进布娃娃的肚子里——那里有个暗袋,是爸爸教她做的。她抱着娃娃走出琴房,阳光照在她身上,后颈的彼岸花胎记在光线下泛着淡青色的光,像朵即将绽放的花。

苏沐阳看着她的背影,对顾北辰说:“通知我的人,查查湘西那边有没有会‘安魂曲’的赶尸匠,特别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那个。”

顾北辰点头,目光落在暖暖遗落在琴凳上的乐谱上——那凌乱的音符,此刻竟像活了过来,在纸上缓缓流动,组成一个模糊的彼岸花图案。

傍晚时分,暖暖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看着苏沐泽用无人机拍夕阳。无人机在空中盘旋,镜头对准她时,她吹了声银哨子,一群麻雀立刻飞来,围着无人机飞舞,画面美得像幅油画。

“暖暖,看镜头!”苏沐泽兴奋地喊。

暖暖笑着挥手,怀里的布娃娃突然动了动——娃娃的纽扣眼睛转向她,嘴角似乎又翘了翘。她低头,发现娃娃肚子里那块玉佩正透过布料,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微光。

晚风吹过玫瑰丛,带来一阵熟悉的沙沙声。暖暖闭上眼睛,又哼起了爸爸的歌。这一次,她仿佛听见了回应——不是来自人间,而是来自某个遥远的地方,带着彼岸花的香气,和爸爸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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