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语

秦悦然正用树枝拨弄着木屋外的篝火，火星子随着她的动作跳起来，映得她耳后的鳞片泛着暖红。她侧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张子阔，指尖夹着一片刚从护林区摘的阔叶，语气里带着点故意的试探：“你觉得西边的火山区，什么样的动物不怕热？”

她顿了顿，把阔叶扔进火里，看着叶片卷成焦黑的团，又补充道：“是这个意思吧？你猜猜看，猜中了，我给你做好吃的。”尾尖轻轻扫过张子阔的裤脚，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她其实早就想试试，用南边厨房的食材，做些他可能喜欢的东西。

张子阔盯着篝火里跳动的火苗，又想起之前秦悦然说过火山喷发时连鳞片都扛不住高温，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蛇不是怕火吗？你族里的蛇都怕，火山区还能有不怕热的动物？”他说着，突然看向秦悦然，眼神里多了点哭笑不得，“还有，你要给我做饭……我有点怕怕的。”

这话让秦悦然拨火的动作顿住了，她转头瞪他，尾尖却忍不住勾了勾他的脚踝：“怕什么？我又不会在饭里下毒。”她的心声钻进我耳里：“他居然怕我做饭？”“我明明跟着厨房的老蛇学过烤鱼，应该不难吃吧……”“他是不是觉得我只会用蛇的方式处理食物？”

张子阔赶紧摆手，解释道：“不是怕你下毒，是怕你做的……太‘特别’。”他想起之前在车里吃的压缩饼干，又想起永冻区里随处可见的变异植物，忍不住补充，“比如用火山岩菇煮蛇汤什么的，我怕我消受不起。”

秦悦然的脸颊微微泛红，耳后的鳞片也染上更深的红，她伸手拍了下张子阔的胳膊：“谁要给你做蛇汤！”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些，“厨房有之前冻的冰鱼，还有护林区采的野菜，我学过烤脆鱼，老蛇说味道还行。”她的心声也跟着软下来：“其实我早就想烤给他吃了，就是没好意思说……”“他要是敢说不好吃，我就把他的毛毯扔去冻着。”

张子阔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忍不住笑了：“行，那我猜。”他盯着篝火，认真想了想，“火山区温度高，普通动物肯定不行，会不会是那种身上有硬壳的？比如变异后的甲虫？硬壳能挡高温。”

秦悦然挑了挑眉，没直接说对不对，只是站起身：“猜得还行，不过没全中。”她伸手拉张子阔，“跟我来，带你去看个东西，看完你就知道答案了。”她的尾尖缠上他的手腕，带着点暖意，“看完再给你烤脆鱼，保证你敢吃。”

张子阔被她拉着往南边厨房走，心里又好奇又期待。他看着秦悦然的背影，月光落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尾尖偶尔扫过地面的积雪，留下浅浅的痕迹。他突然觉得，不管火山区不怕热的动物是什么，不管秦悦然做的脆鱼好不好吃，只要能跟着她，就算是在这冰冷的永冻区里，也觉得格外暖和。

厨房的灯光在前方亮起，秦悦然推开门，里面飘出淡淡的草木香。她转身看向张子阔，嘴角微微上扬：“进去吧，答案在厨房的窗台上，脆鱼我现在就烤，你等着吃就好。”她的心声里满是期待：“希望他会喜欢……希望他吃完，能更想留在永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