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进青楼,江晴岁踩着木楼梯的咯吱声上了二楼。她将泛黄的信笺放在桌上,指尖在信封上轻轻一敲。
男子盯着那枚火漆印,指节泛白。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沙哑:“几年过去,这印记倒是一点没变。”
窗外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江晴岁看着街边卖糖人的老翁,糖丝在阳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有些债,不是烧了信就能两清的。
火舌卷过信纸的瞬间,男子眼角闪过一道水光。江晴岁转身时,听见他说:“告诉她,我早就死了,死在几年前那个雨夜。”
她没回头,只是把一枚铜钱按在窗台上。铜钱转了两圈,最后稳稳立住。就像某些执念,终究要有个归处。
“秦裕,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愿回忆,她就不会来了”江晴岁拖着下巴看向窗外又下起了大雪,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长。
男人抬手打断她,声音低沉而平静。
“叫你来只为说一件事。”他指尖轻叩桌面,节奏缓慢而压抑,“杀你父母的人,不是普通刺客。”
她攥紧衣袖,指节发白。
“他们眼神空洞,动作僵硬,像被丝线牵引的木偶。”男人抬眼,眸中映着跳动的火光,“更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寒风刮来雪片突然敲打窗棂,仿佛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玻璃。她的呼吸凝滞在胸腔,回忆里父母倒下的画面突然染上新的阴影——那些刺客脖颈后,似乎都有一道诡异的青紫色纹路。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那道青紫色纹路——她曾在古籍上见过类似的记载,那是南疆失传已久的傀儡术印记。
“是谁?”她的声音嘶哑,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男人从怀中取出一枚漆黑的令牌,上面刻着扭曲的蛇形图腾。“三年前,南疆巫蛊一脉的叛徒逃至中原,带走了禁术残卷。”他顿了顿,“而你的父母,是唯一知道如何破解傀儡术的人。”
窗外风雪更急,仿佛回应着某种不祥的预兆。她盯着令牌,忽然明白了父母临终前那句模糊的遗言——“小心……蛇……”
“我目前为止查到这些,你先回去吧”
江晴岁步履蹒跚地踏出青楼,恍若梦游般回到家中。抬眼望去,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端坐于她的床榻之上,姿态端庄如画。
皇后光临竟不带一名兵?当真信得过她。
她正要屈膝行礼,却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扶起。江晴岁鼓起勇气问道:“不知皇后娘娘驾临寒舍有何指教?”
皇后凝视着她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眸“岁岁,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你的母亲,是我的亲姐姐,”未等江晴岁开口她苦笑“父亲母亲给她安排一场又一场婚姻,她不愿便离家出走,抛下郡主身份,获取自由,去外面的世界闯荡,碰见你父亲江琛,中原春风里,他们相知相爱,孕育了你。本想以“情梦”为名,寄托缠绵悱恻的期许,却又恐你为情所困。最终他们取为“江晴岁”
晴空万里心欢喜,一朝一岁赴年年。”
“......”她轻轻甩了甩头,仿佛要将那些心底的阴霾,像抖落肩头落叶般尽数抛却。但她会记住“晴岁”,永远都会记住。
“您知道傀儡术吗”
皇后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出了口“傀儡术为你娘亲所致,最后差个怎样破解还未写完,他们就有了你,把那本书烧掉从此不在搞这些,可偏偏谁知道那年风大硬是将少了一半的篝火吹灭了,而南疆的叛徒恰好看到拿回了家”
“那人是谁”江晴岁按耐不住去询问
“不知,这件事跟他们的死有关 ?”皇后恍然大悟“我现在去查”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沈暮年站在江晴岁的房门前,抬手轻叩两下,声音低沉而清晰:“今日该去了。”
屋内传来一阵窸窣声,随后门被推开,江晴岁已经穿戴整齐,发丝微乱“走吧。”
练武场上已有了两个人影。一个身形挺拔如松,一招一式沉稳有力;另一个步伐轻盈似燕,剑光闪烁间透着灵动。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中竟无半点声响,只有晨风偶尔卷起几片落叶,在青石板上轻轻翻滚。
女孩偏头一看停止打斗跑到江晴岁身边亲昵的挽着她
“岁岁,快来陪我练剑”江晴岁被拽着向前去,衣摆在风中翻飞。
一旁的序衍气急败环“沈晚卿你好狠毒的心,居然抛下我”
沈晚卿没搭理他,专心与江晴岁过招。剑锋交错间,寒光闪烁,两人的身影在朝阳下拉出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