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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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转瞬即逝，迎来新年这一天，不久之前沈暮年同父母说起了江晴岁，两位纷纷露出怜惜之情，就在除夕的晚上包了饺子，吩咐沈暮年去叫人。

　　雪花簌簌落下，将整座城染成银白，沈暮年站在江晴岁家门前，轻轻叩响那扇斑驳的木门。屋内暖黄的灯光透过门缝，在地面积雪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江晴岁开门时，冷气扑面而来。她望着沈暮年冻得通红的鼻尖，睫毛轻轻颤了颤。两人并肩走在雪地里，脚印一深一浅地延伸向灯火通明的王爷府。

　　沈母掀开锅盖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窗上的冰花。序衍正往饺子里偷偷塞硬币，被沈父用擀面杖轻敲了手背。江晴岁站在玄关处，看着满室暖光里浮动的面粉颗粒，忽然觉得指尖不再冰凉。

　　沈母热情地拉着江晴岁的手，眼里满是欢喜。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饺子，香气四溢。江晴岁有些拘谨地坐下，在众人的注视下夹起一个饺子，轻轻咬了一口。清脆的声响传来，一枚硬币从饺子里露了出来。

　　沈母顿时笑逐颜开，连连拍手道："好兆头！吃到硬币可是福气，这孩子将来一定顺顺利利。"江晴岁有些僵硬地抿嘴笑了笑，眼角余光瞥见沈暮年正含笑看着她。

　　饺子皮薄馅多，鲜美的汤汁在口中化开。江晴岁认真地点点头："伯母的手艺真好。"沈母听了更是高兴，又往她碗里添了几个饺子。温暖的灯光下，餐桌上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沈晚卿坐在江晴岁身边清了清嗓子，说起沈暮年小时候的趣事。原来他五岁时也曾吃到过硬币饺子，结果第二天就捡到了邻居家丢失的狗。

　　餐桌上的笑声此起彼伏，江晴岁渐渐放松下来。她发现沈母包的饺子每个褶子都整整齐齐，像艺术品般精致。沈晚卿低声解释这是她母亲特意准备的，因为听说她今天要来。

　　窗外飘起细雪，屋内却暖意融融。江晴岁望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忽然觉得这枚硬币带来的不仅是好运，更是一份意外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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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窗外的鞭炮声准时炸开。沈晚卿拽着江晴岁的手腕就要往门外冲，却被母亲一把拉住。

　　“急什么？”沈母笑着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鼓鼓的红包，沈父也笑着递过来。江晴岁愣愣地接过，指尖触到红包的厚度时还有些恍惚。

　　“新年快乐！”一旁三人整齐划一的说道

　　待江晴岁反应过来补了一句“新年快乐”就被推出了门

　　冷风迎面扑来，江晴岁攥紧红包，听见身后传来沈父沈母的笑声，和远处连绵不断的鞭炮声混在一起，格外热闹。

　　街上人来人往，吵吵闹闹。沈晚卿拉着江晴岁的手，兴奋地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

　　“走走走我们去那边看看”她回头招呼着，眼睛亮晶晶的。身后的两位男孩不紧不慢地跟着，脸上带着无奈的笑。

　　摊位前，沈晚卿拿起一支精致的发簪，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个好适合你啊岁岁”她轻轻将发簪别在江晴岁的发间，后退半步端详着。江晴岁微微低头，耳尖泛起淡淡的红晕。发簪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映着少女清澈的眉眼。

　　“直接包下，我们去江边看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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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依旧喧嚣，但此刻仿佛只剩下她们站在光里。

　　沈暮年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江晴岁的脸上。江面倒映着城市的灯火，细碎的光点在她眸中跳动，像是被揉碎的星辰。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江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扬起，又缓缓落下。沈暮年没有移开视线，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仿佛这一刻的江晴岁才是真实的，褪去了平日的疏离与防备。

　　灯光在她眼底流转，映出几分温柔，几分倔强。沈暮年觉得，这双眼睛比整条江的灯火还要明亮，还要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她的眸，像凛冬中的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