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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深时,书法社接了给校史馆写展牌的任务。苏晚被社长推去写"弦歌不辍"四个大字,写废了七张宣纸,最后一遍还是程砚帮忙扶着纸。
"手腕要稳。"他站在她身后,掌心虚虚覆在她手背上,"呼吸放轻,像这样......"
温热的体温透过薄毛衣传来,苏晚的耳朵嗡嗡作响。等写完最后一笔,她才发现两人离得极近,程砚的下巴几乎要碰到她发顶。
"好看。"他退后半步,眼睛亮得像星子,"比我去年看的国展还好看。"
那天傍晚,程砚送她回寝室。路过操场时,他突然停下来:"要不要去看我训练?就十分钟。"
篮球馆的灯次第亮起,程砚换好球服跑出来,发梢还滴着水。他在三分线外起跳,篮球划出完美的弧线,"唰"地空心入网。
"苏晚!"他摘下护腕冲她挥手,"等会请你喝奶茶!"
看台上不知谁吹了声口哨。苏晚抱着他递来的芋泥波波,看他在球场上奔跑,汗水浸透后背的球衣,露出若隐若现的云纹刺青。
后来程砚总说,那是他见过最甜的秋天。晨跑时会在图书馆门口遇见背单词的苏晚,她发间别着银杏叶;晚自习后会绕路去买糖炒栗子,他剥好壳塞进她手心;书法课作业他比她还积极,总说"帮你检查下笔画"。
十二月的初雪来得突然。程砚裹着羽绒服冲进书法教室,手里举着把格子伞:"我绕了三个快递点,给你买了热红酒!"
教室里生着炭盆,苏晚捧着温热的杯子,看他睫毛上沾着雪粒。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他忽然说:"苏晚,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茶盏在桌上发出轻响。苏晚望着他发红的耳尖,想起三个月前在图书馆的那次触碰,想起他扶着她写字时的温度,想起所有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我也是。"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片雪花,"程砚,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