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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冷遇童年

被pua后我攻略反派妹妹

第2章 冷遇童年

(霜降前2日)

我蹲在柴房的破窗下,指尖捻着窗棂上的霜花,凉意顺着指缝钻到骨头里。昨夜摸黑画阵纹耗了不少力气,此刻靠在霉味扑鼻的墙角,原主那些腌在岁月里的、又苦又涩的童年记忆,跟受潮的旧棉絮似的,裹得人喘不过气。

——这哪是童年啊,分明是部“献祭品生存实录”,连苦情剧编剧看了都得抹把泪说“太狠了”。更离谱的是,施加这一切的不是别人,是亲爹亲娘,真真是应了那句“最凉不过人心”,亲娘的手,比寒冬的雪还冷。而我那同卵双生的妹妹苏晚媚,自小就活在爹娘的蜜罐里,我们的人生,从出生起就隔着云泥。

【记忆闪回1:六岁·饭厅】

那年的霜降也跟现在一样冷,饭厅里烧着地龙,暖得能把人头发丝都烘软。红木圆桌铺着织金桌布,她穿着鹅黄色的小夹袄,像个刚剥壳的嫩鸡蛋,捧着碟桂花糕坐在主位,腮帮子塞得圆鼓鼓的。母亲拿丝帕给她擦嘴角,声音柔得能淌出水:“媚儿慢些吃,后厨还蒸着你爱吃的水晶饺呢,不够娘再让厨房做。”

爹苏振南夹了块酱肘子放进她碗里,眼角的笑纹都堆起来:“咱们媚儿多吃点,才有力气长身体,以后可是要当苏家顶梁柱的,不能亏了嘴。”

我缩在饭厅门口的阴影里,鼻尖裹着桂花糕的甜香,肚子饿得咕咕叫。前一天洒扫时,我在厨房灶台上捡了半块掉在地上的糕点,刚咬一口就被母亲撞见,罚我一天不许吃饭。此刻闻着香味,口水咽得喉咙发紧,脚不由自主往前挪了半步。

“谁让你进来的?”母亲的声音骤然冷下来,像冰锥砸在地上,瞬间浇灭了我所有念想。

我吓得一哆嗦,攥着衣角小声说:“娘,我饿……”

“饿?”母亲放下丝帕,眼神扫过来,跟看只脏老鼠似的,“献祭品也配喊饿?那糕点是给媚儿补灵气的,金贵着呢,你也配闻?”她把她吃剩的糕点碟往桌心一推,语气狠戾,“滚出去,罚跪雪地两个时辰,什么时候懂了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再回来。”

爹头都没抬,夹菜的动作没停,只淡淡补了句:“别吵到媚儿吃饭。”

我光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她脆生生的声音:“娘,她好可怜呀~”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小孩子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哪里有半分怜悯。我回头看,她扒着门框,鹅黄色的夹袄衬得脸白里透红,正用圆溜溜的眼睛打量我,像看一只被扔出院子的流浪猫。明明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她却像个高高在上的小主子,我只是个任人呵斥的奴才。

雪粒子裹着风砸在脸上,我跪在雪地里,单薄的粗布衣裳根本挡不住寒气,膝盖很快冻得失去知觉。后来迷迷糊糊要栽下去时,看见她被丫鬟抱着回房,手里举着串刚烤好的糖炒栗子,热气裹着甜香飘过来。我盯着那串栗子,牙齿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压下喉咙里的哽咽。

【记忆闪回2:八岁·修炼场】

苏家的修炼场铺着青石板,平日里只有她能来。那天爹亲自教她练基础吐纳,蹲在她面前,指尖轻轻纠正她的站姿:“气沉丹田,别耸肩,对,就这样,我们媚儿真聪明,一点就透。”

她咯咯笑,重瞳里闪着光:“爹,我什么时候能引气入体呀?我想快点变强,到时候把那贱种的骨头抢过来,就能更厉害了!”

“快了,”爹揉了揉她的头,满眼宠溺,“咱们媚儿是天选天才,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过爹,成为苏家的骄傲!那贱种的骨头本就该是你的,等你再强点,亲手去拿都成!”

我蹲在修炼场的矮墙外,扒着墙缝看。那套吐纳姿势我偷偷练了好久,夜里在柴房对着月光比划,连呼吸节奏都背得滚瓜烂熟。见爹教得仔细,我忍不住从墙后探出头,小声问:“爹,我也想学……我也想变强。”

话没说完,爹的脸“唰”地沉下来,像被人泼了盆冷水。他走过来,抬脚就踹在我膝盖上,我踉跄着摔倒在地,他居高临下地骂:“废物也配学修炼?你生来就是给媚儿献骨的容器!安分等着被挖骨就好,还敢痴心妄想学本事?在这里碍眼,惹媚儿不高兴,我打断你的腿!”

他说完转身回去,继续温声细语教她,仿佛刚才踹人的是个陌生人。我趴在地上,膝盖火辣辣地疼,扒着墙缝的手慢慢松开,指甲在石板上划出白印,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母亲就站在不远处的廊下,看着这一切,还冲苏晚媚笑道:“媚儿别理她,这种贱骨头,不值得你分心。”

那天晚上,我在柴房对着月光练吐纳,练到指尖发麻,也没等来半分灵气。窗外的风裹着她的笑声飘进来:“娘,你看我厉害吗?我已经能感觉到灵气啦!那贱种肯定一辈子都是废柴!”我抱着膝盖缩在床角,把脸埋进臂弯,不敢再听。

【记忆闪回3:十岁·日常起居】

她的及笄礼提前办了,母亲给她置了三套绫罗绸缎的新裙,红色的绣着凤凰,粉色的缀着珍珠,青色的镶着金边,件件都光彩夺目。她头上簪着赤金点翠的步摇,手腕上戴着温润的羊脂玉镯,走路时珠翠叮当,晃得人眼晕。丫鬟们围着她转,梳头的梳头,捧鞋的捧鞋,她坐在镜前转着圈,笑问:“娘,我好看吗?比那贱种好看一百倍吧?”

“好看,咱们媚儿是青岚域最好看的姑娘,那贱种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怎么配跟你比?”母亲给她别上发簪,眼神柔得能化水,语气里满是骄傲,那是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柔。

我蹲在廊下洗她换下来的旧衣服,皂角水冻得手发红,指尖的冻疮裂开,血珠渗进皂角水里,淡得像没颜色的花。那件衣服是去年的款式,她嫌旧了不要,母亲让我改小了穿,可改完还是大了一截,我只能在腰上系根麻绳,看起来不伦不类。

“你洗快点,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母亲从屋里出来,踢了踢我脚边的木盆,语气不耐烦,“洗完去把后院的落叶扫了,还有柴房的柴火劈了,扫不干净、劈不完,今晚就别吃饭了!耽误了我家媚儿明日赏花,我扒了你的皮!”

我咬着牙点头,加快了搓衣服的速度。她从屋里跑出来,蹲在我旁边,用玉镯狠狠戳了戳我的手背,疼得我一哆嗦,她却嗤笑一声:“这是我去年的旧衣服吧?真丑!你穿得跟个叫花子似的,也配跟我是双生姐妹?我要是你,早就找根绳子吊死了,省得丢人现眼!”

她说完就笑着跑开,我攥着那件绣着缠枝莲的衣服,指节捏得发白,直到布料被攥出褶皱,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涩意。

这些记忆像针一样扎在脑子里,密密麻麻的疼。我蜷在柴房的墙角,忽然瞥见柴堆深处露着半截粉色丝带——那是她当年最喜欢的发带,也是原主唯一一次“像样”的反抗。那日她把发带藏在这里,被母亲发现后,挨了十下戒尺,手心红肿流脓。她蜷在这漏风的墙角,用裂口的手指把发带死死绞进手腕,勒出青痕也觉不出疼,直到丫鬟踹门骂“小贱骨头发什么疯”,才惊觉连这点反抗都是徒劳。

她偷偷往她的糖罐里撒过土,结果被罚饿三天,苏晚媚还站在旁边边吃新糖边骂:“贱种就是贱种,只敢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修炼场的石锁挪了位置,想让她摔一跤,却被母亲用戒尺打了手心,苏晚媚凑过来欣赏她的伤口,笑得得意:“跟我作对?活该!”;藏起她的发带,最后被关在柴房三天三夜,只有她隔着门缝,幸灾乐祸地说“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还往里面扔发霉的饼子。

原主的记忆里,胸口的至尊骨是她唯一的“价值”,也是所有苦难的根源。爹和娘不是不爱女儿,是不爱“只有至尊骨、没有重瞳”的女儿——他们把双生子拆成了“重瞳容器”和“至尊骨容器”,觉得把两者拼在一起,就能造出完美天才,撑起苏家荣光。至于容器的死活,他们根本不在乎。

而她呢?被爹娘捧在掌心长大,他们把“你是天选,姐姐是献祭品”的认知,像灌汤药似的喂给她,让她觉得掠夺姐姐的骨头是天经地义,打骂姐姐是理所当然。她不是天生的坏,是被亲爹亲娘养歪了,是被无脑的优越感喂傻了,像朵长在粪堆上的花,看着好看,根却烂在泥里,蠢得无可救药。

我对着柴房的破窗叹气,原主的人生已经够苦了,苦得像没放糖的药,从头苦到尾。我既然占了她的身子,就不能让她的骨头白长,不能让她的委屈白受。她想吃的桂花糕,想练的吐纳术,想穿的绫罗绸缎,我都得替她争回来。

正想着,柴房的门被推开一条缝,张婶探进头来,手里拿着个热乎的窝窝头:“小姐,快吃点,垫垫肚子,别饿坏了身子。”

我接过来,窝窝头还冒着热气,咬一口,粗粝的面香裹着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张婶蹲在我旁边,往我手里塞了个布包:“这里有个暖手炉,你拿着,夜里冷,别冻着了。”

我捏着暖手炉,忽然有点鼻酸。原主的童年里,只有张婶这一点微弱的光,像雪地里的火星,让她没彻底冻僵。爹娘给的全是伤害,她给的全是嘲讽,只有一个外人,给了她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

“张婶,”我咬着窝窝头,声音有点含糊,“等我逃出去,带你一起走,再也不回这个地方了。”

张婶的眼睛红了,她拍了拍我的手:“小姐能逃出去就好,我一把老骨头,走不动啦,在这里待惯了。”

她起身要走,我拉住她的衣角:“会走得动的,等我回来接你。”

张婶顿了顿,没说话,只抹了抹眼睛,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柴房里又剩我一个人,窝窝头的热气渐渐散了,暖手炉的温度也慢慢降下来。我看着窗外的天,云层比昨天更厚了,风裹着雪粒子砸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

还有两天,就是献祭的日子了。

我摸着胸口的至尊骨,忽然笑了。原主啊原主,你放心,你的仇我来报,你的怨我来消,你的骨头,谁也别想拿走。至于那个被爹娘洗脑、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粉雕玉琢的她——我会把她从谎言里拔出来,撕了她那无脑的嚣张气焰,我们是双生姐妹,本该并肩同行,而不是彼此为敌。

正思忖着,窗缝突然探入一只苍白的手,指尖沾着点雪沫,往污糟的地面丢进个油纸包。那只手缩得极快,只留下纸包在地上滚了两圈,裹着早已冷透的甜香——里面是半块桂花糕,边缘还带着被咬过的痕迹。

紧接着,墙外传来苏晚媚那咋咋呼呼又嘴硬的声音,压得极低却依旧嚣张:“贱种,别以为我是关心你!这糕我吃腻了,扔了可惜才给你的!你要是敢跑,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挖了你的骨头喂狗!”

话音落,就是她踩着裙摆愤愤离去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几句嘟囔:“真是晦气,给贱种送东西……”

我盯着那半块桂花糕,忽然觉得这无脑反派,倒也不是完全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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