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诺
清晨的雾裹着别墅庭院的香樟叶,连风都浸着冷调的湿意。Kamol坐在客厅沙发上,指尖捻着骨瓷茶杯的边缘——杯里的咖啡已经续了第三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他在等win的答复。
楼梯口传来轻缓的脚步声,win攥着衣角出现在玄关,洗得发软的白T恤衬得他肩线更窄,像只刚从巢里探出头的幼鸟。他看见Kamol时脚步顿了顿,耳尖先漫开薄红,垂着眸走到沙发旁,声音轻得像落进地毯里的绒絮:“老板。”
Kamol抬眼,视线扫过他攥得发白的指尖,喉间溢出低笑:“考虑得怎么样了?可要答应做我的情人?”
尾音落时,客厅的落地钟“滴答”响了一声。win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他想起昨夜在夜店里被Kamol攥住手腕的温度,想起对方那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的笃定,心脏像被细绒裹住,又痒又慌。他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听见Kamol补了句,语气里的漫不经心裹着不容错辨的认真:“成为我的情人,我不会亏待你。”
win猛地抬头,撞进Kamol深不见底的眼瞳里。他咬了咬下唇,终于挤出那句藏了半宿的话:“老板,可为什么是我呢?”
这话像根细针,戳破了客厅里的安静。Kamol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墨色的瞳孔里映着win慌乱的模样,开口时的语气直白得让空气都发烫:“因为看到你,我有想要的冲动。”
win的脸“唰”地红透了,连耳后都泛着粉,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他从没听过这么直接的话,像夜店里晃眼的霓虹,晃得他连呼吸都乱了。好半天才磕磕绊绊地挤出一句:“老板,你真直接。”
Kamol看着他这副窘迫又倔强的模样,忽然低笑出声,指尖敲了敲沙发扶手:“所以,考虑清楚了吗?要不要当我情人?”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强势终于露了棱角,“在我这,没有拒绝两个字。”
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win心里,他攥着衣角的手骤然收紧,布料绞出褶皱。他想起自己住在这别墅的底气是Khoms给的,想起Kamol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可更想起昨夜对方把他从夜店带出来时,落在他发顶的那点温度——那温度太烫,烫得他没法说“不”。
“好,我当你的情人。”
话音落时,Kamol的嘴角终于勾起真切的弧度,连眼底的冷意都散了些。门口的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眼神里藏着惊愕——老板竟要了Khoms先生的弟弟当情人?这事要是让先生知道,会不会把老板揍一顿?
Kamol没理会保镖的眼神,抬眼看向还僵在原地的win,语气松了些:“今晚到我房间来,我有事找你。”顿了顿,他又补充,“还有,以后叫我Kamol。”
win愣愣地点头,除了点头,他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
没等他转身,玄关处传来开门声——是Khoms回来了。他刚办完事情,一进门就撞见Lop和Ruj古怪的眼神,拧眉问:“别墅发生什么事了?”
Lop挠了挠头,语气里藏着尴尬:“先生,别墅没事……不过我想,你弟弟有事。”
Khoms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都快了几分。等他走进客厅,看见win站在Kamol的沙发旁时,指尖骤然攥紧——win怎么会和老板在一起?
他压下疑惑,先跟着Kamol进了书房汇报工作。十分钟后,文件落在桌上的声响打破了书房的安静,Khoms终于忍不住开口:“老板,win怎么会出现在客厅里?”
Kamol抬眼,语气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Khoms,win已经成为我的情人,以后务必和其他人保护好他。”
Khoms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没听清这句话。他僵在原地,直到Kamol的目光扫过来,才猛地回神——老板说什么?win是他的情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等回过神时,已经把win拉到了庭院的香樟树下。晨雾还没散,裹着他拧紧的眉头,他看着win,语气里藏着急:“win,你什么时候成为老板情人的?”
win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点茫然的雀跃:“今天啊。Khoms哥怎么了?当老板情人有什么不好吗?”他顿了顿,又补充,“而且,老板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他笑眯眯地看着Khoms,像只刚得到糖的幼猫。可Khoms的头疼得更厉害了——老板的确体恤下属,可他太清楚对方在床事上的强势,那哪是“好”,是藏在温柔里的掠夺。晨雾裹着香樟叶的气息,Khoms看着win眼底的纯粹,忽然觉得喉咙发涩——他护在羽翼下的小孩,终究还是撞进了老板布下的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