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晨痕
别墅的夜浸在熏香的暖调里,Kamol提前点燃了雪松味的香薰,床榻的丝绒被铺得平整,连床头的琉璃灯都调好了柔和的光——他在等win。指尖划过床头柜的金属锁铐,冷硬的触感让他眼底的情绪沉了沉:希望这小孩别像之前那些人一样,只会哭着求饶。
而win站在房门外,指尖还沾着杯沿的酒气。他偷偷喝了半杯威士忌,酒液的热意从喉咙烧到耳根,连脚步都轻飘了些。推开门时,熏香裹着他的呼吸,他看见Kamol坐在床沿,衬衫的扣子松了两颗,露出的锁骨泛着冷白的光。
没等他站稳,手腕就被猛地攥住。Kamol的力道很重,将他抵在床榻上时,锁铐“咔哒”一声扣在了床栏的金属杆上。win动了动手腕,冰凉的链条硌得皮肤发疼,可他看着Kamol近在咫尺的眼瞳,酒意让他忘了抗拒,只轻轻眨了眨眼,由着对方的气息覆下来。
三个多小时后,天刚泛出鱼肚白。Kamol解开锁铐时,指腹擦过win腕间的红痕,动作难得放轻了些。他将人打横抱进浴室,温热的水裹住身体时,win的睫毛颤了颤,眼角还沾着未褪的红。Kamol看着他泛粉的耳尖,忽然低笑:“果然和我天生契合。”
这一觉睡到正午,win是被阳光晃醒的。他摸了摸床头的手机,屏幕的光刺得他眯起眼——已经十二点了。浑身的酸麻让他撑着床沿坐起,低头时,锁骨的红痕和腕间的淤青撞进眼底,他指尖碰了碰,竟没觉得多疼,只像被火轻轻燎过的痒。
下楼时,他的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里。客厅的沙发刚陷下去,总管Nee就端着杯蜂蜜水过来,看见他腕间的淤青时,托盘都晃了晃:“win,你的手和脖子……”
win接过杯子,指尖蜷了蜷:“Nee,不用担心,其实不疼的。”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Khoms的声音,语气里裹着压不住的紧:“win,你的伤!”
win回头,看见Khoms皱着眉盯着他的锁骨,连忙扯了扯衣领:“Khoms哥,就是看着明显而已,真的不疼。”
Khoms的喉结滚了滚,半晌才低声说:“要是想走,哥带你走。”
win却笑了,酒意散后的眼瞳亮得像浸了光:“我是自愿的啊,Khoms哥。我不愿意的话,谁都强迫不了我。”
Khoms哑然,看着他眼底的认真,终究是松了眉——老板是个好人,只是这份“好”太锋利,希望win真的能接得住。
随便扒了两口午餐,win想在别墅里走走。刚出客厅,Lop就跟了上来,脚步轻得像影子。win转身叉腰,语气带着点没散去的懒:“别墅里很安全吧?不用跟着了。”
Lop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老板吩咐,要保证你安全。”
win翻了个白眼,语气带了点娇嗔的恼:“你是怕我偷跑?”
“不是。”Lop的耳尖红了,“只是老板的吩咐。”
win摆了摆手,懒得再辩:“随你。” 他踩着阳光往庭院走,看见花圃旁的石板路时,眼睛忽然转了转——Lop说别墅没好玩的?他偏要找找。没等Lop反应,win拐进了回廊的阴影里,身影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Lop的头皮猛地绷紧,冷汗都冒了出来:完了,那处关着猛虎的铁笼就在回廊尽头的林子里。这小孩要是真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