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懂得”:Fiat开学日,与父亲的和解时刻
开学日的晨光裹着夏末的余温,Fiat跟着父亲Meth走进公寓时,素雅的装修、齐全的家具像一把温柔的钥匙,撬开了他心里封了多年的结。从前他总觉得父亲的关心是“冷漠的伪装”,可此刻看着这处处妥帖的布置,他忽然懂了: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从不是不爱,只是把在意都藏在了“怕儿子被说‘爸宝’”的顾虑里,藏在了“挑最好家具”的细节里。
“这公寓也很喜欢,谢谢爸爸。”说出这句话时,Fiat的喉结动了动——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父亲说“谢谢”,没有别扭,只有实打实的感动。而父亲那句磕磕绊绊的“喜欢就好,缺什么我带你买”,让他想起从前冷战的日子:他把父亲的严肃当成疏远,却没看见对方藏在眼底的在意。
于是那句“对不起”,顺着心跳的节奏溜出了嘴。
Meth看着儿子的背影,指尖下意识攥了攥——他太清楚这句“对不起”的分量:是为从前的误解,是为多年的冷战,是为那个把父亲的保护当成“抛弃”的自己。Fiat转过身时,眼里是少见的柔软:“我想起从前的事了,关于妈妈,还有你送她去医院的原因。”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落进父子俩沉默多年的湖里。Meth的肩膀松了松,他等这句“懂得”,等了太多年。“那时候我太小,只看见你把妈妈带走,没看见她掐我胳膊时你攥紧的拳头。”Fiat的声音轻轻的,“也没看见,你把她送进医院后,在书房坐了一整夜。”
这些记忆是他在中国时,偶然从父亲的旧日记里拼起来的——原来当年的“赶走”,是父亲藏在身后的保护;原来那些“冷漠”,是怕儿子再被情绪刺伤的小心翼翼。
Meth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隔着衬衫传过来:“都过去了。”
Fiat看着父亲鬓角的几根白发,忽然笑了:“开学后我每周回家吃饭。”
窗外的阳光落在公寓的地板上,把父子俩的影子叠在一起。开学日的风里,没有了从前的隔阂,只有迟来的“懂得”——原来和解从不是轰轰烈烈的道歉,只是在某个普通的清晨,你说“我懂了”,他说“都过去了”,然后一起走向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