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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下的秘密,藏着少年们共守的约定

含光君今天也在憋笑

立秋过后,云深不知处的老槐树落了满地叶子。那棵槐树生在书院后墙根,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枝桠歪歪扭扭地探过墙头,像个守了百年的老神仙,默默看着墙里的少年们闹闹哄哄地长大。

魏无羡踩着满地碎金似的落叶,抱着个布包往老槐树下跑。布包里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跑起来时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惹得几只麻雀从枝桠上惊飞起来。

“魏兄,你慢点!”聂怀桑拎着裙摆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东西要是摔碎了,江兄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放心,结实着呢。”魏无羡在槐树下停住脚,弯腰把布包放在树根处,小心翼翼地解开绳结。布包里露出个粗陶罐子,罐口用红布封着,上面还贴了张歪歪扭扭的符——是聂怀桑前几日画的“镇物符”,看着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

“这酒真要埋这儿?”聂怀桑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陶罐,“老槐树底下阴气重,别真招了什么东西。”

“你少看点鬼话本行不行?”魏无羡拍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把小铲子,“这叫‘藏岁酒’,我问过山下的老人,说在百年老槐树下埋坛酒,等咱们下次聚的时候挖出来,喝了能保岁岁平安。”

正说着,蓝忘机和江澄也来了。蓝忘机手里提着个小木箱,里面装着几样下酒的小菜:腌黄瓜、卤花生,还有一小碟酱鸭舌,都是魏无羡爱吃的;江澄则抱着个油纸包,里面是刚出炉的芝麻烧饼,香气混着槐叶的清苦漫过来,勾得人直咽口水。

“就你花样多。”江澄把油纸包往石桌上一放,看着那陶罐皱眉,“埋这儿能行吗?别过两年被兔子刨出来当了窝。”

“放心,我早做了记号。”魏无羡说着,从布包里摸出块巴掌大的青石板,上面用刻刀歪歪扭扭地刻了个“合”字,“这石头沉,兔子刨不动。”

蓝忘机蹲下身,帮着清理树根周围的落叶。老槐树的根须在土里盘根错节,像老人手上暴起的青筋,他小心地避开那些粗壮的根,留出块平整的土坑。“埋浅些,免得明年挖的时候费劲。”

“还是蓝湛想得周到。”魏无羡笑着把陶罐放进土坑,聂怀桑赶紧往里面撒了把花瓣——是前几日晒干的桃花瓣,说是能让酒香里混点甜意。江澄没说话,却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红绸袋,里面装着几粒饱满的桂花种子,轻轻放在陶罐旁边:“明年说不定能长出棵桂花树,到时候就着花香喝酒,也不错。”

魏无羡眼睛一亮:“这个好!等桂花树长粗了,咱们还能在树下摆棋桌,像先生那样煮茶论道。”

“就你?还论道?”江澄嗤笑,“不把棋盘掀了就不错了。”

四人说说笑笑地把土坑填好,魏无羡把那块刻着“合”字的青石板压在上面,拍了拍手上的泥:“搞定!明年今日,谁要是不来,谁就是缩头乌龟!”

“谁稀得跟你做乌龟。”江澄嘴上嫌弃,却捡起块棱角分明的石子,在青石板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澄”字,算是留了记号。蓝忘机也找了片完整的槐叶,压在石板边缘,叶脉清晰得像印上去的;聂怀桑最省事,直接从话本上撕了页空白纸,用朱砂笔在上面画了只简笔画兔子,压在蓝忘机的槐叶旁边。

埋好酒,四人围着石桌坐下。蓝忘机打开木箱,把小菜一样样摆出来;江澄拆开油纸包,芝麻烧饼的香气更浓了;魏无羡不知从哪儿摸出个酒葫芦,里面装着新酿的米酒,给每人倒了一碗。

“干杯!”魏无羡举起碗,眼底映着槐叶间漏下的阳光,“祝咱们……祝咱们年年都能聚在这儿,喝这坛藏岁酒!”

“干杯!”

四只粗瓷碗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把槐树叶震得簌簌落。米酒的甜混着酱鸭舌的咸,在舌尖漫开,像此刻的心情,说不清是甜是暖。

聂怀桑吃得最快,嘴里塞着烧饼含糊不清地说:“我要把今天的事写进话本里,就叫《四少年槐下埋酒记》,保证比《月下仙子》还火。”

“写的时候把我画帅点。”魏无羡拍了拍他的肩,“别像上次那样,把我画成偷鸡的狐狸。”

“知道啦知道啦。”聂怀桑翻了个白眼,却悄悄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飞快地记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像槐叶落在地上的轻响。

蓝忘机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喝酒,偶尔给魏无羡夹一筷子酱鸭舌。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小小的阴影,他看着魏无羡被芝麻糊了嘴角的样子,忽然伸手替他擦掉,指尖的温度烫得魏无羡一愣,随即嘿嘿笑起来,往他碗里也夹了块烧饼。

江澄看着他们,忽然把自己碗里的花生往聂怀桑那边推了推——聂怀桑刚才说爱吃卤花生,他记着呢。聂怀桑受宠若惊,赶紧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差点没噎着。

日头渐渐往西斜,老槐树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四只交缠在一起的藤蔓。酒葫芦见了底,烧饼也吃得差不多了,聂怀桑趴在石桌上,手里还攥着那本没写完的话本,打起了小呼噜;江澄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眉头却舒展着,不像平时那般紧绷;魏无羡和蓝忘机并肩坐在石凳上,看着青石板上的“合”字,谁都没有说话。

风穿过槐树叶,带着秋意的凉,却吹不散心里的暖。魏无羡忽然想起刚进云深不知处时,他总爱捉弄蓝忘机,抢他的酒喝,偷他的花生,而蓝忘机总是板着脸,却从没真的生过气;想起和江澄在莲花坞比箭,江澄明明赢了,却把最后一块桂花糕塞给了他;想起聂怀桑总爱跟在身后,像只胆小的兔子,却会在他被先生罚站时,偷偷递来块糖。

这些琐碎的日子,像老槐树的年轮,一圈圈刻在心里,成了最珍贵的秘密。

“蓝湛,”魏无羡轻声说,“你说这藏岁酒,明年会是什么味?”

蓝忘机转头看他,眼底映着漫天槐叶:“会是甜的。”

魏无羡笑了,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夕阳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得更长,青石板上的“合”字在余晖里泛着光。埋在地下的酒坛,正悄悄酝酿着,像少年们藏在心底的约定,等着明年秋天,酿成最醇厚的滋味。而老槐树的根须,会把这个秘密牢牢锁在土里,陪着他们,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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