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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暗涌重生 · 第10章 离京

知否:嫡兄为我颠覆朝堂

宥阳之行,在盛纮一锤定音和王氏不甚情愿的操办下,迅速定了下来。行程就在五日后。

消息传开,府中反应各异。如兰拉着墨兰,嘀嘀咕咕说着“乡下地方有什么好去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优越与一丝隐约的同情(或许更多是庆幸不是自己)。墨兰一如既往地安静温婉,只在请安时对明兰轻声说了句“六妹妹路上当心”,便再无多话,眼神却比往日更沉静了些,不知在想些什么。林姨娘那边,听说暗地里烧了好几次高香,庆幸女儿未被选中。

寿安堂里,老太太拉着明兰的手,仔细看了她半晌,叹道:“回去看看也好。你生母虽是外头进来的,但既入了盛家门,你回老家,也算替她尽一份心。路上跟着管事嬷嬷,凡事莫要强出头,多看多听少言语。老家规矩或许不如京城严谨,但宗族礼法不可废,见了长辈要恭敬,与堂兄弟姐妹相处要和睦。”

明兰一一应下,心中酸涩。老太太这话,是把她当作盛家正经孙女看待的,也点明了她此行“替生母尽孝”的名分。这份维护,在此时显得尤为珍贵。

“祖母放心,孙女一定谨记教诲,不给盛家丢脸。”明兰声音哽咽。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没再多说,只让房嬷嬷取来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给她:“穷家富路,拿着傍身。”

明兰推辞不过,只得收下,心中暖意与离愁交织。

临行前的准备紧锣密鼓。王氏虽不乐意,但面子功夫做得十足,拨了两个粗使婆子、一个小丫头(名叫碧丝,看着还算老实)随行,又安排了车马、护卫。明兰冷眼看着,那两个婆子眼神飘忽,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碧丝也怯生生的,显然并非心腹。真正的依仗,恐怕还得是长柏暗中安排的人。

出发前一夜,明兰将必须携带的衣物、少许体己银钱、那本夹着奏疏附录的字帖、以及缠绕着混色绒线的素银顶针,仔细收在一个半旧的藤编小箱里。其余物件,皆按份例准备,不多一分,不少一毫,绝不惹眼。

小桃哭得眼睛通红,拉着明兰的袖子不肯放:“姑娘,你带我去吧,我能伺候你……”

明兰心中亦是不舍,但此去前路未卜,小桃留在府中,或许更安全,也能帮她留意京中动向。“傻丫头,你留在这里,帮我看着屋子,等我回来。京里有什么消息,你记着,等我回来告诉我。”她低声嘱咐,“尤其是……关于刘婶子、针线房,还有……老爷太太那边的动静。”

小桃抽噎着点头:“姑娘放心,我记下了。姑娘一路一定要保重……”

更深露重,明兰辗转难眠。望着窗外熟悉的屋檐轮廓,心中五味杂陈。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离开盛府,离开这个充满压抑、算计,却也承载了她全部挣扎与细微牵挂的牢笼。前途是未知的广阔,还是另一重险恶?她不知道。

天蒙蒙亮时,她起身梳洗,换上那套王氏准备的、料子尚可但款式老气的出门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上最简单的银饰。镜中的少女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沉静与坚定。

去寿安堂辞行,老太太又叮嘱了几句。再去正院拜别盛纮和王氏。盛纮只淡淡道:“路上小心,莫失礼数。”王氏则拉着她的手,温言说了些“孝敬长辈、友爱姐妹”的场面话,眼神却并未多少温度。

最后,在二门前上车时,明兰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前院书房的方向。廊下空荡,并无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没来送行。

心中掠过一丝细微的失落,但随即被她压下。这样也好,避人耳目。

马车缓缓驶出盛府侧门,碾过青石板路,朝着城门方向而去。车厢里除了明兰,只有小丫头碧丝。两个婆子坐在后面一辆稍小的青油车里。护卫四人,骑马跟在前后。

透过微微晃动的车帘缝隙,明兰看着熟悉的街景逐渐后退,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房舍、行人。一种脱离樊笼的轻盈感,与对未知的忐忑感,同时涌上心头。

马车出了城门,官道变得宽阔而略显颠簸。春日原野的气息透过车窗缝隙钻进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明兰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那团淤积已久的闷气,似乎散开了一些。

她拿出那本字帖,翻到附录的奏疏,就着车窗透入的光线,再次细读。那些力透纸背的控诉、那些对黑暗的剖析、那些虽九死其犹未悔的铮铮风骨,此刻读来,竟比在盛府那方寸斗室中,更觉惊心动魄,也更有一种开阔的悲愤。

原来,这世间的苦难与不公,远不止后宅妇人的争风吃醋、嫡庶倾轧。原来,文字可以如此有力,直指人心,甚至……撼动山河。

她看得入神,连颠簸都似乎感觉不到了。

中午在路边的茶寮打尖。两个婆子手脚麻利地张罗着茶水吃食,碧丝怯生生地跟在明兰身边。护卫首领是个三十来岁的精悍汉子,姓赵,话不多,但行事利落有章法。明兰暗中观察,见他与另外三个护卫眼神交流默契,对那两个婆子虽客气,却隐隐有辖制之意,心中稍安。这赵首领,多半是长柏安排的人。

休息片刻,继续上路。下午行程平稳,明兰靠着车厢壁,闭目养神,脑中却思绪纷飞。长柏说宥阳是机遇,老家宗祠藏书或许有线索。她该如何不着痕迹地去查看?盛维伯父一家,又会如何对待她这个京城来的、身份尴尬的侄女?

黄昏时分,车队抵达预定的驿馆。赵首领早已打点好,要了两间干净的上房给明兰和碧丝,两个婆子一间,护卫们轮流值守。

驿馆条件简陋,但还算整洁。用过简单的晚膳,明兰让碧丝打了热水来洗漱。碧丝年纪小,手脚不算利索,但胜在听话。明兰让她在外间歇下,自己则在内间榻上躺下。

窗外是陌生的旷野风声,夹杂着远处隐约的犬吠。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明兰竟有些睡不着。离盛府越远,那种一直紧绷着的、时刻警惕的感觉,似乎松了些,但另一种空旷的不安又缠绕上来。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贴身里衣口袋里的那个素银顶针,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安心。

不知京城此刻是何光景?父亲母亲是否又起了争执?长柏……在做什么?刘婶子“病”好了吗?小桃会不会害怕?

纷乱的思绪中,她渐渐沉入睡眠。却睡得极不安稳,梦境光怪陆离,时而梦见生母卫姨娘苍白流泪的脸,时而梦见自己被推入漆黑冰冷的深渊,时而又梦见长柏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眼神复杂难辨……

半夜,她忽然惊醒。

并非噩梦,而是听到窗外有极轻微、却不同寻常的动静。不是风声,也不是野物,更像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窸窣声。

明兰瞬间睡意全无,屏住呼吸,悄然坐起,侧耳倾听。

那声音就在她窗下!似乎有人在轻轻拨动窗栓!

冷汗瞬间浸湿了里衣。是谁?驿馆的歹人?还是……有人跟来了?王氏派的人?还是其他?

她不敢出声,手悄悄摸向枕边,那里藏着一根她临行前悄悄磨尖了的银簪。

窗栓被拨动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明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紧了银簪,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窗户。

就在窗栓即将被拨开的一刹那——

“什么人!”一声低沉的喝问在外间响起,是赵首领的声音!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闷哼声、以及身体倒地翻滚的声音!打斗声短促而激烈,很快便归于寂静。

明兰浑身僵硬,握着银簪的手微微发抖。

“六姑娘?您没事吧?”赵首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喘息,但还算平稳。

明兰定了定神,开口道:“我没事。外面……怎么回事?”

“有个毛贼想摸进来,已被制服。姑娘受惊了,请安心歇息,属下就在门外守着。”赵首领语气沉稳。

毛贼?真的只是毛贼吗?明兰不信。这驿馆虽在官道旁,但赵首领明显提前打点过,安排了上房,寻常毛贼怎会如此精准地摸到她的窗下?还懂得撬窗?

“有劳赵首领。”她强自镇定地说。

“姑娘客气,分内之事。”

外间重新恢复了安静,但明兰知道,赵首领和至少一名护卫,此刻必定警醒地守在门外窗外。碧丝似乎被惊醒了,发出细微的呜咽声,被赵首领低声安抚住。

明兰再也无法入睡。她拥被坐在黑暗中,听着外面旷野的风声,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离开盛府的庇护(或者说禁锢)之后,外面世界的险恶,以及……那股似乎如影随形的恶意。

这趟宥阳之行,果然不会太平。

而长柏安排的人,显然也并非仅仅为了护卫她旅途安全那么简单。他们是在防范,甚至可能……在等待什么。

后半夜在警惕与不安中度过。天色微明时,外间传来收拾行装、准备出发的动静。明兰起身梳洗,脸色比昨日更苍白几分。

用早膳时,赵首领过来禀报:“姑娘,昨夜那毛贼已捆了送交本地里正。属下检查过,身上并无特别之物,像是流窜的惯犯。让姑娘受惊了。”

明兰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点了点头:“赵首领辛苦了。”她没有多问,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

再次上路时,明兰注意到,护卫的阵型有了细微调整,赵首领骑马的位置离她的马车更近了些,目光也更为警觉。

马车辚辚,再次驶入春日晨光之中。明兰回头,望向京城方向,只见官道蜿蜒,消失在远山淡影之后。

那里是漩涡的中心,而她,正被一股力量推着,暂时远离,却又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牢牢牵着。

前方,宥阳在望。老家宗祠的藏书,陌生的堂亲,未知的际遇,还有昨夜那未明的惊险,都在等待着她。

她收回目光,看向前方曲折的道路,缓缓挺直了脊背。

无论前路是机遇还是险阻,她已踏上行程,便再无退路。

唯有向前。

(第10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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