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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暗涌重生 · 第7章 微光寻踪

知否:嫡兄为我颠覆朝堂

打听秋穗的消息,比预想的要难,也要容易。

难在明兰手中可用的人实在匮乏,除了小桃,几乎无人可信。容易则在于,一个嫁了人、脱离了盛府的前丫鬟,似乎并未完全消失在旧日相识的视线里,尤其对于那些同样在底层仆役中打转的人来说。

小桃用了最笨也最不容易引人注意的法子——借着替明兰去外院针线房取丝线的机会,与几个相熟的、同样负责跑腿传话的小丫头闲话。她不直接问秋穗,只装作无意中提起南城哪家绸缎铺子的花样新鲜、价钱公道。

“南城?那得数‘瑞福祥’和‘锦云轩’了,不过价钱可不便宜。”一个圆脸小丫头啃着糖块说。

“我听说有家小铺子,好像叫‘恒昌记’?东西实在,掌柜的也厚道。”另一个略瘦些的丫头接口。

小桃便顺着话头,好奇地问起“恒昌记”的情形,伙计如何,东家怎样。瘦丫头的话匣子便打开了:“伙计?好像有个姓张的,干活挺麻利,娶的媳妇听说还是咱们府里早先放出去的丫头呢,好像……是姓邱还是姓秋来着?”

“真的?那倒是巧了。”小桃做出惊讶又感兴趣的样子,“嫁了铺子伙计,日子想必不错。不知是哪一房的丫头?我竟没听说过。”

“好像不是主子跟前得脸的,听说早先在一位姨娘院子里伺候过,后来姨娘没了,就被放出去了。”瘦丫头努力回忆,“对了,好像就是西边小院那位……卫姨娘?”

小桃心头一跳,面上却只露出恍然的神色:“哦,那位啊……倒是没什么印象了。她既嫁在南城,想必离‘恒昌记’不远?”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就住在铺子后头的帽儿胡同那一带,具体哪家院子就不知道了。”

消息虽模糊,但总算有了方向——南城,帽儿胡同,“恒昌记”绸缎铺张伙计的媳妇,很可能就是秋穗。

明兰得知后,沉吟许久。帽儿胡同不算顶好的地段,但也非鱼龙混杂之处,多是些小户人家或铺子伙计、手艺人之类居住。直接让一个未出阁的庶女去寻一个多年前的下人,绝无可能。让小桃去?小桃虽机灵了些,但独自去南城寻人,风险太大,也容易留下痕迹。

她需要一个更稳妥、更不易被察觉的法子。

机会,竟来得有些意外。

王氏的头痛病犯了,请了常来往的太医来看,开了方子。其中需要两味药材,府中库房恰好用完了,需得立刻去外头的药铺配齐。这差事原本落不到内院小丫头头上,但偏巧负责此事的婆子吃坏了肚子,疼得直不起腰,又急着要药,管事嬷嬷便抓了正在附近的几个小丫头跑腿,小桃也在其中。

“你们俩,去西街的‘保和堂’,照着方子抓这两味药,快去快回,仔细别错了!”管事嬷嬷将药方和一块碎银子塞给小桃和另一个叫春燕的丫头。

保和堂在西街,而南城在另一个方向。但小桃瞬间想到了帽儿胡同。她心跳如鼓,面上却不敢显露,只连连应声,拉着春燕就往外跑。

出了角门,到了街上,小桃便对春燕说:“春燕姐姐,我知道有条近路去保和堂,能省不少时辰,咱们走那边吧?”

春燕不疑有他,跟着小桃穿街过巷。小桃有意绕了点路,经过帽儿胡同时,脚步放慢,眼睛飞快地扫过胡同口几家铺子的招牌。

果然,在胡同中段,有一家不大的铺面,匾额上写着“恒昌记”三个字,门面朴素,里头隐约可见堆积的布匹。

小桃记下位置,不敢多留,赶紧带着春燕往保和堂去。抓了药,按原路返回,经过帽儿胡同时,她特意又看了一眼。

回到府中交了差事,小桃寻了个空,悄悄将所见告诉了明兰。

“帽儿胡同,恒昌记……”明兰喃喃重复。知道了地点,下一步该如何?写封信让秋穗来见?不可能,秋穗未必肯,也极易暴露。亲自去?更是天方夜谭。

或许……可以借他人之手?

她想起长柏。他既然能查到胡嬷嬷的侄儿,拿到钥匙,或许……也能用某种方式,让秋穗“偶然”得知些什么,或者产生与旧主之女联系的念头?但这样依赖长柏,非她所愿。而且,她不确定长柏会怎么做,会不会打草惊蛇。

正思忖间,寿安堂那边传来消息,老太太要抄几卷佛经供在佛前,让几个孙女轮流去抄写。今日轮到明兰。

明兰收拾了笔墨,前往寿安堂。老太太的小佛堂清净雅致,檀香袅袅。她铺开宣纸,研好墨,开始一笔一划地誊写《金刚经》。心绪繁杂时,抄经反而能让她凝神静气。

抄了约莫半个时辰,外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丫鬟的问安声:“长柏少爷来了。”

明兰笔尖一顿,一滴墨险些滴落纸上。她稳住心神,继续书写,只作未闻。

帘栊轻响,长柏走了进来。他先向佛龛行了礼,才对老太太道:“祖母,孙儿寻得一方古墨,据说研开写字,墨色乌润,历久弥新,特拿来孝敬祖母。”

老太太倚在榻上,闻言笑道:“难为你有心。我这儿正让你六妹妹抄经呢,你既拿了来,便让她试试这墨。”

长柏应了声“是”,目光这才转向书案后的明兰。明兰放下笔,起身垂首:“长柏哥哥。”

“六妹妹不必多礼。”长柏将手中一个锦盒放在案边,打开,里面是一锭黝黑发亮、雕着云纹的古墨。“妹妹试试看。”

明兰依言,取水研墨。墨锭坚润,磨开来果然墨香清雅,色泽沉静乌亮。她蘸了墨,继续抄写。长柏并未立刻离开,而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佛堂里一时只有墨条研磨的轻响,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老太太半阖着眼,手中捻着佛珠,似乎并未在意孙辈之间的这点微妙气氛。

明兰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笔下却不敢乱。她能感觉到长柏的目光落在她的字上,也落在她身上。

“妹妹的字,近来进益了。”长柏忽然开口,声音不高,恰好能让明兰和老太太听到,“虽笔力尚弱,但结构渐稳,可见是用了心的。”

明兰手下不停,低声道:“谢长柏哥哥夸奖,明兰愚钝,只能勤加练习。”

长柏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几不可闻。“勤能补拙,是良训。不过,练字也需得法,一味埋头苦写,有时反易走入歧途。”他顿了顿,像是随口提起,“我书房里有两本前朝名家的字帖拓本,笔法精妙,于结构运笔颇有启发。妹妹若有兴趣,可让丫鬟去我那儿取来观摩。”

老太太这时睁开了眼,看向长柏,又看了看明兰,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了然,缓缓道:“你兄长既肯指点你,是你的造化。只是莫要耽误了他读书。”

“祖母放心,不过是两本字帖,不妨事。”长柏恭敬道。

明兰心中却警铃大作。字帖?只是字帖吗?在此时此地,当着老太太的面,他提出赠字帖,是单纯的兄长关怀,还是另有深意?老太太那一眼,又包含了什么?

她不敢深想,只能恭顺应下:“多谢长柏哥哥,明兰改日……再让丫头去取。”

长柏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又陪老太太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了。

明兰继续抄经,心绪却再也无法完全平静。长柏此举,看似寻常,却像是在众人眼皮底下,为她开了一条若有若无的、可以正大光明与他那边产生联系的缝隙。取字帖,丫鬟往来……这里面可做的文章,就多了。

他是算准了她需要一条更隐秘的渠道?还是另有安排?

抄完规定的篇幅,明兰向老太太告退。回到厢房,她反复思量长柏的举动,以及秋穗那条线。

或许……可以借取字帖的机会?

两日后,明兰让小桃去前院书房找长安,取长柏答应借出的字帖。小桃去了约莫一刻钟便回来了,手里捧着两本用蓝布包好的旧拓本,神色有些异样。

“姑娘,字帖取来了。长安哥哥交给我时,旁边没人。”小桃将布包放在桌上,压低声音,“不过,他……他还悄悄塞给我一个小纸卷,说是夹在字帖里的,让我务必亲手交给姑娘。”

明兰心头一跳,接过布包,打开。两本字帖确实是难得的旧拓,纸张泛黄,墨迹苍劲。她仔细翻检,在其中一本的夹页里,发现了一个捻得极细的纸卷。

展开,上面是长柏的字迹,只有一行:

南城帽儿胡同,恒昌记后第三家,院中有枣树。三日后巳时,货郎叫卖绒线。”

没有署名,没有多余的解释。

明兰盯着这行字,呼吸微窒。他知道了!他不仅知道她在找秋穗,连具体住址都查清了!而且,他还给出了一个极其隐秘的联络方式——货郎叫卖绒线。这是在告诉她,如果她想联系秋穗,或者想传递什么,可以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利用货郎?

他是如何办到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得如此清楚,还布置了这样的后手?他到底在她身边,或者说在这盛府内外,布下了多少眼线?

震惊之余,一股寒意也随之升起。在他面前,她仿佛无所遁形。但同时,一种奇异的、被托住的感觉,也隐隐浮现。他不仅没有阻止她,反而在暗中为她铺路,提供方便。

这种被“安排”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比起孤立无援,这又像是一根抛向溺水的她的绳索。

三日后,巳时。

明兰坐在窗前,看似在做针线,心神却早已飞到了南城帽儿胡同。小桃被她派去针线房“请教花样”,实则留意着府内有无异常。

她能想象那个场景:一个寻常的货郎,挑着担子,摇着拨浪鼓,在帽儿胡同里穿行,叫卖着针头线脑、胭脂水粉和五彩绒线。恒昌记后第三家,院中有枣树的那户人家,门或许会打开,一个妇人会出来,或许只是买些寻常东西,也或许……会接过一些不同寻常的“货物”。

那货郎,会是长安吗?还是长柏安排的其他人?

秋穗如果接到暗示,会怎么做?她敢来见旧主的女儿吗?她手中,是否真的握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碎片?

一切都未可知。

明兰发现自己的手心微微出汗。这是一种久违的、夹杂着恐惧与期待的感觉。主动去触碰过去,犹如伸手探入漆黑的深潭,不知会捞出珍珠,还是惊醒水怪。

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迈出这一步。长柏将线索递到她手中,甚至为她架好了桥,剩下的路,需要她自己走。

窗外的日头渐渐升高。巳时已过。

小桃回来了,脸上带着一种压抑的兴奋,凑到明兰耳边,声音极轻:“姑娘,针线房的刘婶子今日告了假,说是她南城的表亲家有点事,她一早出去,刚才才回来,手里……好像多了个崭新的、装着绒线的绣囊,花样挺别致,不像是咱们府里常见的。”

明兰指尖的针线停了下来。

刘婶子?针线房里一个不起眼的婆子,手艺平平,人缘一般。她南城的表亲?是巧合,还是……那个“货郎”将东西交给了刘婶子的“表亲”,再由刘婶子带回府?

绒线绣囊……里面会藏着什么吗?

“可留意刘婶子回来后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明兰问。

“她直接回了针线房,没去别处。不过,”小桃眼睛转了转,“她回来时,在二门上好像跟守门的婆子说了两句话,我离得远,没听清,但看见守门婆子点了点头。”

二门上的婆子……

明兰心念电转。长柏安排的这条线,竟然绕过了府中多数耳目,通过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针线房婆子和二门守卫,将可能来自秋穗的东西,悄无声息地递了进来!他对府中下人的关系网和行事规律,究竟掌握到了何种程度?

“小桃,”明兰稳住心神,“你想个不惹人注意的法子,看看能不能瞧瞧那绣囊里的绒线,或者……刘婶子接下来会不会把绣囊交给谁。”

“是,姑娘。”

小桃领命去了。明兰独坐房中,心潮起伏。

长柏的网,精密得让她心惊。而她,似乎正一点点被纳入这张网的某个节点。

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至少,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等待命运裁决的、孤零零的影子。

她有了线索,有了可能的信息来源,也有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同盟”。

窗外,春日的阳光透过窗纸,落下斑驳的光影。那株海棠树上的嫩芽,似乎又舒展了一些,怯生生地,向着光亮处探头。

(第7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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